清晨,白云山下如同鬧市一般,很難想象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還是冬天,山下竟然會有這許多人聚集,并且還有一個早市。
油條、餛飩、雞蛋餅、餡餅,各種小攤在路兩邊排的滿滿的,幾乎每個攤位上都坐滿了。
任八千一路上還看到有不少賣佛珠的,觀音和佛祖吊墜的,佛經(jīng)的,這里一切似乎都和佛教有關(guān)。
任八千叼著個肉包子,一手拿著豆?jié){,兩個眼睛里都是血絲。用一晚上趕到這里,他覺得自己也是拼了。
沒急著上山,先在山下早市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有感興趣的攤位就駐足看一會兒。
大耀的皇宮其他都好,就是太冷清了。在那呆幾天,又開始懷念熱鬧的地方了。
人都是這樣,很復(fù)雜,或者總是想要那些不在眼前的東西。
在山下停留一會兒,任八千便隨著上山的香客沿著山路往上爬,到了山門的位置先站那歇了半天才進去。
進去后就看到一個l型水池,一個拱橋在水池上越過去,再往前才是一個巨大的建筑。
“你好,我想要求見一下素問大師。是悲苦寺圓濟大師讓我來的?!比伟饲нM了寺院沒多久就拉住一個年輕僧人說道。
“施主在這里稍等一下,貧僧去稟告方丈?!蹦悄贻p僧人說道。
片刻后,任八千被請進后山的一個客堂中,在那坐了片刻就見一個年輕僧人從外面走進來。
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一雙眼睛極為明亮,卻又給人湖泊一般清澈見底的感覺。只看這雙眼睛就能讓人直接忽視他的相貌。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人是不是就是所說的心思澄凈透徹?任八千下意識的這么想著,連忙起身:“見過大師?!?br/>
在低頭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一件事,這個和尚是赤腳的。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冬天,赤腳走路,實在是厲害,任八千頓時肅然起敬。
“見過施主。施主是在圓濟師兄那里來的,不知道找貧僧有什么事?”素問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溫和笑容道。聲音很干凈,是的,從頭到尾這個和尚給他的感覺就是干凈,無論是目光還是聲音。哪怕他腳上沾著灰塵,但仍然給任八千這種感覺。
“大師,我因為要做一件事,實際上是要在空寂狀態(tài)觀想一幅圖,必須保持心思澄凈透徹,沒有絲毫雜念的狀態(tài)下去做,我要如何才能做得到?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比伟饲ЧЬ磫柕?。這個他本來是不想說這么詳細(xì)的,不過前兩個地方都沒得到他還辦法,此人看著又不凡,便如實說出來。
素問思索了一下便說道:“你天天看那幅圖,天天看,日日看,從早到晚,吃飯也看,睡覺也想,一刻都不讓那圖離開你視線,直到那幅圖占據(jù)你全部心神,沒有絲毫的空隙,便能做到了?!?br/>
“如此簡單?”任八千有些驚訝問。
“看著簡單而已?!彼貑栃α似饋怼?br/>
任八千仔細(xì)想想,這辦法也確實是知易行難啊。無論日夜都看一張圖,不能絲毫分心,從早到晚,不知道多久,讓眼中心中除了那圖再無其他,完全一絲一毫空隙都沒有,確實是說來容易,做來難。
雖然難,但這倒是個消除雜念的辦法。而且比那種寧神法門更省時間一些。
“多謝大師,請問除此再無其他辦法么?”任八千還是問了一句。
“有失有得,不想付出,怎么會獲得?!彼貑栃Φ?。
任八千起身道:“多謝大師。”
不管如何,這是個法子。
“施主別急,稍等一下?!彼貑枦_著任八千笑了笑起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