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魂離開了,去找那個施術者。
我看著懷里昏睡的宋安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明明說好要保護她的,卻還是讓她被傷害了。
原本以為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沒想到,對方早就對宋安娜下了手。
但同時,我也感到有些慶幸。還好我察覺到今晚可能會出事而留了下來,否則后果會如何,真是不敢想象。
就這樣僵了一會兒,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宋安娜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但是這樣抱著她也不是辦法。把她叫醒嗎···好像有點太過分了點。
“算了···”
我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輸給了睡意。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而我真的在沙發(fā)上靠著睡了一夜,不同的是懷里的女生已經(jīng)不見了。
“艸,不是出意外了吧?”我暗怪了一聲自己睡的太死,連忙站起來找宋安娜的身影,“大小姐?”
“做什么?”出乎意料的,宋安娜從廚房探出了頭,身上就圍著那條海綿寶寶的圍裙,“睡的跟死豬似的?!?br/> 我愣了愣,我還真的怎么都沒想過這個大小姐醒來后發(fā)現(xiàn)是和我睡在一起,居然會沒有直接甩我一巴掌。
但看她精神還好,我有點緊張的心情也有點放松下來。伸了個懶腰,還真的是很久沒有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你感覺怎么樣?”我走到廚房,看到她正糾結(jié)該把蘿卜切條還是切塊,于是伸手從她手里把菜刀接了過來,“我來吧,大小姐的手還是敲鍵盤更適合些。”
“哼,本來就是下人做的事?!彼伟材炔粷M地哼了一聲,將頭發(fā)撇到一邊,一跳一跳地靠在洗手臺的大理石上道?!案杏X···拋開昨晚那種要命的遭遇外,別的倒是沒什么,至少腳是不怎么腫了?!?br/> 聽到宋安娜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禁僵了一下,差點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切出個口子。
“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我愧疚地說。
宋安娜聽到我這話好像有點意外,接著楊了下下巴,趾高氣揚地道:“也是,你保護我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辦事不利,我要扣你工資?!?br/> 本來前半句我還有些愧疚,但聽到后半句話,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大小姐,打算扣我多少?”我把切好的蘿卜和番薯倒進了她之前淘好的米里,見她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后,解釋道,“嘗嘗甜粥?”
“好吃嗎?”宋安娜有點好奇地問。
我笑了一下,特意找出了鹽、味精和糖三樣東西,然后把鹽和味精推開,將糖放在了鍋邊:“只要您別再把東西放錯,這鍋粥應該不會差。”
“哼!”宋安娜臉紅了下,重重哼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
我本來想扶她,不過很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
在我煮粥的過程中,戰(zhàn)魂也出現(xiàn)在了廚房中。他是先確定宋安娜不在,這才顯出了身影,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那是降頭術,而且施法的那個女術者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我眉頭一皺,“你做的?”
“我能做,但并不是我做的。”戰(zhàn)魂說道,“降頭術這種邪術,可以借著幾滴血、幾根頭發(fā)害人性命。但是這種邪術的副作用也同樣巨大,等我找到那座施法祭壇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皮膚發(fā)黑潰爛,死的很痛苦?!?br/> “···你的意思是···”我的臉色頓時有點變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從胃里翻涌上來。
戰(zhàn)魂看了看我,淡淡地道:“你不用太在意,害人者終自斃,她是被自己的邪術反噬而死。另外,我想托那個術者施主的始作俑者,恐怕也同樣受了降頭術的反噬?!?br/> 后來從宋安娜口中得到的消息,也確實坐實了戰(zhàn)魂說的話。那天在朱雀臺和她見過面的某個閨蜜,一夜之間發(fā)了大病,被送去了國外醫(yī)院救治,從得到的只言片語消息中得知,似乎是一種聞所未聞的潰爛性皮膚病。
又疼又癢,還會散發(fā)出惡心的惡臭。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宋安娜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基本上不用我說,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是姬家的一個外戚···她也是姬家派來東花市的,但我真沒想過會是她···”顯然,這件事對宋安娜的打擊有些大。
在這件事終于落幕之后,宋安娜也沒有食言,答應在我開完銀行戶口后就把錢轉(zhuǎn)到我的賬上。
原本以為,我和宋安娜的這段緣分,應該暫時是到此為止了。
或者,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見面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當時我正和老媽、奶奶難得聚在一起吃個晚餐,順便我在餐桌上吹牛逼地說自己有錢可以替老媽出表姐的份子錢。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一下子嗡嗡叫了起來。
我看了下顯示的號碼,宋安娜三個字讓我又吃驚又意外。
為了不讓老媽她們產(chǎn)生誤會,我特意到了門口才接電話:“喂,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