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把一大盤烤生蠔放下,沒人起筷。
“我以為你要說,完事以后嫁給我吧?!绷柩胝f完就開始笑,但沒人跟著笑。
她知道,蔣迫要她離開基地的意思,無非就是要自己放棄結界力。
可就算她能放手,就算基地放手,其他人能一起走嗎?
被生蠔燙了一下,她甩甩手,“行了吧,除了你們五個,這世上再沒有我活過的證據(jù)了,我可打算死活黏著你們不放的。”
陸霄把手摁在胸口,這是他們幾個表達【雖然很感動我心領了但能不能別說出口惡心人】的標準動作。
他起手嘬了一個蠔,“呼,香?!?br/> 看著陸霄沒喊燙,凌央不服輸?shù)赜矐涣艘粋€入口,“呼呼,啊別那么嚴肅嘛,今晚拿了永晝,再等那小孩跳個大神,我就壽比南山啦?!?br/> 祁成眉頭一擰,不僅是佩服她成語能這么亂用,還又是莫名不安:跳個大神就一勞永逸了嗎?
人的性命,哪有這么容易就續(xù)下的?那七七四十九個將死之人的執(zhí)念,又是為誰準備的?
“你一開始不是說什么七七四十九嗎?”陸霄不會藏事,直接問了。
“那是永晝的養(yǎng)料啊。”凌央眨巴眨巴眼睛,她沒說她這以后的命數(shù),全就仰仗那臉上開花的小兄弟了,這一口仙氣吊著的她,稍不注意,就會斷掉。
若是斷了,蕭家也再沒辦法。
“既然蕭絡是宿主了,就說明當今也就是他一個永晝能看上眼,那么早點掌握結界術,于他于我們都是最要緊的?!绷柩肜^續(xù)說,永晝既然是古時最厲害的思想力法器,那它最喜歡的當然就是思想了。
蔣迫顯然還在剛才自己說的話里沒出來,一個蠔也沒吃。
大家又點了一桌,解決完便挪地方吃了晚飯。
轉眼夜色臨了,蕭絡來了。
雖然穿著校服,但他臉上目前一點青春朝氣也沒有了。本來就帶著蕭家祖?zhèn)鞯年幊?,現(xiàn)在的蕭絡滿臉都是頹和喪,整個人跟自帶打光一樣,泛著股冷冷的陰氣。眉眼就像是窺見你什么別人都不知曉的弱點,正想著用什么有趣的方式把你整垮。
他明明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少年,并沒有這么多心思,可蕭絡目前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氣氛。
而這花枝的圖騰更是莫名添上了一股邪氣,讓人不寒而栗。周圍是一片被搓紅的粉色,想來蕭絡剛好處在非常在意自己外貌的年紀,恐怕接受起這玩意很難。
但他好歹出來了,確實很聽蕭清的話。凌央只希望他情緒能穩(wěn)定一些,待會使用永晝的過程能順利一些,但其實,情緒不穩(wěn)的宿主,永晝更喜歡。
她知道蕭寂給她延的時間不會太久,蕭家三個人合在一起也就給她續(xù)了三天,蕭寂天分再高,也不可能突破更多。
“哇,這是有多紅?”幾個人在后臺往簡易的背景板縫隙看出去,整個操場都滿了,那位叫k·o的小鮮肉正在唱抒情歌,現(xiàn)場還算安靜有序。
這位小鮮肉其實還算實力派,音色非常罕見,干凈得近乎空靈。
“永晝到底在哪里?”可惜大家都沒什么心思欣賞,對于要拿永晝得聽演唱會這件事,蔣迫是不能理解的。一直以來他們團隊出勤辦事都是講究速戰(zhàn)速決,這件事拖了這么久,每個人都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