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繡只狼?因為他像只狼唄,像只惡狼。多疑,善變的惡狼。
不過,這話蘇文欣只敢在心里腹誹,不敢真的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
王爺不覺得狼是一種十分優(yōu)秀的物種么?機警,聰明,英勇敏捷,就如同王爺一樣。蘇文欣垂著眸,不敢看軒轅昀烈的眼睛,也不敢看他聽到這話后的表情。
眼前這位七王爺?shù)男乃?,誰也猜不準(zhǔn)。
長指磨捻了一下荷包上的圖案,軒轅昀烈眸間的緊皺松了松,本王就當(dāng)你這話是在贊美本王,看在你這么用心的分上,荷包本王收下了。
說吧,想要什么?本王會盡量的滿足你。不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最好斟酌一下。
軒轅昀烈這話,是在警告她,不要再提要離開之事。
蘇文欣緊蹙著眉,思索了一會,才把垂著的眸抬起。那雙眸子清澈透亮,如靜夜里的一汪清泉,沉靜無波。
抬眼看了一眼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幕,忽然,那雙安靜的眸子漾起笑容:今天白天天氣這么晴好,晚上應(yīng)該會有很多星辰,我想去后山露營!
露營?軒轅昀烈覺得這詞頗為新鮮。是如同軍營里的士兵們那樣,在野外搭著的營帳里休憩的意思么?
軍營里的生活,軒轅昀烈最熟悉不過。不過,這女人確定要去嘗試?在營帳里睡一晚上,可并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雖說現(xiàn)在后山里狼清除了,但并不就代表就完全安全了。
而且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晚上會很冷,特別是山上。
放著高床軟枕暖閣不睡,要跑去外面受凍?軒轅昀烈還真想不透這女人的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軒轅昀烈蹙了蹙眉:是要去山上睡一晚的意思么?
蘇文欣點點頭,小臉上有些期待和興奮,是啊,七王爺不會連這么小小的一個請求都不能答應(yīng)吧?若是不能答應(yīng),就當(dāng)我沒說過。反正七王爺言而無信也不是這一次了!
蘇文欣承認(rèn),她的這番話里有有賭氣和嘲諷的成分在。當(dāng)然,她這番話也成功的讓七王爺黑了臉。
言而無信?他軒轅昀烈是這種人嗎?他這輩子坦坦蕩蕩,從未失信于任何人,因為他幾乎從不跟人承諾什么!
好吧,他承認(rèn)在蘇文欣的事上,他是有那么幾分不君子。
一想到這女人********想要離開他,他就極為的不爽。以往的女人哪個不是挖空心思想要接近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這女人倒好,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一般,只想著遠(yuǎn)離他。
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想讓她如愿!
他就不信了,千軍萬馬都能征服的他,征服不了一個小小的女人!
軒轅昀烈拂了拂衣袖,好,本王如你所愿!來人,去準(zhǔn)備幾頂帳篷!
七王爺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著手去辦。沒多一會,石林就過來稟報說東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石林看了一眼天色,詢問道:王爺,天色已經(jīng)晚了,是否用完晚膳再上山?
軒轅昀烈看向蘇文欣,眼神示意,交給她定奪。
我不餓,現(xiàn)在就想去!
軒轅昀烈挑了挑眉,點頭。吩咐石林去將馬牽過來。石林去之前,蘇文欣叮囑他將飛雪也一同牽過來。
石林看了一眼自家王爺,見他似乎并沒意見,于是將飛雪和飛云一同牽了過來。
兩匹駿馬,一紅一白,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并肩站在那兒,耳鬢廝磨,竟然給人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仿佛這兩匹馬是天生一對的戀人。
軒轅昀烈舉步走過去,一個帥氣的動作,飛身上馬。傍晚的夕陽灑在他的身上,更添一種唯美之感。
軒轅昀烈身上穿著簡單的素色長袍,全身上下除了腰上那只顯得有些突兀的荷包之外,沒有任何裝飾。連玉佩都未佩戴。
一身素凈,姿容卻半分不減。七王爺?shù)目∶?,是從他骨子里透出來的。那種剛毅和邪魅結(jié)合出來的美感,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
不是現(xiàn)在就想去么,還站在那兒做什么?軒轅昀烈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的人兒,觸到她目光的那一瞬,嘴邊嗪起一抹淡笑。
用這種眼神注視自己的人,他遇到過不知道多少,從前他只覺得厭惡,可是換成蘇文欣,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不反感。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失了神,蘇文欣連忙斂去眼底的神色,走至飛雪旁邊,翻身上馬。上馬之后,蘇文欣一扯韁繩,便率先走了起來。而且策馬的速度,很快。
與其說她是想快點上山,不如說她是不敢去看身后的男人,剛剛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