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死士的匯報,言若海知道了白霧之中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只是進(jìn)入白霧之后,要如何確定方向找到藏在白霧中的不知學(xué)堂和那座府邸卻是一件難事。
況且那個白霧之中,似乎能將人的感覺變得模糊起來。
站在白霧之外的言若海門并沒有等候多長時間,但進(jìn)入白霧中的死士們卻感覺過去了很久很久。
聽到這之后,言若海和諸葛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jìn)入這個白霧之中。畢竟現(xiàn)在京都之中管事情的監(jiān)察院院長陳萍萍也不在京都之中,所以看著眼前的白霧朱格和言若海還是遲疑了。
在他們遲疑的時候,回稟慶帝的暗探已經(jīng)去到了皇宮之中。
慶帝也知道了言白露在南城一角掀起的這塊白霧,知道了這件事情后慶帝對言白露對自己依舊有所隱瞞的事情更加確定了。只是慶帝不明白為什么范閑,那個女子的孩子會知道言白露掀起白霧的手段?還有,言白露這個小子為什么要將范閑叫進(jìn)白霧之中,是因為那個女子么?
想到這,慶帝的心中對言白露多了一份顧忌。同時,他暗中也派了幾個探子去白霧籠罩的南城。
同時將消息傳遞給陳萍萍的影子,則也是在第一時間就返回了南城。因為影子有一種預(yù)感,接下來南城可能會發(fā)生不得了的事情。
不管白霧之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隨著言白露走進(jìn)白霧之內(nèi)的范閑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異常。
他只覺得眼前的白霧瞬息之間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一個安靜的小院子出現(xiàn)在白霧后的世界中。
帶著空白面具的言白露先行推開了不知學(xué)堂的木門走入不知學(xué)堂中,而跟在言白露身后的范閑則是在不知學(xué)堂門前停留了看了一眼。簡單的院落,腐朽的木門,除了牌匾上那看上去讓人驚艷的字跡外再也沒有什么其他讓范閑覺得驚艷的地方。
走入不知學(xué)堂后,范閑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那個帶著和言白露一樣空白面具的李茍。
只是李茍的臉太小,根本不適合這張面具,因此面具就這么掛在李茍臉上,范閑看上去有那么幾分搞笑的感覺?!袄钇?,別傻呵呵地戴著那個面具站在哪!”
已經(jīng)進(jìn)入不知學(xué)堂的言白露,看著站在門外的李茍,心中嘆息自己怎么收了這么一個傻呵呵的徒弟。
聽見言白露的話,李茍連忙拿下放在臉上的面具,急忙跑進(jìn)不知學(xué)堂中。
范閑看著不知學(xué)堂中的言白露和李茍,思索了一分鐘后還是走入了不知學(xué)堂中。
“坐!”等范閑走入不知學(xué)堂后,言白露操控著體內(nèi)剛剛恢復(fù)不少的氣,拉動了一張椅子放在范閑面前。范閑看著四周已經(jīng)沉積了不少灰塵的不知學(xué)堂,坐上那個被言白露拉到自己面前的椅子。
看見范閑坐下后,言白露將空白的面具取下,“你是范閑?”
“是!”看著取下面具的言白露,范閑承認(rèn)這個言白露長得確實挺有小說中的仙人的模樣,也是因為這樣若若才會一直對這個言白露念念不忘么?
“你為什么會知道陣法?”
“陣法?在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言白露你懂修仙么?”
果然范閑這個小子知道了陣法這件事情之后,肯定是要先試探自己一下,范閑怎么可能就直接把他知道的東西告訴自己。不過,言白露可早就想好的背景,所以對于范閑的問題言白露根本不畏懼。
“修仙?范閑你說的我沒聽過。”
“言白露,你就別裝了。若是你不知道修仙,那你為什么會知道陣法?”
“哦,原來你是說煉氣么?”
聽見煉氣這個詞語的時候,范閑更震驚了。難不成這個言白露,不是修仙之人,而是傳說中所謂的上古煉氣士?那這個言白露,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
“對,就是煉氣,我問你,你煉氣的方式是從什么地方學(xué)來的?”
“范兄既然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那么范兄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回到我一個問題。你先告訴我,你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陣法這個詞語的?”
“夢中!”范閑用了最適合回答這個問題的方法來告訴言白露,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在古代似乎比夢中高人相授這件事情更不可能發(fā)生不是。
“哦,原來是夢中高人相授之術(shù),其實白露的煉氣之法也是高人夢中相授。就是那次因范兄妹妹白露受傷時,白露受高人夢中相授煉氣、陣法、劍道。只是,不知高人授予范兄何種法門?”
原來是那次似乎是來監(jiān)察院的試探,讓言白露得到了煉氣之法么?只是,言白露說的真的會是真實的么?還是這個言白露也和自己一樣,在隱瞞穿越這件事情呢?
“高人沒教過我什么,只是多了很多像《紅樓》一般的記憶?!闭f起《紅樓》的時候,范閑在暗中觀察著言白露表情的變化。
“《紅樓》是那本范兄讓范小姐代為傳達(dá)的書么?的確是一本佳作?!?br/> 沒有看出言白露神情變化的范閑,帶著幾分不甘心地問,“那高人教你的煉氣法門,又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