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
驟然冷場。
趙偉眼中的妒火,正在熊熊燃燒。
他迎上葉君邪的漠然目光,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不甘,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爆發(fā)了出來,變成了嫉妒和蔑視。
這個京江最著名的廢物。
有什么資格擁有女神許墨染!
他憑什么!
“趙經(jīng)理,飾品而已,沒必要這么當真吧?!睂幮g(shù)站了起來,連忙打著圓場。
“是啊趙經(jīng)理,總要給咱們許總一點面子,別弄得太難看?!?br/> “……”
“許墨染?!壁w偉冷聲道:“你如果繼續(xù)跟這種廢物在一起,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葉君邪微微皺眉,捏了捏許墨染手背,問道:“老婆,你跟他熟嗎?”
“不是很熟?!痹S墨染搖了搖頭。
趙偉滿臉的酒紅色,直接褪去,慘白如紙!
一句不熟。
五年真心喂了狗!
“呵呵,許總說的對,咱們只是同事一場?!?br/> 趙偉渾身都在顫抖,松了松束緊的領帶,咬牙切齒,對許墨染道:“不過,你看看你,戴著一顆只能用放大鏡才能看到的鉆戒,連個包都拎不起,要多可憐就多可憐,你他嗎跟我裝什么高貴?”
葉君邪眼角的鋒芒,一閃而逝。
松開許墨染的手。
葉君邪疾步上前。
“啪!”
揚手便是一記大力耳光!
“打我?你他嗎打我!”
趙偉爬了起來,還沒擦去滿嘴的血,跟打了雞血一樣,沖過來揮出一拳。
“啪!”
這一巴掌,更沉!
葉君邪滿臉寒意,對著趙偉,一字一句道:“打死你?!?br/> 整場同事,呆滯過后,全都圍了上來。
“你這個廢物,你敢打趙總?”
同事們?nèi)佳奂t了。
“一個被葉家趕出來的孬種,也敢伸手打人?你知道趙總是什么背景嗎?還不跪他面前道歉!讓他把你的嘴打爛!”
“想打架是吧?我們打你,你這個廢物也得受著,馬上讓你不敢還手,你信不信!”
不少同事都躍躍欲試。
許墨染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別鬧了!”
許墨染傷心道:“我知道項鏈是假的,可跟你們有什么關系呢,你們可以背后瞧不起他,瞧不起我,但他是我老公,他送的東西哪怕是假的,我也喜歡,行了嗎?”
數(shù)年來,刻入骨子里的自卑。
仿佛,一股腦兒的涌了出來——
她并不完美。
她不夠自信,也自卑。
葉君邪扭過頭,滿臉冰冷殺意,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把趙偉扇飛在地!
草泥馬!
草泥馬!
草泥馬!
真該死!
真該死!
真該死!
葉君邪紅著眼,連番扇著耳光,他知道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他能被看輕,但許墨染不能受到貶低。
不能,受欺!
酒店大門,一群人有序涌入,許多服務員都抱著餐盤,驚恐著臉色,連大氣都不敢吞吐。
“全部圍起來!”
鳳初嬌斥一聲。
“哪個狗崽子敢動一下?!”
流沙也是狂喝出聲。
許墨染本能的抬頭。
別說是葉君邪,看到許墨染這樣自卑傷心的臉,哪怕同為女人的鳳初都有些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