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diǎn)鐘,勻舒才從床上醒過來,剛醒的時候,腦子里面很懵,清醒之后,看了看床上,哪里還有唐墨白的人影?
床頭柜,有一張紙條,讓她不用上班,在家休息,還說早飯已經(jīng)做好在微波爐,小白也已經(jīng)喂過了,現(xiàn)在估計正在廚房睡覺。
秦勻舒一邊看著紙條,心里一種暖意油然而生,那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以前,除了媽媽,沒有人會這樣對自己的,沒有人會縱容她可以懶床,可以一起床,就能夠吃美味的早餐。
掀了被子下床,勻舒拖著拖鞋來到廚房,果然看見廚房的地毯上,小白跟個小白球一般,縮在那里呼呼大睡,一邊的是狗食盆,已經(jīng)被它舔的一干二凈了!
小家伙肚子吃的鼓鼓的,看來唐墨白沒有欺負(fù)它。
從微波爐拿了唐墨白煮的粥勻舒嘗了一口,使用雞肉還有茶樹菇和小蘑菇一起燉的,味道很鮮美。
這個大男人,廚藝真是比女人還要好,以前是他懶得動手,動起手來,還真的不是蓋的!
怪不得以前挑嘴吃的都是齊月齋的美食,真是少爺命的男人?。?br/>
勻舒在客廳打開了電視機(jī),里面播報著晨間新聞,她端著粥,盤坐在沙發(fā)上邊吃邊看,愜意的早晨,沒想到是唐墨白給她的。
抬眼,又不經(jīng)意看見了那一副巨幅拼圖,說實(shí)話,每一次,看到這個拼圖,她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小白睡著睡著。大概是聽到客廳的聲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圓溜溜的身子因?yàn)樘〉年P(guān)系,所以爬不上沙發(fā),勻舒見了它心情好,一把把它報上了沙發(fā),小白也不客氣,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縮著繼續(xù)睡覺。
吃好早餐,勻舒就拿了書來看,最近在看的一本名著,很,只是太長,她一直想抽空把它看完,洗好碗,勻舒就窩在沙發(fā)里面看書,然而這個時候忽然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九點(diǎn)不到的樣子,會是誰???唐墨白知道電子鎖的密碼也有鑰匙,清姨的話,周六才來,平時唐墨白也是給了她備用鑰匙的,那會是誰按門鈴?
小白也聽見了聲音,小家伙雖然個子小,還是個奶娃娃,卻知道要看家護(hù)主,汪汪汪的叫起來!
外面的那個人大概是聽到了里面的聲音,愣了一下,過了片刻,繼續(xù)按門鈴。
這下勻舒才起身,去開門。
門終于打開,一張美艷的笑臉,就好像月下的芙蓉,呈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勻舒看著她,不認(rèn)識,可是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獨(dú)特的氣質(zhì)和味道,讓她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請問……您找誰?”勻舒微笑著疑問道。
那人好像也是一臉的無措,像是沒想到,回來開門的人,是自己一般。
“你好……請問,這里是,唐墨白,唐先生的家么?”
“是,請問你是?”
是,她說是,那么就是沒有錯了,可是,墨白的房子,這個綠城,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除她以外的女子?
明珠站在門口,看著一身素凈打扮,甚至還穿著睡衣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請問,您是唐先生……”秦勻舒問道,因?yàn)樘颇自?jīng)告訴過她,他不喜歡家里來陌生人的!
“哦……我是他以前一個朋友,我們很久沒有聯(lián)絡(luò)了,我也是剛回國,他不在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是很一般的朋友,我也是正巧路過的……”
明珠一番解釋的話,有點(diǎn)顛倒無論次,秦勻舒心細(xì)如塵,也意識到了。
“那,您要不要先進(jìn)來,我給您倒杯茶?”勻舒問道。
明珠本來要走的,可是看著她這樣熱情友好,想著就不打算馬上離開,于是就受邀,進(jìn)去小坐。
秦勻舒本來想著,要不要給唐墨白打個電話,后來想想,他剛到公司,現(xiàn)在肯定在忙著,還是不要打擾他。
去廚房沖了一杯玫瑰花茶,遞給了那個美麗的女子,雖然不知道要和她聊些什么,但是勻舒還是很有禮貌的坐在一邊,對她沒有怠慢的地方。
而明珠,則入神的打量著這個別墅,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答應(yīng)送給她的愛的暖巢。
看著看著,就不難發(fā)現(xiàn),客廳那一副巨幅拼圖,雖說是拼圖,但是背景還是唐墨白自己話的,那個專屬于唐墨白的logo,她不會忘記,以前,他也給她畫了不少畫的,素描,油滑,等等等等,每一副她都珍藏,在國外看病的那段黑暗時光,都是這些畫陪著自己的。
“請問小姐,您和墨白是什么樣的朋友,或者我現(xiàn)在可以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的?!眲蚴婵此催@個房子的眼神,有些奇怪,情緒也有些激動的樣子,心里有點(diǎn)擔(dān)心。
“我只是一個朋友,你可以叫我明珠,我和他還是小時候一起過,后來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發(fā)展,沒事兒,你不用刻意讓他回來的,我馬上也要走的,見不上面,下次總有機(jī)會的?!?br/>
明珠沒有忽略掉,這個女人,叫唐墨白“墨白”,這是多么親昵的稱呼?她知道,這個稱呼,唐墨白只有和自己親近的人,才允許這樣叫的,別人,要么叫他三少,要么叫他唐少或者唐總。
明珠端起了茶杯喝茶,手腕處的首飾反射出一點(diǎn)光芒,照耀在勻舒的臉上,勻舒被光線捕捉到,趕忙回神去看,可是她手腕里的首飾又滑了下去,沒看清什么樣子。
只是,那形狀,分明是在哪見過的,有點(diǎn)眼熟,可是在哪里見過,她一時間,又忽然想不去來了。
“那請問,你又是……”
“哦,我姓秦,叫勻舒。我……暫時住在這里?!眲蚴鏇]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以來指導(dǎo)唐墨白說過不想關(guān)系公開的,二來,她到底是誰,還真的說不清楚,何苦把不該說的話,告訴他朋友呢?
“你是墨白的女朋友?看起來,你們的關(guān)系,挺親密的?!辈蝗?,也不會住在綠城,而且,還穿的這么隨意。
明珠不經(jīng)意間仔細(xì)打量過了秦勻舒,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遺世**的氣質(zhì),安寧。平和,而居然是第一次,這樣的女人,給了明珠,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腦海中猜測過五年之后,墨白各種各樣的生活狀態(tài),可能有一些床伴或者情人,卻從沒想過,他身邊,停留的是這樣一個纖塵不染的女人。
“不是,我不是唐總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專屬秘書,暫住在這里的?!闭f話的時候,勻舒有些吞吞吐吐的,為了掩飾自己心里面的那一抹緊張和無奈,她喝了一口茶。
看得出來,這位秦小姐不是很想繼續(xù)這一個話題,所以,明珠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反正,以后總會有機(jī)會慢慢了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的。
在綠城坐了一會兒,喝完了玫瑰花茶,明珠也要走了,臨走的時候,她告訴秦勻舒,“對了秦小姐,我看見這一副畫,好像挺別致的,不知道是從哪里買的呢?我也想買一副裝修我的房子?!彼钢且桓逼磮D問道。
“你說這個啊?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的,你也覺得很漂亮是不是?唐總很寶貝它的!”
明珠又豈會不知道這畫是出自唐墨白?
“他很寶貝?你怎么知道的?在我看來,應(yīng)該就是一副普通的畫,雖然,挺特別的?!?br/>
“我猜的而已,有一次,我在家大掃除的時候,想擦一擦的,差一點(diǎn)把它弄壞了,當(dāng)時,還被他罵了,讓我以后,不要在靠近這個拼圖?!?br/>
回想那個時候,秦勻舒的心里,要說不委屈是騙人的,因?yàn)樗?dāng)時的態(tài)度,就是對這個很在意的,那個時候她和這個畫同時掉下去,他本能的舍棄了自己,去撿那一幅畫。
明珠一邊聽著,嘴角不由得笑了,“倒確實(shí)……很寶貝的,不過說實(shí)話,這幅畫,確實(shí)美?!?br/>
這個時候的明珠,心里的把握,又多了幾分,聽秦勻舒這么說,原本有些沒信心的自己,又多了一絲籌碼。起碼,在墨白的心里,自己并不是毫無地位的,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如果這個女人在墨白的心里,地位超過她的話,那么墨白應(yīng)該不會那樣對她才是。
五年了,畢竟她離開他身邊五年了,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相信這一次她回來,好好經(jīng)營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者,把當(dāng)年的事情,告訴他,相信他一定會重新接受自己。畢竟,這五年來,她對他的愛,從沒有一刻改變過。
“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秦小姐,我這次回來,不過是順道過來看看的,你不需要特別告訴唐先生的,我想,也許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泵髦樘崞鹑棺樱瑑?yōu)雅的站起來對著秦勻舒說到。
不知道為什么,勻舒忽然覺得,她穿著長裙的時候,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真的有些和……畫里面的白天鵝,氣質(zhì)很像。
“哦……那你以后有空的話,一定來玩,這次也沒有好好招待你……”
秦勻舒這么說著,是客氣,可是聽在明珠耳朵里聽著,這位秦小姐好像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家女主人一般,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機(jī)會,我們再見。”
“嗯,再見?!?br/>
送走了那位明珠小姐,秦勻舒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翻了幾頁,竟是沒有讀進(jìn)去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