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低頭看了看自己裙子,因?yàn)槭嵌Y服,所以比較占空間,就裙擺微微在他那邊搭了個(gè)邊兒。
她一把將自己裙子扯回來。
沒什么好氣地:“噢,對不起了您嘞,裙子沒眼力見,惹了傅先生不快,您別跟裙子一般計(jì)較吶?!?br/>
挺陰陽怪氣的。
傅歸渡漫不經(jīng)心地支著下頜,眼梢瞥著她,唇畔淡淡掀了掀:“徐溺。”
徐溺:“干嘛呢傅先生?”
傅歸渡仍舊保持著那個(gè)慵倦懶寐的姿勢,自成一幅畫卷似的,窗外倒退的光映襯在他側(cè)臉,鼻梁陰影拓下,仿佛能殺人般的精致鋒利,他睨著她,勾勾手指:“湊過來一下?!?br/>
徐溺冷哼,矯揉做作地偏著身子過去,“您說?!?br/>
后頸被一只細(xì)長冰涼的手攥住,猛地一收,她被壓的栽過去,男人就勢咬住她的耳垂,潔白的牙齒在她嬌白的耳朵上落下牙印,淡泊又莫名陰翳的聲線漫入:“徐嬌嬌,再陰陽怪氣,你試試。”
徐溺吃痛。
她瞪著他。
明目張膽的!赤裸裸的!威脅!
你是不是人!
而傅歸渡卻若無其事地?fù)崃藫崴竽X勺的圓滾滾發(fā)髻,仿佛戳軟包子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乖點(diǎn)?!?br/>
徐溺:“………………”狗男人。
她摸了摸耳垂坐回來,還酥酥麻麻的。
下意識看了一眼前面司機(jī),司機(jī)眼觀鼻鼻觀心,愣是沒敢轉(zhuǎn)一下眼珠子,好像他們直接在后面“打起架”來都可以當(dāng)一個(gè)空氣人。
徐溺氣呼呼地偏頭看窗外。
她當(dāng)然不消氣。
昨天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變態(tài)了。
而且……
到底是不是真的?
應(yīng)該不是吧?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就是為了收拾她,才故意做那種事來讓她求饒的。
懷著哀怨的情緒,終于抵達(dá)了目的地。
并不是什么酒店。
而是霍家的宅邸。
是純中式的別墅,占地面積很大,門口停泊著不少車輛,已經(jīng)有賓客到位了,霍家管事看到傅歸渡的車牌號,立馬領(lǐng)著司機(jī)往另一個(gè)停車處開,這邊稍微偏一些。
傅歸渡下車,司機(jī)立馬去給徐溺打開車門。
她下了車,肩膀上就被披上一件黑色鑲嵌珍珠的羊絨披肩,阻擋了絲絲縷縷寒風(fēng)。
她抬起頭。
傅歸渡給她披好,便朝著她伸出手:“走吧?!?br/>
徐溺還在猶豫。
就聽到一聲呼喚:“溺溺姐??!”
她抬起頭。
就看到林之意提著小裙裙跑過來,她一把勾住徐溺的手臂,“你也來了!走走走,我們?nèi)ダ锩嫱鎯??!闭f著,她看向傅歸渡:“五哥,把人借走一會兒,不介意吧?”
傅歸渡淡道:“去吧?!?br/>
徐溺立馬把自己手從他掌心抽出來,轉(zhuǎn)頭就跟林之意往里面走。
“你真夠大膽的,領(lǐng)著她往這種地方走?!焙竺妫懶袩顔问殖底哌^來,今天也換了妥帖的西裝,仍舊壓制不住那一身的痞性。
傅歸渡睇他一眼,抬步往里面走:“有何不可?”
陸行燁笑了:“霍璉今天算是隆重操辦,這京港多少有頭有臉的都來了,你到場那必然是焦點(diǎn),風(fēng)聲不都傳你家老爺子耳朵里了?”
傅歸渡斂眸,情緒不顯:“那我不介意這風(fēng)波燒的更烈些?!?br/>
陸行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須臾之后,不由低道:“真夠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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