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俏臉通紅的鄭曼走到馬路對面,張?zhí)旌2欧砰_了手。
她的手很是柔弱順滑,著實令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張?zhí)旌I詈粑豢跉猓D(zhuǎn)過臉來,語氣真誠地看著鄭曼說道:“剛剛實在不好意思了,有點占你便宜的意思了。那個場面你也看見了,若是我不這么做,會讓你以后難做,畢竟孫元良可是個實權(quán)師長?!?br/> 鄭曼沒有回答張?zhí)旌5脑挘皇禽p輕低下了螓首,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得見她微紅的俏臉,從那張好看的俏臉上略帶糾結(jié)的表情可以得知,她仿佛正在下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
看到鄭曼低著頭不說話,張?zhí)旌]有看到她的表情,還以為是她被孫元良的魯莽行徑給嚇著了,出于男人的保護(hù)欲,張?zhí)旌9硎股癫畹卣f了一句:“其實,你也不用害怕他孫元良的,他要是敢為難你,我就帶領(lǐng)我的直屬團(tuán)去他的師部把他給我抓起來?!?br/> “張玉麟,你說的是真的嗎?”鄭曼嘴角掛著笑,輕輕抬起了頭。那雙眼睛,燦若星辰。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古來今往,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guān),看著面前的玉人那雙期盼的眼睛,張?zhí)旌9硎股癫畹卣f出了這一句話,畢竟他的直一團(tuán)只是只見了個影子,直一團(tuán)能成立與否,還得等三天之后看結(jié)果呢。
還沒等張?zhí)旌5脑捳f完,懷里就多了一個軟軟的物體,準(zhǔn)確地說是人,面前香味撲面而來,那是一種很好聞,聞了令人很舒服的香味,那一瞬間令他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同時,他的脖子也被一雙柔荑輕輕抱住了……
張?zhí)旌J且粋€活生生的人,更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聞著這好聞的氣溫,他的魂魄有些游走,這是多少年都沒有感受過的溫暖擁抱了……好暖……只是有些尷尬的是,他“升旗”了……
為了避免這尷尬的舉動,張?zhí)旌R呀?jīng)神游的魂魄不得不歸來,然后在心中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也許就是佛教最不虔誠的信徒了,別人抱佛腳好得也燒個香不是?他倒好,直接是客串的假信徒、假和尚。
還沒等張?zhí)旌!摆H罪”完畢,就聽見了面前的玉人用那十分溫柔動聽的聲音輕輕說道:“張玉麟,我們交往吧……”
張?zhí)旌5攘嗽S久,卻沒想到等到的是這一句告白,這是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被這么漂亮的美女告白,這令他突然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那一刻,張?zhí)旌5哪X子里閃過了很多片段,是關(guān)于南京淪陷的,還有在上海戰(zhàn)場時弟兄們一個個犧牲時的畫面。
匈奴不滅,何以為家?
可換作是他張?zhí)旌?,日寇還沒驅(qū)除,弟兄們一個個地慘死在日軍的槍口之下,他能安下這個心去談戀愛嗎?更為重要的是,明天還是生死未卜的,他能給她幸福嗎?這是便是他的憂慮了,他是個有點花心的男人,但絕對不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思慮良久,張?zhí)旌=K于是緩緩張開了嘴,用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真有資格給你幸福嗎?日寇未除,何以為家……就連我自己的明天是如何都不知道呢……日軍重兵壓境,已向我南京席卷而來,我張玉麟明天是死是活還未曾知曉呢,又如何能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