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的一聲怒喝,徹底鎮(zhèn)壓住那群不知死活的小混混。
陰柔青年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恍惚起來,只能艱難地扶住墻壁,不使自己倒下。
徐教授散發(fā)出來的威勢可不簡單,韓羽在心里估摸了一下,他對上徐教授,恐怕勝算不大。
當(dāng)然,這更多的只是韓羽的猜測,因為他的《天地玄黃訣》和他們所修煉的體系有所不同,韓羽沒和他們打過,很難下定論。
但不可否認,徐老頭子是韓羽目前碰到最牛逼的高手。
以前,韓羽還以為憑借三頁《天地玄黃訣》,足以縱橫云海市,沒想到他還是太自大了。
一間深南醫(yī)院,就隱藏著這么一位高手,試想一下,整個云海市,又有多少臥虎藏龍之輩?
難怪江落雁當(dāng)初要將落落轉(zhuǎn)到這間醫(yī)院,有徐老頭在這鎮(zhèn)壓,那些宵小之輩誰敢下手?
當(dāng)時,韓羽和江落落遭到刺殺,及時跑回這里,也是明智之舉啊!
“臭老頭,死小子,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陰柔青年抹了一把冷汗,打起精神威脅道:“我是杜家的杜景良,杜大富商是我爹!”
“我警告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興許是覺得就此低頭,太慫了,于是出言威脅。
杜景良的話是喘著氣說出來的,實際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紙老虎一樣,不成氣候。
他之所以這么說,大抵是為了維護那可憐的面子。
“杜家?”
韓羽沉思了一會,云海市的五大勢力,可沒有杜家,心想就算杜家真是什么隱世大勢力,再蠻橫又怎樣?能壓得過江落雁、陳萬福和馬季生他們?nèi)寺?lián)手?
這三家,目前可是堅定地站在韓羽這邊的。
“給老夫滾!”
徐教授臉色鐵青,絲毫不給他面子,指了指醫(yī)院的樓梯,戟指怒目:“再不滾,老夫親自扔你們下去?!?br/>
“有種!”
杜景良也沒想到這老頭這么硬氣,雖然有些緊張,但更激起了他內(nèi)心的陰暗:“我會記住你們的,有種就殺了我,要是不殺我,以后你們就會后悔?!?br/>
此刻,杜景良就像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tài),始終不肯低頭認輸。
“滾不滾?”
徐教授明顯是不想聽他過多嗶嗶,臉色越來越黑,最后直接搶過其中一名小混混手中的刀,雙手一揉,驚人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口鋒利的刀子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輕輕松松就被揉成了一團,最后撕得稀巴碎。
韓羽的表情一凜,這等功力,果然不簡單。
這老頭子,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杜景良和身邊的小弟看到這個場面,臉色一變,威脅的話卡在喉嚨之中,沒敢說出來。
最后,杜景良是和他的一群狗腿子相互攙扶著離開的。
“走慢兩步,看老夫不打斷你們的狗腿?!毙旖淌诳粗麄冞h去的背影,喃喃說道。
“看什么看?”
過后,徐教授又將目光停留在那幾位圍觀而又不敢挺身而出的醫(yī)生身上:“你們這群人,真是給深南醫(yī)院丟臉!”
“還有,回去告訴院長,今天的事情,老夫一力承擔(dān)?!毙旖淌谡f得還挺霸氣的。
說著他又搖搖頭,幸虧現(xiàn)在是早上,二樓來往的病人不多,否則要是被病人曝光,這可就成了醫(yī)院的丑聞。
那幾位醫(yī)生臉上無光,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徐教授,你身子骨挺硬朗??!”
這一次,韓羽算是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這怪老頭,挺有意思的,深藏不露啊。
“哎,我都一把年紀了,身子骨不行,剛才那都是裝出來的障眼法。”
徐教授擺出了一副笑臉,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關(guān)切地問道:“韓小哥,沒傷著你吧?”
自從得知韓羽精通針灸之術(shù)后,他對韓羽的態(tài)度,就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而韓羽也很難將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徐教授和當(dāng)初那個惡狠狠的老頭聯(lián)系起來。
想當(dāng)初,在急診室之中,這老頭為了阻止他救人,劈頭劈臉地痛罵,可把韓羽氣壞了。
“沒事?!表n羽收斂心思,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輕醫(yī)生扶起來,“他才有事呢?!?br/>
徐教授瞥了一眼,淡淡地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他自己能處理?!?br/>
然后對著韓羽時,他又換了一副口吻:“韓小哥,老夫待會還有一個會議,就先告退了?!?br/>
“去吧去吧。”韓羽擺擺手。
他剛還想套徐教授的底子,可是他明顯不愿意說,既然這樣,韓羽只好暫時按捺住好奇的心,以后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口。
“好點沒有?”
韓羽拍拍那年輕醫(yī)生的后背,順手輸入一道生氣,再看看那女護士,她倒是沒有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