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信物的區(qū)分
“走不出去,那些鬼東西暫時沒有追過來?!?br/>
瑪麗似乎很怕被那些臟東西黏住,明明法蘭德制造的護盾鱗甲還沒消失,她卻慌得不行。
柯黎看了周圍一眼,森林不是幻覺,:“我這里有張卡牌,可以用來聯系韋恩,你們呢?”
瑪麗從口袋里取出同樣的卡牌:“韋恩先生考慮得真是周全,提前就把很多東西都布置好了呢?!?br/>
法蘭德扯過騎士腰帶:“我也有,不過無法確定距離猛犸之角有多遠,可以先用一張問問情況?!?br/>
“我先來吧?!?br/>
大劍插進泥土,法蘭德伸出右手,用戴著盔甲的拇指在食指關節(jié)部位輕輕一搓,一縷淡金色的火焰注入卡牌,化為一股沖天而起的氣流,吹得森林樹葉微微搖晃。
等了幾十秒之后,韋恩的聲音才從那邊傳來:“法蘭德?你們情況如何?”
法蘭德:“被些難纏的污穢意念在森林里追,暫時甩開它們了,這是怎么回事?”
韋恩:“是失控物的特性。我去拜訪了洛莎爾娜夫人,她說傳送事件是很多人渴望逃走的意念,與失控發(fā)生了共鳴,這才導致了混亂的隨機傳送發(fā)生?!?br/>
柯黎聞聲立即想到:在十幾年以前,傭兵團被圍困擊潰的時候,除了核心成員之外,其他人的絕望和崩潰肯定也不分敵我地被吸收了進來。
柯黎接著問:“你們昨天派人悄悄出城是怎么回事,我可都看到咯,不會是你們造成的吧?”
韋恩:“居然是你?呵,那怎么可能,是帝國和蠻族那邊的交易罷了,猛犸之角不會插手不感興趣的交易,不過有情報通知我說,帝國派來的和蠻子找來的人有過碰面,其他的不知道?!?br/>
“我和你們的距離有點遠,看樣子一天內是回不來的,你們可以……”
韋恩還沒說完,卡牌耗盡力量破碎消散。
法蘭德把盔甲上的灰燼用手帕擦掉:“距離太遠,非凡特性過載,注入的能量耗盡就會這樣。”
瑪麗有些失望:“那現在我們怎么辦,在充滿怪物的森林露營,晚上根本沒法睡覺吧?”
法蘭德抬頭仰望:“既然我們都沒有飛行能力,那就只有爬得更高,找找山上的大樹來確認位置?!?br/>
話音未落,柯黎立即聽到了耳熟的,那虛弱而略帶瘋癲的低語:“爬得更高……我必須爬得更高……才能掙脫這該死的命運……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誰?!”法蘭德立刻進入警備狀態(tài),瑪麗更是草木皆兵,揮手就打出兩張斬擊切碎灌木。
柯黎原本正在揣測落魄貴族的狀態(tài),發(fā)現法蘭德和瑪麗看向鎮(zhèn)定的自己,索性也就不再隱瞞,適當透露了一些情報:“我猜,應該是獅鷲帝國手里的意念信物,和蠻族手里的意念信物,在相遇時引發(fā)了異常,使得他們在封印失控物的時候又產生了變化?!?br/>
“剛才我們聽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切悲劇的源頭和開端,是那個落魄貴族的聲音。”
“落魄貴族,意念信物?”
柯黎長話短說,精簡刪改地講完了阿羅米格的故事。
柯黎:“急著回猛犸之角恐怕也意義不大,它能把我們傳送一次,就能捉弄我們第二次,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最好的方案就是徹底地搞定它?!?br/>
法蘭德贊許肯定:“沒想到你的情報收集能力這么強,這些秘密都能被你挖掘打探到。”
沒有提及神秘人的部分,瑪麗也對兩人的命運感到好奇:“所以,現在我們仍然處于失控物的影響之下?不會吧,這種力量的覆蓋范圍也太大了,難以想象序列幾的強者才能做到!”
法蘭德見多識廣,不會自己嚇自己:“不,它的本體不一定特別強,只是吞噬的靈魂和意念實在太多,再加上這一路走來,有可能是翼鳥傭兵團執(zhí)念散落的地方,得到感知增幅也不奇怪?!?br/>
柯黎幾次調查秘境,終于從單詞中得知了傭兵團的名字:“翼鳥傭兵團?你知道團長的名字?”
法蘭德:“團長叫伊勞德-克西斯,我聽酒館的吟游詩人講過這些悲劇故事,所以有點印象。”
瑪麗恍然大悟:“你這么一說,我也確實記得精靈族的吟游詩人講過,原來故事的幸存者就是他們自己,不過經歷了這些事情以后,他們也很難再去信任異族人了吧?”
柯黎有些意外:原來那些多愁善感的精靈還主動宣傳過這件事,怪不得帝國和蠻子一直有小動作,他們當年雖然逃脫了噩夢般的圍剿和獻祭,最終還是受到伊勞德影響,只能在世界各地流浪?
柯黎看向法蘭德:“我打探到的情報也差不多,你對帝國和蠻族手里的信物有所了解嗎?”
法蘭德握住劍柄,踢了劍背一腳,將大劍單手扛在肩頭:“這我怎么知道,我對這件遺物也沒有需求。不過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聯系恩佐,既然他參與了行動,肯定對意念信物有所了解?!?br/>
說著,法蘭德取出一只白銀打造的贗品圣杯:“瑪麗小姐,找到湖水或者溪流,利用自然界的水元素與精靈族的咒文建立圣杯之間的鏡像聯系?!?br/>
瑪麗拿過圣杯,從臂套里取出卡牌,閉上眼睛念念有詞:“我是追逐文明與歷史蹤跡的人類學家,自古以來,人類的文明沿著河流與水域發(fā)展興旺,請指引我追溯人類文明的蹤跡……”
喂,朋友等一下,這都什么奇怪的咒語,是完全沒有經過詞匯精簡的通俗理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