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講書在做什么?”女帝在宮中幽幽問道,手中的八音盒發(fā)出如同水晶一般清脆的音樂。
“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出屋了,每天就坐在桌子面前看功法,動也不動,偶爾會發(fā)出大叫一聲然后就拽自己的頭發(fā)?!奔t鸞在一邊輕聲回答。
“哦?!迸埸c點頭,拿起塊糖塞入嘴里。
這幾日覺得有些無聊了,想聽聽故事,可惜任八千在修煉。
紅鸞在背后朝著青鸞眨了眨眼睛,這幾天已經(jīng)是陛下第5次問了,每天都要問一遍。
陛下真喜歡上那個人了?
可惜那人太弱了啊。
此時被認為太弱的任八千正在懊惱的拽自己的頭發(fā),一陣心煩意亂,剛剛又走神了。
那個和尚說的辦法比自己想的還難。
已經(jīng)7天了,在這個世界4天,在地球也呆了3天,每次將注意力集中一會兒就會下意識的冒出各種各樣的念頭來。更不用說吃飯睡覺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做到心中再無外物,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沒有,或者自己有可能永遠也達不到吧。
此時任八千心里憋悶的很,將那本《心經(jīng)》拿過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一共二百六十個字,任八千翻來覆去的念,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心情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將《心經(jīng)》放在一邊,任八千站在窗戶前深深吸口氣,隨后張口大喊“啊——!”
一聲大喊驚起了不少飛鳥。
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微微搖頭,里面那位又開始發(fā)病了,每天都會這樣,幾天下來也都習慣了。
任八千大聲喊完,心里也舒服許多,轉身坐到桌子前翻開《如意觀》,繼續(xù)盯著第一頁的湖泊,將心神全部灌注進去,絲毫不敢松懈。
這兩天多少還是有一點進展的,雖然不大,起碼能比較容易的將心神注意力投入到《如意觀》中了,這多少讓任八千看到一點希望。
……
“任講書現(xiàn)在如何了?”女帝在花園有些無聊,只是伸手,一只飛鳥就拍著翅膀飛入她手中。若是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那飛鳥拍著翅膀是要全力逃脫遠離那只手掌,然而距離卻越來越近。
“據(jù)說現(xiàn)在大喊的次數(shù)少了點,有時候去送飯進去他都察覺不到。不過據(jù)說他的狀態(tài)很差,人也虛弱了許多?!?br/>
女帝將那只鳥托到自己面前,盯著它的小眼睛,只見那只鳥眼中全是驚慌,有些無趣的抬手將鳥放飛。
“飯有吃嗎?”
“每次都是將飯菜放在他面前,有時吃了,有時會剩下。不過最近兩頓都沒有吃?!奔t鸞又回答道。
女帝微微點頭,略微有些走神,心中不知道想著什么。
……
看著遠處地平線上露出的城墻,七皇子露出笑容,總算是回來了。
這半個月一直都在趕路,他也疲倦的緊了。馬車如何奢華,無論如何都與府邸相中無法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