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雖然每時每刻都在對蔣迫起色心,但行動上還是很克制的。此人于她非同尋常,除非她確定自己是出于自身的意志喜歡他,他也同樣如此,不然真的無法接受這種關(guān)系。
蔣迫沒有這些顧慮,后知后覺地輕輕環(huán)住了她,手剛好覆在那及腰的長發(fā)上。良久,才動了動,手指不自覺地摩擦著她的發(fā)梢,一邊磨磨唧唧,半天才憋出一句,“也太瘦了......”
凌央正在等著那個畫面的出現(xiàn),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難道這一切真的跟自己身上的異能有關(guān)?那其他結(jié)界手怎么就沒有莫名其妙的記憶呢?若說是永晝的侵蝕,也是只有宿主才會遭受,她這樣量級的小角色永晝絕對不會感興趣的。
她因為昨晚汲取了永晝的能量,閾值一下子提升太多,放開以后一直是能量透支的狀態(tài),就跟被掏空了似的,身上沒有一丁點(diǎn)結(jié)界力留存,難道這就是為什么昨晚和現(xiàn)在接近蔣迫都無事發(fā)生的原因嗎?
我要為此放棄結(jié)界力,放棄一直以來唯一傍身的優(yōu)勢嗎?
我有那么喜歡蔣迫嗎?
有,但凌央不是一個自怨自艾聽天由命的家伙,她魚跟熊掌是要一鍋端的。
上天給了她結(jié)界力,卻只有一丁點(diǎn),讓她遇見蔣迫,卻又加了段莫名其妙的記憶片段。好好好,垃圾老天爺既然整日玩我,就別怪我游戲人生。
感覺到蔣迫正在捏著自己的發(fā)尾,她低頭嘆了一聲,“瘦當(dāng)然是因為沒有肉吃。”
雖行動上不誠實,嘴可是一直很坦然。
聽者手上稍微一使勁,凌央突然被舉了起來,下意識抱住蔣迫的頭,他一個轉(zhuǎn)身,自己坐在了床上,凌央則換到了他的身上。
雙方都沒有反應(yīng)出來為什么會一秒變成這個姿勢,要這么刺激的嗎?這可是我和蕭寂的婚床啊,我老公和他們一家可都在外頭呢。
凌央的身材確實沒有發(fā)育好,所以停留在了少女比例,腿長身短的,就算坐在蔣迫身上,臉也和他差不多保持在了同一個水平線。她雖然反射性地往后一避,手卻不自主地按著人家的腦袋保持平衡。
蔣迫這位之前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的人一下子體驗到了玉軟在懷,愣是不知作何反應(yīng),先是又霎紅了臉,再是說不出話。
凌央同樣開不了口,盯著這張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臉蛋出神。老天厚愛,大到歲月的刀子小到空氣里的塵埃,都待蔣少俠極溫柔了,雖說沉迷色相略顯膚淺,但這位大人的賣像確實挑不出毛病。
何止喜歡,命都給他。
她的眼睛大概是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光彩,蔣迫性子里同他相伴了二十三年的優(yōu)柔寡斷此時被這一抹驚艷刺激得離他而去,他手上一用力,抵著凌央的背把她往自己身邊靠。
可見他的手法多么單一,只會扣人家的腰。
就在凌央決定不顧一切吃了再說的同一秒,蔣迫的手機(jī)響了。
他在生命中估計不會出現(xiàn)第二次的極限距離里很不情愿地側(cè)過頭,掏出手機(jī)看,上面顯示了董孝蓮三個字。
啊對啊,還有這位大小姐。
凌央腳往下一伸站了起來,雙手抱胸,腦子里不安分的精神流開始竄出來要主導(dǎo)話語權(quán),“她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