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他不是個會把喜怒哀樂這些情緒放在臉上的人,會變色說明他是真的感到了吃驚。
“法術(shù)?”
“現(xiàn)在我還不清楚?!蔽逸p輕呼出一口氣,然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幾樣冥品,兩盞鎖魂燈,并用紅線給它們連在了一起。
然后拿出一張黃紙,小心地撕出一個紙人。
“能不能問一下小姐的生辰八字?”我拿出一支筆問,姬昊稍作思索,把姬怡寧的生辰說了出來。
我把它們一一寫在紙人上后,把紙人放在了兩盞鎖魂燈的中間。
“小姐,借你的手指用一下?!蔽夷闷鸺t繩的一端,將它系在姬怡寧的尾指上,然后自己拿起一枚銅錢在鎖魂燈的火苗上轉(zhuǎn)了一圈,接著將它放進了紅繩里。
姬怡寧根本看不出這枚銅錢是怎么被串進紅繩里的,眼睛都有些直。
我輕輕念了幾句口訣,小心期間,自己就守在床邊。
銅錢嗡地顫了一聲,自動從姬怡寧的手指上沿著紅繩緩緩移向了鎖魂燈中的紙人。
兩盞鎖魂燈的火苗頓時躥高了許多,升起了些許白色的煙氣。
姬家的兩兄妹看不見,我卻能通過觀炁看到有一縷縷墨綠色的炁隨著銅錢一起移動,由姬怡寧的腿上經(jīng)由紅繩而漸漸往鎖魂燈那邊在過去。
這也是一種傀儡替身法,但比起之前那種要復(fù)雜些,也更有效一些。
隨著那團墨綠色的炁全部聚到了紅繩圈起的鎖魂燈后,那些墨綠色的炁立即將小紙人卷到了半空中。
“七星照明,燈火鎖炁。”我立即念了兩聲口訣,手掐法印將道道白色煙氣收緊,最后把那團墨綠色的炁全部逼進了小紙人中。
那小紙人的腿立即黑了下去,而隨之響起的是姬怡寧的驚喜叫聲:“表哥!我的腿有感覺了!”
“成了?!蔽宜闪丝跉猓B忙把紅繩從她的手指上解了下來,然后交代道,“這事情還沒完,我只是暫時把你腿上的那種法術(shù)生成的炁給拔除了而已,但是法術(shù)還在,你暫時不能亂動。”
“林先生是說,她還得躺幾天?”姬昊剛剛才松了口氣,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了些許不太高興的神色。
我也沒怎么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說:“我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是治標(biāo)不治本。至少她現(xiàn)在不會疼了,但要完全根治,得想辦法破解這道法術(shù)?!?br/>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我目前能做的全部了,那個紙人我也收了起來,要回去問問單羽飛,也許他會知道什么。
姬昊留在房間和他表妹又說了會兒話,我先下樓來等他,不過還沒幾分鐘他就頂著一張撲克臉走了下來。
“能在三天里破解嗎?”姬昊下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挑了下眉梢,說:“不能保證,我只能說盡力而行。”
“她在這里藏了四天,我不想讓她的事被家族里的其他人知道,故意找了借口。”姬昊道,“但是再有三天,她再不出現(xiàn),就會惹人懷疑了。”
“她有那么重要嗎?你就說她去玩了不行嗎?你們有錢人出門玩不都是按月算的嗎?”我輕哼了一聲,倒不是覺得姬昊在危言聳聽。
姬昊看了我一眼,道:“你如果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大概就不會那么覺得了?!?br/> “干什么的?不是你們姬家的采辦嗎?”我下意識地說道,雖然姬怡寧確實有種很銳利的氣質(zhì),但要我從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職業(yè)也太強人所難了。
姬昊的表情顯出他并不意外我的回答,甚至眼神里還有些可憐似的,讓我感覺十分的不爽。
“干什么?那種眼神。”
“沒什么,只是覺得,難怪安娜會對你有點特別。你這樣的人,對我們這些出身的人來說,確實有些特別?!奔ш槐砬槠届o地說道。
我疑惑地挑了下眉毛,雖說我能感覺到宋安娜對我是有些特別,可是我自己完全摸不準(zhǔn)這種特別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特別?”
姬昊似乎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怎么說呢···應(yīng)該說,你挺好懂的。”
?。???
我特么跟你們這群商界老狐貍混在一起,能不好懂嗎!?
“話題別扯偏了,到底你那表妹是做什么的,會讓你們姬家上邊的人那么緊張?”我不爽地把話題拉了回來,心里有種火大沒處發(fā)泄的感覺。
姬昊的手指輕輕摸了摸門框,然后道:“你也許不信,不過怡寧她是在聯(lián)合國就職。至于職業(yè)是什么,你還是不要打聽比較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