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范思轍和言白露大大咧咧地抬著那張字帖,走出二皇子的府邸所在的巷子時,似乎不用范思轍宣布,那些待在巷子暗處等結果的人已經(jīng)知曉了裴旻和謝必安之間一戰(zhàn)的結果是什么。
而范思轍,則是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裴旻?!芭釙F,你這么強,你怎么不早說。還給我從早上,到你打敗謝必安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br/> “我說過我沒何人交過手,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不過范思轍,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很強么?怎么,你不相信我?”
“哥,你真是我親哥。你說過你很強,可是我不知道你這么強啊!雖然說你是京都監(jiān)察院第一高手影子大人的弟子,但是我也沒想過你劍法能輕松勝過謝必安啊!”
“不,其實謝必安的劍術更強。我只不過是靠其他方法,才贏下這場對決的。”
“其他方法,什么方法?我明顯看見的就是你和謝必安對劍,然后謝必安被你打飛了?!?br/> 當范思轍說到這,言白露回頭看了一眼范思轍然后笑著說著,“你不懂啊,你不懂!”然后就只留下,似乎還在原地思索著倒地自己開的這一盤能贏多少錢的問題。
當范思轍將能贏的錢算得差不多后,再抬起頭時。言白露早已經(jīng)遠離了范思轍,于是范思轍對著走遠的言白露大聲叫,“裴旻,這錢我怎么分給你?”
聽見范思轍的聲音,走遠的言白露回頭看著范思轍,同樣大聲回復“你開心就好!反正,你不可能少分給我,不是么?”
言白露的話似乎戳中了范思轍,范思連忙從后面跑上,拉住言白露,“裴旻啊,我的好裴兄啊,你知道......”之后,便是范思轍懇求言白露多分錢給他的事情。
但其實言白露關心的卻不是自己身邊的范思轍,他更在意的問題是現(xiàn)在。自己這么一個初出無名之輩,那個從上次監(jiān)察院謀劃對自己考驗起就沒有對自己出手的慶帝。
他,會主動出手干預自己的行為么?
說到二皇子,就不得不提因為和言白露對了一劍,現(xiàn)在躺在床上休息的謝必安始終沒有忘記他和那個叫做裴旻的劍客對的那一劍。
不知道為什么,謝必安總覺得那一劍其實自己并沒有輸。
可是,謝必安不明白,如果自己的劍沒有輸,可最后從墻頭上飛走的人為什么還是自己?
想到這,謝必安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這個裴旻他的修為超過自己。若是裴旻的修為超過自己,那么就算謝必安自己在劍術上沒有輸。
那么,修為和境界上若是這個裴旻超過自己,最后那天在墻頭上飛出去的人也是自己。
可是謝必安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境界,怎么也是八品上等的境界。若是這個裴旻的修為,比自己還高,那就是九品以上的境界。
但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
若是這個裴旻真的是九品上的境界,那么他為什么會成為京都監(jiān)察院的影子大人的弟子呢?還有,究竟是什么樣的勢力,才能培養(yǎng)出這么年輕的一個高手?。
想到這,謝必安不再在乎身上,那個叫做裴旻的劍客留下的傷痕而是直接從床上起身,跑向二皇子所在的房間。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二皇子。
但顯然現(xiàn)在范思轍卻從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的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苦口婆心之下。
終于這一個賭盤中,比范思轍之前預想中更多的提成。
不過在接過那份應該是屬于言白露的提成后,范思轍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青年。范思轍忽然發(fā)問道,“裴旻,你說你是第一次進京都。那你怎么會知道我是司南伯的兒子。還有,既然你沒進過京都,你怎么會知道京都中有言白露這么一號人?還有,你這么輕松就把錢分給我是有什么企圖么?”
范思轍忽然的提問,讓言白露有那么幾分摸不著頭腦。
這小子,怎么忽然之間問我這個奇怪的問題。難不成,煩啥子這小子還能看出我身上的破綻?
于是言白露淡定地試探回答道,“范思轍,你一開始不是你告訴我你是司南伯之子么?現(xiàn)在,怎么又問我,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還有,誰說不出京都就不知道言白露了。那你哥范閑現(xiàn)在還在澹州,我怎么也知道他的名字。最后,分錢給你,不是你左右求我,我才分給你的么?還問我有什么企圖!”
聽言白露這么一回答,范思轍摸了摸頭。似乎,好像,是這個道理。
但范思轍又轉念一想,“不管說過什么,裴旻,你說,你進京都是不是對我姐有什么想法?”
“你姐,你姐是誰?范思轍,你不是拿太多錢傻了。我是奉我?guī)煾涤白拥拿钊刖┑?,和你姐有半毛錢的關系。再說了,你姐不是呆在言白露身邊么?和你有什么半毛錢關系?”
似乎是確認了裴旻并不是來找范思轍他姐的這個事實后,范思轍才連忙解釋,“裴旻兄,不是我多疑。只是因為前段時間言白露不是消失了么,就時常有各種心懷不軌之人想看看把言白露迷得死去活來的人是什么模樣。然后,我們家也時常收到人上門拜訪的帖子,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后來才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是對我姐圖謀不軌,所以,我才養(yǎng)成了這么一個習慣。不好意思啊,裴旻兄。”
“原來是這樣,嗯,不對,那如果言白露不見了。那你給我的字帖,是誰寫給我的?”
被言白露這么一問,范思轍才想起來還有字帖這么一回事,連忙解釋,“裴兄,我說的不是前段時間言白露不見了么,現(xiàn)在言白露不是回來了么?所以,你的字帖保證是真跡!”
“回來了,那范兄下次不凡介紹我和言白露認識。他的字,我可是非常欣賞??!”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聽著范思轍敷衍的口氣,言白露松了一口氣。這個范思轍還是和原來一樣的范思轍。只是,因為我消失的緣故,還是給她增添了不少煩惱么?
似乎,還是有點對不起她吧!
范思轍看著到手的錢,還有對面這個確定不是對范若若有想法的裴旻。心中的激動自然不用多說,只是一次開盤,自己就賺了這么多。
還有剛剛那些世家子弟,包括二皇子的下人送錢給自己的時候的那個臭臉。
不知為什么,范思轍總覺得看的非常過癮。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jīng)驗,那些世家弟子,怎么說也要贏一次回來。想到這,范思轍連忙開口問,“裴旻,下一個你要挑戰(zhàn)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