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br/>
黃浩哭著連連求饒,顧凌風將他一把甩開,無視了他發(fā)出的陣陣痛叫,顧凌風神色著急的走向阮姣姣,蹲下身子后眸子里浮上一絲擔憂,不過嘴依舊硬氣,帶著幾分急不擇言:
“打不過還逞能,沒見過你這么傻的,”然而將阮姣姣扶起的動作卻輕緩小心,讓她靠著自己的臂膀,輕聲問道:“有沒有哪里傷著?!?br/>
這一刻顧凌風也顧不得自己給自己定的界限,他只知道懷里的少女為了他,即便是明知打不過也要以卵擊石的同歸于盡,平生第一次有人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也是第一次,靈魂上蒙著的沉重陰影被風吹起一角,有道鮮活的色彩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無與倫比的美麗,給他的黑白世界染上顏色,撼動著他在心房外高高豎起的荊棘。
而靠在顧凌風身上的阮姣姣腦子還有點嗡嗡的暈,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來了,本來她也只是被撞倒在了地上,又不是挨了拳腳,除了手掌心因為摩擦地面而導致的輕微擦傷,她是一點事也沒有,可是看著顧凌風緊張兮兮的模樣,阮姣姣將計就計的痛呼了一聲:
“疼!”
果不其然,顧凌風聽到,神色一下子緊張了,他惴惴不安的問:
“哪里疼?”
阮姣姣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又不想看到顧凌風如此為她擔驚受怕的神色了,于是她又改了說辭:
“嗯……現(xiàn)在好像不疼了。”
而顧凌風看著阮姣姣撲閃的羽睫以及浮著水光的眼睛,眼尾還紅撲撲的,很自然的就以為阮姣姣是在故作無事想讓他放心。
心頭一陣酸澀,顧凌風的聲音幾乎有點穩(wěn)不住:“哪里疼就說出來,不要逞能……”
看到顧凌風如此模樣阮姣姣反而心疼上了,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顧凌風懷里站了起來,然后迎著他憂慮重重的眼神,坦坦蕩蕩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在顧凌風面前又像個多動癥一樣蹦蹦跳跳了一會,并說著:
“你看,我真的沒事,哪里都沒傷到,你就放心吧?!?br/>
見狀顧凌風也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氣,目光一錯不錯的望著阮姣姣,里有有著復雜又深沉的情愫,呢喃細語著:“沒事就好……”
那三人早早的就趁著顧凌風注意力不在他們那,忙不迭的一個個飛快的瘸著腿跑了。
這里只剩下阮姣姣與顧凌風二人,還有細微的風聲和柔和的月光。
阮姣姣見顧凌風還是有點提心吊膽的樣子,湊上前去主動活躍氣氛道:“我可是因為你才這樣的,出于補償,今晚你得把我護送回家。”
“你不說我也會的?!鳖櫫栾L聽到阮姣姣所言,二話不說就嚴詞正色的應下了。
阮姣姣笑了,她拿起地上那本被顧凌風遺忘的書,將之遞給了他:“別忘了你的書,”然后動作帶有幾分嫻熟的握住顧凌風的手腕,牽引著他往前走著,邊走邊說著:“當然好啊,你身手這么好,是不是練過啊。”
顧凌風順從的任由他牽著,只不過總覺得牽手腕不是很對頭,聽到阮姣姣所問,他壓下心底亂七八糟的情感,認真回答道:“以前為了防身有學過散打和跆拳道,其實沒有你,他們?nèi)齻€我處理起來也是綽綽有余。”
“這么說,是我給你添亂嘍?”阮姣姣故意茶言茶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