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又讓你受委屈了!”
出了病房外面,江落雁牽著韓羽的手,對他致歉。
“這不是你的錯,你好心好意,結(jié)果赤尊雄此人……”
韓羽停頓了一會:“傳聞中的云海市地下皇帝,也不過如此嘛,徒有其名?!?br/>
江落雁嘆息一聲:“興許是他老婆昏迷不醒,腦子不清醒,一時糊涂,病急亂投醫(yī),才會如此,其實他以前很可怕的,也很有魄力?!?br/>
“還有啊,他最近一直說要隱退,不問江湖事,或許也變了?!?br/>
“不過,赤先生和他夫人之間的感情很好,相濡以沫很多年,他夫人出事了,他不急才怪呢,失去理智也是正常?!?br/>
“羽弟,你就先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能幫就幫吧,其實我和赤夫人之間交情不淺?!?br/>
江落雁無奈地?fù)u搖頭,同樣身為五大勢力的主事人,她還是盡量替赤尊雄說話。
韓羽尋思這赤尊雄還是挺在意他老婆的,既然這樣就懶得和他計較,韓羽斷定,不出一小時,赤尊雄就會回來找他的,拭目以待就好了。
至于救不救,全然看在雁姐的面子上,都聽她的。
看這樣子,雁姐還是會要求他救人的。
如今多事之秋,韓羽也不想看到江落雁和赤尊雄內(nèi)訌,否則不利于對付苗天狼,救人無妨。
只是,除了雁姐的要求,赤尊雄的態(tài)度更應(yīng)該放低一點,最起碼得來道歉。
因此,韓羽沒有離開深南醫(yī)院,而是帶江落雁去中醫(yī)門診部的休息室歇會,還給她倒了一杯水。
“在這里工作順利嗎?”江落雁接過水,認(rèn)真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很好啊。”韓羽坐在她旁邊:“沒人管我,自由自在的!”
說到這里,韓羽好奇地問:“雁姐,徐教授到底是什么來頭?”
江落雁神秘一笑:“燕京杏林院來的人,修為很高,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徐教授只是有一點微薄的交情?!?br/>
韓羽點點頭,沒有追問,但是他總覺得江落雁有所隱瞞,就和上次在薔薇酒吧一樣,那個修為深不可測的神秘人又是誰?
同樣是出身于燕京杏林院的人,張圣手明顯是沒有任何修為,何以徐教授就這么另類?
此外,江落雁身上也有很多疑團(tuán)。
韓羽有一肚子疑問,既然江落雁不說,他便不好追問到底,反正雁姐不會害他的。
“韓醫(yī)生,外面有人找你?!?br/>
就在韓羽和江落雁閑聊之時,休息室外面有人敲門提醒。
對于韓羽漫散的工作態(tài)度,門診部的大部分醫(yī)師都是持認(rèn)可的態(tài)度,有本事的人可能都是傲慢的。
上一次韓羽被龍衛(wèi)局的人以無證行醫(yī)的理由抓走后,徐教授曾勃然大怒,親自肯定過韓羽的地位,所以門診部中的人都對韓羽很恭敬。
“興許是赤先生,我們出去看看?!苯溲銧恐n羽的手。
韓羽隨她出去門診部外面,卻看到一張蒼白的臉,然而臉色的病態(tài)和憂慮并沒有影響她的容顏,反而添上幾分病態(tài)之美,教人心疼、憐惜。
“你怎么來了?”
韓羽看到這張曾經(jīng)讓他魂牽夢縈的精致俏臉,心里不是滋味。
俏生生地站立于韓羽面前的,可不就是安顏嗎?
如今,她面容憔悴,見著韓羽,嬌軀簌簌地抖著,有千言萬語似乎又說不出口。
江落雁見狀,很識趣地轉(zhuǎn)過去,沒有打擾他們倆。
“你來這里做什么?”
韓羽見她精神萎靡,披頭散發(fā),應(yīng)該是匆匆過來的,實在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韓羽,你有沒有受傷?”
安顏走過去,痛惜地摸著韓羽的雙臂,軟弱無力地道:“我擔(dān)心你?!?br/>
韓羽道:“我沒受傷啊!”
“沒受傷?”
安顏按著韓羽的手臂不放:“早上車禍的事情,都已經(jīng)被人拍下來傳出去了,我都知道?!?br/>
“你以后別逞英雄了,好不好?”
她巴巴地說著,眼淚不由得流下來。
韓羽卻是慌了,安顏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很強勢的,何時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我沒事?!?br/>
韓羽被她抓得緊,有些痛,輕輕地?fù)荛_她的雙手后,說道:“我這不是好生生在你面前嗎?哪里出事了?”
“沒事就好……”安顏縮回手抹眼淚,又癡癡地看著韓羽。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對杜景良……”
“那不是我做的,龍衛(wèi)局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你別問太多?!?br/>
韓羽聽她說起這個話題,立刻打斷:“我待會送你回家,你身體不適,不要到處走動?!?br/>
她早上還差點暈倒,現(xiàn)在又趕過來深南醫(yī)院,韓羽看著她也心疼。
明明都已經(jīng)處于離婚的邊緣,結(jié)果她內(nèi)心還惦記著往昔,這讓韓羽生出一種猶豫不決的心理。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做出決定了,那就回不去了,至少韓羽不想繼續(xù)過以前的那種生活。
“我不要回家!”安顏有些執(zhí)拗地?fù)u搖頭。
韓羽正想說點什么試圖覆滅她的希望,忽然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道囂張的叫聲:“剛才那臭小子在哪?立刻給我滾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