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明珠姐回來了,你會怎么樣?”
這個問題,是一個極好的問題,于是他說,“我也想知道,她回來的那一天,再見面,我會怎么樣……”
梁紫綬看著唐墨白站在落地窗前面,看著窗外,于是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對面大樓的巨幅海報,正是明珠。
她忽然覺得,其實墨白哥很可憐,明珠姐的離開,到底給了他多大的煎熬,于是她看著那個笑得燦爛的白天鵝明珠,她真的是一顆璀璨的明珠,萬丈光芒,這樣的人,注定不會只屬于一個人。
。。。。
一下午的時間,勻舒都心不在焉,她知道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好,像一個整天胡思亂想的妒婦,一點都不像原來的自己,她也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自己。
再看看自己的工作效率,實在是差的可以!
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勻舒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梵克雅寶旗艦店打給她的電話。
“秦小姐么?您好,您送來修的鏈子,我們已經(jīng)弄好了,看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拿一下?!?br/>
“是么?太感謝了,那……”勻舒看看時間,“我一會兒就下班了,我下班之后馬上過來取,嗯,真的很感謝!”
掛了電話,勻舒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剛才的陰郁,忽然一掃而空了。
想了想,勻舒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
總裁辦公室,唐墨白的手機發(fā)出“叮?!眱陕?,顯示秦勻舒發(fā)來短信。于是。剛才的陰霾心情,一下子變好,就連嘴角,都不由得上揚。
“下班之后我要去個地方,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回家!”
于是唐墨白拿著手機皺眉,下班不回家,要去哪?
于是從來都只會打電話解決問題的大總裁,男的好興致的發(fā)起了短信:“去哪?”簡單明了,是唐墨白的風格。
外面秘書辦公室,勻舒的手機同樣的“叮叮”兩聲,看見了他的短信內(nèi)容。
勻舒想了想,這種事情,總要給他一個驚喜的!于是發(fā)了兩個字過去:“秘密……”
總裁辦公室,唐墨白看著那丫頭發(fā)來的兩個字,先是皺了眉,然后,又莞爾的笑了。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不像你風格!”看見門沒關(guān),唐非涅已經(jīng)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了,邪肆的看著他。
唐墨白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手機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他實在是很沒面子!話說唐三,你要不要這么囧?
“你怎么來了!”
“大總裁**,我怎么能夠錯過好戲?”說著唐四也不客氣,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唐墨白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
“不知道你說什么!”于是唐三又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看自己的電腦,研究數(shù)據(jù),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就這樣硬撐著!
然而唐四就這樣看著它腐笑著。任誰被這樣的笑容看著,心里都會很不淡定的啊!尤其還是唐四這么個陰人。
“你昨晚,在梁紫綬家干嘛了?”他忍不住,終于問道。
呵,就知道他沉不住氣了的,怎么說,自己也比他早兩年來到這個世界上,要是被自己的弟弟唬住,那他還混什么?
“做什么和你有關(guān)系么?哦,如果你是關(guān)心我,我可以感謝你關(guān)心自己的哥哥,不過呢,我還是比較喜歡有私人空間一點的,至于紫綬嘛,和你就更沒關(guān)系了,所以橫豎都和你沒關(guān)系的,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
唐非涅被他噎的講不出話,只能死死瞪著他!
“你喜歡她?所以可以忘記你和明珠姐這么多年的感情?”
這一句話,又成功的讓唐墨白惱火了!他和明珠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好不好?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就算他心里對她還有一點感情,這五年,也消耗光了,這些年,誰關(guān)心過他是怎么過來的,當年明珠走的瀟灑,他忍著痛,還要微笑著眼睜睜看著她離開,那個時候,誰關(guān)心過他?
“別跟我提明珠,五年前,我和她就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五年過去了,憑什么我的人生,還要和她有一點牽扯?”他幾乎是惱怒著說這些話的,和剛才看著勻舒回復的短信微微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是么?”唐非涅也沒有怕他,站起來看著他,“那行,你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但愿你見到她,還能說這些話,那么我就佩服你,唐三,三哥!你對明珠姐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里,你不可能忘得了她,你要是真忘得了,也不會這多年,還住在綠城,不住在家或者住別的地方!”
“夠了!”唐墨白喝道,表情已經(jīng)很難看,那樣子分明就是告訴唐非涅,再說下去,就算是他弟弟,他照樣一拳揍下去的!
“呵,被我說中了?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很快,明珠姐就會結(jié)束英國的公演,回國了,到時候,該怎么做,我想你自然知道?!?br/>
說完,他也不再停留,甩了門就出去,偌大的辦公室里,又只剩唐墨白一個人,沒有了剛才的溫暖,只有厭惡,只有逃避!
她要回來了?他也不是第一個知道她要回來這個消息的人,想必,她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五年,近兩千天的日子,只有自己知道,這是怎樣的痛苦輪回。
回來又能怎么樣,一切都已經(jīng)時過境遷,她曾經(jīng)說過,五年之約,五年之后如果他們還單著,就結(jié)婚,可現(xiàn)實就是這么現(xiàn)實,總有想不到的際遇,五年后的今天,他不管愿不愿意,已經(jīng)是一個結(jié)了婚的男人,所以,有些事情,注定回不了頭。
。。。。。。。。。。。。。
勻舒一下班,就打車去了梵克雅寶。
“您好,我找你們這里的店長,徐瑩?!?br/>
“是秦小姐,店長交代過了,我馬上去把您要的項鏈拿給您!”說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店員就取來唐墨白的那一條項鏈,扯斷的地方,都已經(jīng)用這條項鏈原配的金屬環(huán)扣好,就好像新的一樣,一點都沒有被拉斷過的痕跡。
勻舒接過項鏈,這項鏈的款式很經(jīng)典,也很漂亮,她實在是想不到,像唐墨白那樣的男人,居然會買這樣的項鏈戴著。一點都不符合他剛毅的風格!
真的很好奇,唐墨白內(nèi)心,是不是住著一個女人的靈魂,一想到家里面的裝潢,還有那幅拼圖,以及這個項鏈……她越來越覺得,唐墨白有很多面,就好像一個謎一樣,越來越讓她好奇了!
拿著項鏈剛出梵克雅寶的旗艦店,勻舒就停住了腳步,沒想到會在遇見他的,她原本的笑容,僵在嘴邊。
沈卓打開了車門,下車,走到她的面前。右腿,有些輕微的異樣,他的腳!
“勻舒,好久不見……”
勻舒原本因為項鏈被修好那種開心的感覺,被見到沈卓的沉重代替。
“你的腳……”勻舒的眼睛沒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卓腳的異樣呢?上次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坐著輪椅,沒想到,到底還是留下了后遺癥。
醫(yī)生不是說過嗎,好好復建的話,完全康復是有可能的,他一定沒有好好聽話!
沈卓只是笑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然后笑著對秦勻舒說:“沒事的勻舒,其實,看不太出來,真的!”
他是多么高傲的一個男人啊,怎么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這樣英俊的男人,什么都拔尖兒的男人,怎么能夠忍受這樣的殘缺?
秦勻舒不是不心疼的,除了心疼,她還恨自己!
“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這些天,總是想你,所以看到你離開公司打車來了這里,我就跟來了。”
“你腳傷沒好,亂跑什么?為什么不好好聽醫(yī)生的話?沈卓,你給我回醫(yī)院繼續(xù)復建,你聽到了沒有?”
可是沈卓只是看著她笑,笑的寵你溫柔。
他怎么能夠?qū)λf出那樣的話呢?那么殘忍的話,他居然就那樣說給她聽了!
他怎么能夠說:秦勻舒,從今以后,你和平叔沒有關(guān)系,再也沒有人知道,你們是父女關(guān)系呢?
他一步一步有些蹣跚的走過來,剛拆了石膏沒多久,其實走起來,還是有些疼的!
勻舒仿佛他是什么怪物一般,不想他靠近,害怕他靠近,于是他一步步進來,她一步步后退!
“勻舒,不要欺負我,我腿不好。”他說,面容含笑。
于是勻舒眼淚就快要掉出來。
后續(xù)報道,她不是沒有關(guān)注,知道唐墨白不喜歡,可是她還是偷偷關(guān)注過的,知道沈卓,是為了就自己的父親。
她懂,他那么奮不顧身,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何瑞平是她的父親,是她秦勻舒的父親,就因為這一點,她懂他的奮不顧身。
對他不是不感激的,可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又談何原諒?
曾經(jīng),她的沈卓。像陽光一般,是她擋都擋不住的陽光,照進她的心里,而現(xiàn)在呢?她住進了一座沒有窗戶的房子里,她出不去,更看不見陽光!
可是沈卓卻仿佛當不了這些年的思念一般,一把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胸口,勻舒的耳朵,能夠清楚聽到,他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