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就是這么諷刺,前一刻還在嘲諷別人,這一刻就成了自己口中的那種人。
想到這些,眾人無不沉默。
“雷社長,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那種見到朋友被欺負(fù),還坐視不理的人嗎,現(xiàn)在你朋友被欺負(fù)了,是時(shí)候你出手了?!?br/> 林瑤哪壺不開提哪壺,打臉打得啪啪響。
雷龍臉上火辣辣的,一片通紅,陳生橫在面前,他哪敢上去?只能裝作沒聽到。
哪怕在心上人面前,他這次也只能認(rèn)慫。
但,過了今天,他一定要收拾陳生!
“林瑤,怎么能這么說話,雷社長那是審時(shí)度勢,不和這些低等人一般見識?!碧K安溪自以為能化解尷尬,吹捧雷龍,“雷社長要是出手,那就是臟了自己的手?!?br/> “是嗎,雷社長還真是萬金之軀呢。”林瑤嘿嘿笑道,笑聲中帶著諷刺。
傻x蘇安溪,沒事瞎tm接話?
雷龍心里罵了蘇安溪祖宗十八代,這次想裝沒聽到都不行了,只能硬著頭皮,義正言辭的道:“陳生,還不讓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擔(dān)不起責(zé)!”
陳生喝了一口酒,根本不鳥他。
雷龍被徹徹底底的無視。
他心里更加懊惱:
“好,你橫是吧,不要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收拾你。”雷龍叫囂,他是這活色生香的老顧客,還是有些話語權(quán),真要收拾陳生,外面的總經(jīng)理肯定會幫忙。
“陳八荒,差不多了。”這時(shí),人群中,宋語嫣開口,“這樣下去會出事的?!?br/> 胡海生已經(jīng)快要昏死過去,鼻青臉腫,這樣打下去,她真的擔(dān)心會出事。
陳生的師父,畢竟對她們宋家有恩,她不希望陳生真的出事。
“好的,遵命,老婆大人?!?br/> 陳生嬉皮笑臉,他也感覺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胡海生得咽氣。
轉(zhuǎn)過身,他抓住譚秋的拳頭:“譚秋,差不多了,再打人就要死了?!?br/> 此時(shí)的譚秋,已經(jīng)打紅了眼,雙眼滿是淚痕。
積蓄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天全部爆發(fā),可想而知有多嚴(yán)重,陳生拍拍他的肩,安撫道:“都過去了。”
譚秋最終松開拳頭,擦了擦眼淚,從胡海生身上站起:“謝謝你,八荒哥。”
譚秋很清楚,今天要不是陳生,他早就被雷龍扔出去,堆積多年的怨氣,情緒,根本不可能得到宣泄。
要是今天沒得到宣泄,從今以后,他會更加自卑,抬不起頭,甚至可能會得抑郁癥。
“不用謝我,你是自己突破了自己?!?br/> 陳生道:
“忍一時(shí),固然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也可能海闊天空。”
“但,更多的時(shí)候,你忍一時(shí),會讓人變本加厲,退一步,更會讓人得寸進(jìn)尺?!?br/> “你看到這些人了嗎,你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什么?是恐懼,正是因?yàn)槟憬裉斓姆磽簦麄儾艜謶??!?br/> “一昧的忍讓,只會讓他們把欺辱,當(dāng)成取樂的途徑。”
陳生聲音不高,但卻夾雜著一種威嚴(yán)的‘勢’,別人耳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譚秋耳中,卻好似悶雷,隆隆炸響。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變了。
眼眸深處,以往的自卑,消失不見,被自信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