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秧看著他們回來了,立刻就迎了過去,不過發(fā)問的卻是王璐。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牛大致陰沉著臉,“三槐聚陰,這是要迎鬼??!”
茍道士也微微點頭,很嚴肅的說道,“麥田的盡頭有三棵槐樹誠品字形排列,這在龍虎山的道法里被稱為三槐聚陰迎鬼,是個煞陣同樣也是種邪門的聚財陣。正所謂橫財通權(quán),黑錢買民心。
這酒廠的老板是個梟雄一樣的人物,心夠狠手夠辣人夠毒的主兒!”
王璐這個時候突然激動起來,“我去跟局里申請搜查令……”
“不行!”牛大致立刻阻止了王璐,很認真的說道,“剛才沒聽你茍哥說嗎?這貨上通權(quán)下買民心,你這里剛剛請示了搜查令,他那里立刻就會知道消息。”
說著牛大致看了看停在奔馳車前面的警車,說道,“警車在這里太扎眼,璐璐妹子你還是開著回去吧!還有你這個牡丹市刑警支隊的隊長,可是牡丹市的大名人,我怕有人認出你。
因為我剛才跟他們的人越好了,現(xiàn)在就過去參觀廠子,只要我們能進廠子里,就有機會獲得他們內(nèi)部的消息!”
王璐有些不可置信,繼而問道,“你是被邀請的?”
牛大致咧嘴嘿嘿一笑,說道,“算是吧!有個叫謝迅的家伙說,如果我們想去廠里看看,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和茍哥就答應(yīng)了,一會兒就開車過去看看,那家伙在門口等著。”
“謝迅,牡丹市的金毛獅王!這家伙可是開發(fā)區(qū)的霸王,為人狡猾的狠。他雖然涉黑,但是我們卻抓不住他的把柄,要不然這家伙早就進去了,也不至于讓他在外面逍遙!”
牛大致一聽愣住了,不由笑著說動啊,“紋白虎紋的黑社會老大?那這個老大也就那樣了……”
王璐聞言這才想起了牛大致身上的紋身,真龍盤身的關(guān)公讀春秋,雖然不是老大該有的紋身,但要進入黑社會的圈子里,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而這幾天王璐跟牛大致算是廝混在一起,差點就忘了這小子曾經(jīng)做過臥底的事實。
于是王璐陰陽怪氣的說道,“就你這樣的,就說自己是警察,他們也不會信。就你那滿背和半甲,我看了都發(fā)怵?!?br/> 茍道士聞言笑了,“哎呦呵,聽璐璐的話好像很了解牛大致的紋身,沒想到你對道兒上的紋身很熟悉??!”
王璐一聽臉就陰了下來,突然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身跳上了車。
茍道士被甩了個黑臉,也覺無趣主動的跳上了奔馳的駕駛坐,而蒼秧和牛大致也前后上車了。
路上王璐把警燈點亮,一路拉著警笛就狂奔起來,而她的陰著臉滿臉的黑氣。
此刻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影子,一些話一些事逐漸的出現(xiàn)在腦海中。
王璐已經(jīng)二十六七了,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有怎么可能還是沒有經(jīng)歷過人事兒的雛兒!
在公安學(xué)院的時候,王璐就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男朋友,后來這個男生被安排做了臥底,再回來的時候身上紋滿了紋身。
雖然現(xiàn)代的紋身可以用激光洗掉,但是價格不菲,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輕易嘗試紋身。
而王璐對紋身如此了解,也是因為當時的男朋友。
后來隨著這個男生在黑幫里混的風生水起,兩人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多,終于男生出事兒了。
這家伙違背了他臥底的原則,居然利用警方給予的情報,將他當時的老大害死后自己成功上位,控制了那個黑幫。
而他曾經(jīng)是警察,很清楚其中的一些事情,所以他接手這個黑幫后,就開始極力洗白,而一些私下的違法交易更是在一些合法的生意保護下肆無忌憚的進行著。
王璐最終對這個家伙死心了,于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立刻回到了牡丹市,離開了那個男生。
今天被茍道士說破自己懂紋身的事實后,她莫名奇妙的想起了這個男生,這讓的多年沒有起過波瀾的內(nèi)心,突然變的躁動不安起來。
而另一邊茍道士驅(qū)車到了海河酒廠的大門口,光頭謝迅果然在這里,此刻正一臉笑意的迎接他們。
牛大致從車上跳下來,迎面就是一抱拳,這是國內(nèi)武術(shù)界的規(guī)矩。
而牡丹市這個地方又被稱為武術(shù)之鄉(xiāng),謝迅這個人膀大腰圓肯定是練家子。
所以牛大致這么做就是為了表明自己也是武林中人,這樣也是為了找到一個共同話題。
畢竟最近徐曉東拳打雷公太極的雷雷,在網(wǎng)上還是很火的,拿這個當談資的話肯定能引發(fā)共鳴。
果然謝迅愣了一下,而這個時候茍道士和蒼秧也都是如此一抱拳,謝迅真的有些驚訝了。
所以他不由的也是一抱拳,很是懂規(guī)矩的說道,“山門不高無需拜,廟小不大能住人,‘請’”
這是武林中的切口,一是表明自己的歡迎,二是作為主家也謙虛的說明自己本事不大,但卻也是一方好手。
牛大致微微一笑,“開門八極披掛牛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