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太懂其中的道理,但他信刀厲的話,所以他就小心的收了下來。
刀疤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完一遍。
“鑰匙?什么鑰匙還能保護(hù)人了?!痹S昆聽到后面,自己是有點不信的,這件事情莫名玄幻了一點。
“我說的都是真話,”刀疤看許昆不信自己的話,就有點著急:“我們幫派自從有了這把鑰匙,外出尋找物資的時候傷亡小了不少。”
許昆還是有點不相信,他嫌棄的轉(zhuǎn)身,輕嗤一聲:“說的跟真的似的,心理作用吧?!?br/> 刀疤還想反駁,許昆忽然腦袋來靈光一閃:“你們傷亡的主要原因是喪尸嗎?”
“廢話,這是末世,不然我們的主要傷亡能是什么?自從有了鑰匙,我們關(guān)于喪尸的傷亡可是大幅度減少,有如神助!”
刀疤講到這里,又有些驕傲,畢竟在a市的所有遇難者里,只有他們幫派享有這個待遇。為此,還讓幫派吸納了不少a市的能人。
許昆腦子里有一個猜測在慢慢成形,為了證實這個猜測,他又向刀疤提出了一個問題:“刀疤,你還記得當(dāng)時那個心腹回來的時候,致命傷是什么嗎?”
刀疤怎么可能不記得,但這時候許昆問這個問題,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撓撓頭,回答道:“記得,幫里的人尸檢結(jié)果顯示,他應(yīng)該是被喪尸給在身上開出了一個洞,失血過多而死的?!?br/> 喪尸......
許昆聽到這里,神色嚴(yán)肅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他是否可以猜測?比如,那把鑰匙上有什么東西會讓喪尸忌憚。
許昆的心因為這個猜測而慢慢火熱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次出來的發(fā)現(xiàn),可真是有一個意外之喜了。
如果能夠搞清楚鑰匙的秘密,那他們豈不是可以用這個來幫助將要被喪尸攻破的基地重新奪回主導(dǎo)權(quán)了?
許昆想到這里,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他走到刀疤的面前,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去緊緊抓住刀疤兩側(cè)的肩膀的手:“你的鑰匙......能給我看看嗎?”
刀疤沒有動,向來無憂無慮的臉此時也沉默了下來,細(xì)細(xì)看去,還帶著一點為難。
“我只是看一眼,你要知道,這件事對我們的生存都很重要,你不想弄清楚這里面的秘密嗎?”
刀疤還是沒有動,比起這個,他其實更不希望鑰匙有什么意外。
“刀疤,鑰匙總歸只是一個東西,只有弄清楚了它背后的意義,我們才能更好的利用他?!?br/> 許昆已經(jīng)被鑰匙的功效徹底占據(jù)了腦海,哪怕是察覺到了刀疤的不情愿,他也不愿意就這么放棄。
“我們交易的內(nèi)容只是要我把秘密告訴你,不包括把鑰匙給你,許哥,我不能把鑰匙給你?!?br/> 刀疤的話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稍稍澆滅了許昆些許激動的情緒。
許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情緒過了頭。
“我不要你們的東西,我只是想要研究一下它的秘密,為了人類的以后。
你應(yīng)該知道,喪尸現(xiàn)在占有多大的優(yōu)勢。
我們?nèi)祟愃2欢嗔耍覀儽仨毜脠F(tuán)結(jié)起來。如果真的只管自己,那么我們根本不可能延續(xù)下去?!?br/> 刀疤蔫蔫的搖搖頭,對許昆的話不感興趣:“許哥,我只是一個粗人,沒讀過多少書。
我出生在繡安區(qū),八歲父母去世,被我哥用從街角那個垃圾場強(qiáng)來的食物養(yǎng)活的。
我只知道我成長以來,從沒有得到過你說的那些人類的幫助,反而是跟隨我哥的兄弟們跟著我們出生入死,與世俗對抗。
我沒那個心,也沒那個能力去拯救全世界。我只想要實現(xiàn)答應(yīng)我哥的話,管管幫派,好好活著就行了。
所以你說的事情,我其實并不關(guān)心,你能理解嗎?”
刀疤這一番話算是掏心掏肺的了。如果是別的事情,許昆聽到這里可以不強(qiáng)求,但,這件事不行。
許昆咬咬牙,刀疤不關(guān)心人類存亡,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是他的心結(jié):“刀疤,你不是總想把自己跟你哥哥區(qū)分開嗎?你不是想要讓那些瞧不上你的人閉嘴嗎?
這是一次機(jī)會。我們合作研究出來鑰匙的秘密,只有你有了更大的功勞,你才有機(jī)會讓那些人心服口服。
才能真正贏得自己的尊嚴(yán)。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你真的還要這么消極的抗?fàn)幭氯幔俊?br/> 刀疤聽到這里,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我......”
“刀疤,這是唯一一次你證明自己的機(jī)會,不然哪怕以后你從趙言那里奪回了權(quán)勢又如何?你一輩子只能說刀厲的弟弟,而不是刀疤?!?br/> “......”
刀疤因為許昆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低下頭,在夜色的掩映下,臉上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半晌。
“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之后結(jié)果怎么樣,你都不能把鑰匙拿走。”
這是答應(yīng)了。
許昆聽到刀疤的話,控制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來,他重重的點點頭,眼里有堅定的光,他舉手發(fā)誓:“我發(fā)誓!我不會要你的鑰匙,我只是想要這背后的原理。如果我拿走它,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刀疤慢慢的抬起頭來,臉側(cè)的那道猙獰的疤痕此時也從陰影里顯露出來。讓那張向來沒有什么攻擊力的憨厚臉龐多了幾分兇性。
刀疤還是那個跟著刀厲出生入死的刀疤,本性再怎么大大咧咧,卻始終還是沾染了一些屬于刀厲的拼勁兒:“好,我跟你一起研究!”
許昆無聲的笑了笑,燭光中,兩只拳頭重重的砸在一起,兩人因為不同的原因,終于還是延續(xù)了這個結(jié)盟。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幫派里每次小隊里的人出去,都會由刀疤作為幫主帶著鑰匙一一撫摸他們的頭,算是一種祝福,也能減小他們的傷亡。
歸功于這個習(xí)慣,刀疤一直把鑰匙串起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把鑰匙摸出來,刀疤輕輕交到許昆手中:“你有什么辦法研究它?”
“專業(yè)的事情就要交給轉(zhuǎn)業(yè)的人來做,”許昆小心的把鑰匙拿在手里:“我?guī)淼囊粋€人是專門辨認(rèn)有關(guān)藥劑研究這一塊兒的,也許我們可以先讓他試一試。”
在許昆的承諾下,刀疤答應(yīng)了可以在每天晚上把鑰匙交給他,讓他的手下研究。
日子很快過去了兩天,這兩天里許昆的那位手下還沒有絲毫進(jìn)展。
在第三天早上給外出的小隊舉行完祝福儀式了之后,刀疤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往許昆住的客房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