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什么禮物?”
“接好了,言白露,我知道,這個禮物你會感興趣的?!闭f話間,言冰云就從自己的黑衣袖子中拿出一封信箋丟給言白露。
接住言冰云丟過來的信箋,言白露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長盒子而是先打開了信箋。
只是在打開信箋之前,坐在飯桌邊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范若若?,F在終于對那個身穿黑衣站在側廳大門邊的言冰云發(fā)問了,“言冰云,這就是你叫我替言白露慶生的理由么?虧我當時還那么輕松就答應你,你現在這么做,言伯父知道么?”
“哦,對了,我都把范小姐和范公子忘了。今天的事情,說白了我還要謝謝范小姐。若不是范小姐開的口,我也不會那么簡單就找到父親在這里留下的眼睛?!?br/> “言冰云,你什么意思?”
“范小姐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有很多人的眼睛。不過,現在屬于我父親的眼睛卻已經消失了。所以,父親只知道今天這里只有一場愉快的慶生宴會,其他的事情他不用知道。”
“言冰云,你這么做......”
范若若還想繼續(xù)和言冰云爭辯,卻被范思轍往后拉了拉,“姐,你不要命啦,你沒看現在是一個什么情況么?原本就是人家言家的事情,你和言冰云說這么多干嘛?”
“還是范公子明事理,今日之事我言冰云保證不會波及范小姐和范公子?!?br/>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br/> 這邊范思轍以及范若若和言冰云之間的講話,言白露并沒有很在意。現在的他已經將注意完全地放在了這張,由言冰云那里得來的信箋上。
紙張已經微微發(fā)黃,說明這是很久之前的信箋。
“今日已成功接觸目標人物,下一步應如何進行,請指示?!?br/> 紙張上的內容看不出什么,但紙張上的落款,卻寫的名字卻讓言白露對這份信箋的內容有了更多的猜測。因為落款是明確地寫著,“言暮婉”。
這個名字讓言白露知道了這份信箋是來自自己的母親,而為什么自己的母親會寫出這份信箋。同時,信箋中的目標人物又是誰?為什么這個人,會成為母親的目標?
思索中,言白露忽然明白了這個目標就是那個男人,那個和母親一同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想到這,言白露看向言冰云的目光不一樣了?!澳銥槭裁磿羞@封信箋?”
“沒什么,我只不過在監(jiān)察院暗中隨便找了一找監(jiān)察院中還有沒有什么探子與言家有關。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這個與言家有關,與你有關的探子的消息。言白露,別想了,你母親言暮婉就是言家培養(yǎng)的探子。”
言白露的母親是言家的探子,聽到這個消息后,一邊的范若若有點轉不過思維來了。
若是言白露的母親是言家在監(jiān)察院中培養(yǎng)的探子,那么為什么言白露卻被稱為罪人之子呢?難不成,是言白露的母親犯了什么罪么?
不過對于這個消息,言白露看上去一點都不吃驚。
“果然,言白露看你現在的神色。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母親的身份,也是,畢竟你親眼見證了那場監(jiān)察院中對你母親還有你那個北齊父親的圍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母親是一個監(jiān)察院的探子?”
終于,言冰云還是拋出了一個比言白露母親是監(jiān)察院探子更重大的消息。
言白露的父親,竟然是一個北齊人。
那這一切似乎就能說得通了,正因為言白露的父親是一個北齊人。作為監(jiān)察院探子的言白露的母親,竟然和一個北齊人生下了一個孩子。
“你說,那個男人是一個北齊人,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說到這,言冰云明顯地發(fā)現言白露的表情有那么幾分變化了。于是他又追著說,“很簡單,因為監(jiān)察院的檔案中記錄著你母親初次去執(zhí)行探子任務的對象就是一個北齊人。但后來,就沒有你母親執(zhí)行其他任務的記錄。所以,很明顯你母親,言暮婉是在執(zhí)行完那個任務后就不見了。不,不能說不見,應該說叛變?!?br/> 叛變這個詞語,無論放在那個一個時代,無論放在什么地方都有那么幾分沉重的意味。
但現在的情況,似乎就是這樣。
言白露的母親,背叛了南慶,和一個北齊人生下了言白露。
而聽到這時,言白露的神情有幾分明悟,又有幾分恍然。他似乎知道那個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倒在血泊中的男子,那個男子是別國的人??墒撬荒芙邮?,不能接受一個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言暮婉。那個言白露來到這個世界,叫了那么多年娘的人是叛徒。
“所以,言白露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那么你就把那個盒子交給我吧!”
說著,言冰云就走向那個愣在原地的言白露。
卻沒想到在言冰云剛剛動身,言白露就一把將那個長盒子打開了。長盒子靜靜地躺著一把劍,從劍柄上垂下的粉色穗子能看出這把劍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女子。
“言白露,我說過,你不該打開這個盒子的?!?br/> “言冰云,我沒說過,但是我想告訴你,言暮婉她不是叛徒!”
說著,言白露就拿起盒子中的劍。褪去劍鞘,閃爍著寒光的劍照亮言白露俊秀的臉龐。而那個垂下的粉色穗子,則是被言白露一把扯下放進身上的青白色衣衫中。
“言白露,是你先拿起這把劍的。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反正,你不是早就應該死了么?”
說著,言冰云轉身走出屋子。而三個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拿著長刀,長劍走進側廳中。
看著走入的三人,范若若和范思轍都有點慌。但在慌張中,范若若似乎聽見了言白露的聲音,“范思轍,把你姐的眼睛蒙上,要是怕的話,你也蒙上吧!”
說完,范思轍就將范若若的眼睛蒙上。
而手持長劍的言白露,第一次調動了他身體中的那股渾厚的氣息。剎那之間,言白露手中的長劍,以及青白色的衣衫在三人眼前閃過。一道平整的血痕出現在三人脖子上的同時,三人無聲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