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雞叫興奮的語音,陸行燁神情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雖然是挺驚訝傅歸渡這事兒的,可成煬這種吃瓜上躥下跳發(fā)癲的狀態(tài),讓他興致減半。
剛想要回復(fù)點什么。
手中的手機忽然被一只涂著貓眼紫色美甲的芊芊素手給抽走。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靥痤^。
唐如就站在眼跟前,她幾乎是黑著一張臉,看著他手機里成煬發(fā)來的照片。
就那么當(dāng)著陸行燁的面兒,摁下語音,語氣挺沖:“立馬把照片刪了,你跟你五哥玩鬧,別帶徐溺?!?br/>
好歹這種看起來就浮想聯(lián)翩的照片,對女方來說并不友好。
盡管,這兩張照片看不出任何端倪。
徐溺和傅歸渡在照片里只是相擁在一起,被男人意態(tài)輕慢地攏著后頸,從容地親吻著他懷中女人的下頜。
看起來確實是令人激蕩。
但是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圈子里,一旦傳開,少不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成煬這人她知道一些。
太隨便了。
被金湯匙喂出來的,心里沒什么規(guī)矩。
發(fā)送完畢。
她刪除了聊天記錄的里照片。
把手機扔回給陸行燁懷里,男人抬手就接住。
唐如現(xiàn)在心情怪異,徐溺最近的事兒她不曉得,怎么莫名其妙就搭上了傅歸渡?
傅歸渡這個男人,她從小就聽他各種事跡。
就算是現(xiàn)在,回家、工作、上流宴會、總能有人灌耳風(fēng),這個男人多詭秘難猜。
披著頂頂好的皮囊,并非能表里如一。
“怎么?你們私底下也討論各種美女?*胸?翹臀?睡起來爽?”唐如譏誚,“下不下流?”
陸行燁掌心玩兒著手機,反問:“我下流?”
“不認(rèn)?”
“認(rèn),我陸行燁是下流,也挺堂堂正正的認(rèn)?!笨谖禽p佻地說著話,他抬起腳,靴子利落勾住女人的腰,猛地一收:“不知道三年前強行把我推在車?yán)锷系娜?,是誰?唐誰更下流些?唐小姐?”
唐如坐在了他腿上,一聽這難以言說的過往,她一手抵著他胸膛,坦蕩蕩地:“不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她喝酒喝的思維錯亂,還能誤入歧途?
陸行燁扶著眉笑了。
混蛋勁兒張揚跋扈的掀開手掌,在左手掌心,有一條長五公分左右橫向的傷疤,“把我就車?yán)锼耍€被你藏車?yán)锏牡墩`傷,老子淌著血硬生生給你伺候爽了,現(xiàn)在你說我賣乖?”
唐如如鯁在喉。
“…………”
記憶洶涌而來。
當(dāng)時,那人大辦婚禮,她備受打擊,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一時難以忍受,徹夜買醉,喝上頭了,跑去便利店里買了一把水果刀,想要學(xué)人家割個腕,半路上被陸行燁扛回他車?yán)铩?br/>
酒精害人。
她當(dāng)場把人壓了。
他在國外那會兒經(jīng)常玩兒跑車,車內(nèi)空間狹小,折騰的倆人大汗淋漓,她當(dāng)時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被那刀子傷了的,一聲不吭,她摸到血時候,腦子里還渾渾噩噩的想:
這他媽什么狗屁男人。
她都沒事。
他反倒血崩了。
那時候,她還以為他紙糊的,這么禁不住造。
后來才知道。
這家伙被拉了一刀,傷口很深,硬是半個字沒哼,那小小的跑車,造作起來更令人難受,搞得她險些對這事兒有了陰影。
至于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