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眾人好不容易將安顏扶上二樓臥室休息,這時候門鈴又響起。
潘迎秋都有心理陰影了,愣是不敢去開門。
安紹輝攤攤手,表示不去。
袁小真干脆就躲在丈夫后面,當(dāng)作聽不到。
就在眾人相互推諉的時候,“咔嚓”一聲,門卻開了。
潘迎秋提心吊膽的,以為龍衛(wèi)局的人破門而入,結(jié)果進來的人是韓羽?
他們一看到韓羽,立刻感到無地自容,臉上還火辣辣的痛,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潘迎秋還是無法相信昨晚的事不是韓羽干的,她真希望是龍衛(wèi)局那邊搞錯了。
如今,她更是拉不下面子,面對韓羽時依然黑著臉,就是不肯給他好臉色。
安敬國倒是要點臉,臉色緩和了許多,可是要他拉下臉向韓羽道歉,做不到啊,他的老臉往哪擱啊?
韓羽進來后,見他們的臉色有異,但是沒有多問,直接開門見山:“身份證我?guī)砹?,你們的戶口本呢??br/>
由于韓羽是入贅的,所以戶口遷過安家了,想要正式離婚,還要他們出示戶口本。
“韓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家???”
潘迎秋原本以為韓羽經(jīng)過一晚上的考慮,會主動認(rèn)錯,然后她就可以順著臺階下,暫時先不讓兩口子離婚。
這次畢竟是他們的錯,總不好意思太過分。
誰知韓羽一進門就惡狠狠地說要離婚,這讓她怒火再起。
“我才該問你什么意思?”
韓羽無奈地道:“趕緊的,把戶口本取出來,我和安顏去一趟民政局?!?br/>
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韓羽沒必要對她客氣,更沒必要讓著她。
“混賬東西,你以為我不敢啊?”潘迎秋叉著腰,瞪著眼,氣勢可不小。
“好了。”安敬國及時制止即將吵架的他們,沖韓羽道:“你上去問問顏兒?!?br/>
安敬國心想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處理,說不定自家女兒在韓羽耳邊溫聲細語地說幾句,他就會打消離婚的念頭。
韓羽疑惑地掃視一眼眾人,真是越來越糊涂,他們今天怎么了?
按理說,這群人都喜歡玩冷嘲熱諷的把戲,今天這么消停?
安顏為什么不在大廳?在樓上臥室?難道又病了?
韓羽帶著一肚子疑問,往樓上走去。
潘迎秋看著韓羽的背影,忍不住呸了一聲,不滿地道:“小人得志,最好就是離婚,再等著江落雁將他甩了,然后讓他什么好處也撈不著,這就大快人心!”
韓羽將她的話聽在耳里,不加理會,快步來到臥室,門沒鎖上,他直接就推開門進去。
走入外間,韓羽看見安顏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他的床上,美目里沒有一絲神彩。
“韓羽,韓羽……”
安顏聽得動靜,驚喜地抬起頭,立刻上前抱住韓羽的手臂,帶著一絲哭腔道:“我們可以不離婚嗎?”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不該冤枉你,我真的錯了?!?br/>
安顏的眼眸里泛著點點淚光,雙手緊緊地抓著韓羽的手臂,生怕一松開他就會走。
在這一刻,她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也終于明白韓羽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韓羽,前天晚上,她就要被玷污了。
“你為什么說這些?”
韓羽無奈地搖搖頭:“離婚協(xié)議早就簽訂,現(xiàn)在就差去民政局了。”
安顏淚流滿面,失聲痛哭道:“韓羽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很難受?!?br/>
她痛苦地搖搖頭:“但是,我當(dāng)時意識不清醒,我不知道是誰對我下毒手,更不知道是你救了我。”
“韓羽,我們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以后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韓羽的臉色一片冷漠,沒有說話。
安顏見他這般姿態(tài),心下更急,失控般道:“我都這么卑微地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前天的事情,怪得了我嗎?”
“如果不是你和我慪氣,不陪我一起去聯(lián)歡會,會發(fā)生這種事嗎?你也有一份責(zé)任!”
安顏哭喊著,語氣又變得有些暴躁。
“你什么意思?”
韓羽冷笑地質(zhì)問起來:“你還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敢情你做什么都是對的,而我,無論做什么,都要面對你們一家人的冷嘲熱諷!”
“憑什么?你說啊,憑什么?”
韓羽毫不軟弱地直視著她的眼睛:“這樣對我公平嗎?”
他甩開了安顏的手。
“不是這樣的……”
安顏被他一罵,哭得稀里嘩啦:“韓羽,我們……忘掉,忘掉這些事,好不好,我們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