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孟府是河西府城的首富,但河西府城是南北必經(jīng)之地,本就屬于富得流油之所,是以說孟家是夏華國首富并不過分。錢多若沒有足夠的權勢相護,那孟家就是一塊香餑餑,人人都會上來啃一口。為了護住財富,孟府的女兒們都嫁入了權貴人家為繼室、平妻、貴妾等等,硬生生用聯(lián)姻籠住了不少人脈。
聯(lián)姻只是由頭,利益的合作才能讓關系得到夯實。這利益來往中,自然會有許多見不得陽光的陰私,便說這次瘟疫爆發(fā),太守從城郊軍營里借調(diào)將士,以鐵血手腕力纜狂瀾,硬生生把感染瘟疫的人們控制在城東。孟府往常沒少給太守送禮,正好趁此機會,將看不慣的人、仇家、商界對手等攆到城東,鈍刀磨肉、釜底抽薪運用的十分熟練。光鮮富貴的外表是用無數(shù)的鮮血澆筑!
近些年,孟府跟國公府、承安侯府等勛貴世家扯上關系,老少行事越發(fā)猖狂,儼然成為河西府城的土皇帝,欺男霸女都是小兒科,鄉(xiāng)試直接成為他們這派拉攏人才的法門,否則也不會明目張膽任由十九皇子在城外自生自滅。
聽到這里,姜舒晴都恨得牙癢癢,這毒瘤必須給摘了!
高敬森說得比姜父調(diào)查的還要詳盡,末了神色嚴肅地道:“在河西府城他們只手遮天,哪怕皇上略有耳聞,也奈何不了。所以,岳丈避開其鋒芒的做法是正確的,我們不能以卵擊石?!?br/> 姜舒晴心虛地點頭應著,在亢奮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聽到超市里震耳欲聾的鬧鈴聲,她打了個哆嗦差點尖叫出聲。
高敬森已經(jīng)被她擠到了床邊,且被她當成抱抱熊手腳并用地纏著。
她訕訕地小心抽回手腳,悄悄地下了床,看了看自己的傲然處,果斷拿著布條緊緊纏上幾圈,換上夜行衣,束好頭發(fā)躡手躡腳地去跟禹安匯合。
門剛被輕輕關上,高敬森就睜開了眼睛,無聲地嘆口氣,“真是不乖,讓我怎么安心離開?”
禹安早就在走廊里等著了,一身黑衣只露出那對含笑的眸子。
“你身體還行嗎?”姜舒晴有些擔憂地問,神識卻在超市里巡視著,挑了倆精制的弓弩,還備上幾把消音槍以防萬一,唔,后世被人用來為非作歹的讓人出現(xiàn)幻覺、干擾記憶或者昏睡的聽話水、氟硝西泮、三唑侖也不能少。
“姐,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身體棒著呢,吃嘛嘛香。我之前是餓暈了又得了腸胃感冒才弱的跟只小雞仔似的,”說著禹安縱身一躍。
姜舒晴只看到一片殘影,連風聲都沒聽見,少年已經(jīng)閃到了對面的屋脊上。她沒見過侍衛(wèi)們施展功夫,當真是一副土包子樣。
瞧著她滿含羨慕的目光,禹安悶笑著拍拍她的頭,“姐,這個世界是以小說為構(gòu)架的世界,自然會脫離我們的現(xiàn)實認知,有武俠小說里必不可少的輕功、內(nèi)功等等存在,據(jù)我所知,這里還有變化多端超乎唯物論的巫術、有用拳頭說話無人能左右的古武、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符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