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任八千的話落,一個大漢出現(xiàn)在任八千身邊,怒目瞪著對面的女子:“鷂子,他說的沒錯,你憑什么敢對朝廷任命的官員不敬?”
“溪越崖,你說什么?”那個叫鷂子的女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過來。
“別人都明白,只有你不懂,我是朝廷任命的官員,無論如何,我代表著陛下和朝廷,你想做什么?當著陛下的面竟然搶掠官員財物,襲殺官員,可見你們膽子有多大?!比伟饲Ю淅涞?。
此時任八千身邊又多出幾個人影,同樣看向那個叫鷂子的女人。
哪怕他們年歲不大,哪怕他們都有父輩依仗,可任八千的話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任八千是代表陛下,是這個他們祖輩熱血鑄就的王朝的一部分,若是任八千有錯,陛下可以處罰他,他的上官也可以處罰他,他們還真沒這個資格。
若是攻擊任八千,那就是不把祖輩鮮血鑄就王朝的規(guī)矩不放在眼里,是所有人之敵。
更何況陛下就在旁邊,你竟然也敢出手?你膽子有多大?
紅線臉色難看,但她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所以她才會阻止那個鷂子。
另外幾人也明白了過來,所以不敢開口。
其他人也明白過來,所以站在任八千這一邊。
雖然這些官二代大部分互相都認識。但任八千方才的話以及那個鷂子的表現(xiàn),卻讓他們顧不了舊情了。
短短的功夫,任八千身邊多了十條身影。
只有那個鷂子被怒火沖上頭腦。
可眼前的情勢讓她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下來。
其他人冷冷的目光讓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她不聰明,但她也不是傻子。在這種局面下如果再犯傻,她真就活不了了。
“是我們的錯,東西還你?!奔t線雖然明知道對方的話自己無可辯駁,但對方讓自己幾人陷入這般境地,態(tài)度也難以好的起來,冷臉以待。
任八千接過對面扔過來的十字弩,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得罪死了,不如出口惡氣。而且自己態(tài)度雖然強硬,可自己畢竟是有理的一方,對方短時間內(nèi)都難以找自己麻煩。
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對方想要找麻煩的時候,任八千覺得自己在女帝心中的地位應該更重了。
他還不知道女帝因為他直接和大夏七皇子掀桌子了。雖然不全是因為他,但也能說明他在女帝心中卻是有一定地位。
“若是道歉就有用,那還要律法做什么?你們真當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陛下不知道?與其道歉,不如自己去認罪?!闭f完這句話,任八千不再去看他們,朝著周圍幾人拱手:“多謝諸位。”
“不用謝,你說的沒錯,大耀是我們祖輩建立的,我爺爺,父親,都為大耀流過血,大耀的每一寸都先人祖輩的血。為了他們,也不能容許有人踐踏,因為這是踐踏在我們所有人先人的尸骨上?!弊钕瘸霈F(xiàn)在任八千旁邊的溪越崖沉聲說道,與任八千說話之時,目光還放在鷂子身上。
任八千詫異的看了這人一眼,這話講的可挺有水平啊。
“我……我沒想到,我剛才是氣昏頭了?!柄_子小聲說道,腦袋也低了下來。此時眾人的目光真的讓她有些心中害怕了。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只是覺得那個人教杜長空那些話實在可惡,想教訓教訓他。
可結(jié)果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紅線一把拉著鷂子:“我與你去找陛下賠罪?!?br/> 方才任八千的話很明白了,陛下就在不遠的地方,不可能沒聽到。
他們犯了大錯,必須去找陛下認罪。
鷂子眼淚都下來了,再怎么樣她也只是個年輕女孩兒,這樣的事情讓她有些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