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勒這個人,凌央好幾年前就認識他了,當時八六一小隊還就是個雛形,大家也都是些三觀都未健全的半大屁孩。
陸霄那時候剛入隊才一年吧,發(fā)型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雷勒的話則是新兵。
那會訓練進度不怎么統(tǒng)一,這兩人剛好安排在了一個小組,也算得上朝夕相處了,卻完全沒有培養(yǎng)出革命友誼。雷勒還管陸霄叫美少女,叫得整隊新兵都這么喊他。
梁子就這么簡簡單單結下了,陸霄現(xiàn)在還保持著這個發(fā)型,說不定還就是在賭當年的氣,可他大概已經把這個始作俑者給忘了,在蕭家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應。
凌央比陸霄大兩歲,也比較記仇,聽到名字沒印象,看到這張豬臉就想起來了。
盡管后來雷勒也長大了,還成了榜上有名的精英人士,但顯然身上的肥肉倒是甩干凈了,臉還是跟豬頭一樣。
咕~想到豬頭,凌央餓了。
她拐進依稀還飄著肉香氣的食堂里。
現(xiàn)在十點多了,離晚課結束也已經有一段時間,食堂已經關了一些檔口,剩下的并沒有幾個人在吃。
她倒不是真的想先吃一頓再干活,只不過外頭很暗,凌央想在食堂里把名單上的人都記一遍。
這里跟基地一樣,盡是些年輕面孔,待會迎頭撞上了,對方認識她,她倒什么也不曉得就不妥當了。
“同學,你是不是沒帶飯卡?。俊鄙砗笥腥苏f話,凌央回頭看,發(fā)現(xiàn)這話是對她說的。
是個男生,長得還算可以,中等個頭,單獨一個人。
見凌央不答話,他又開口,“我只是看你一直逛,又不買飯,所以......”他說著看了看僅剩的幾個檔口,大概也是覺得沒什么好逛的。
“啊,對,忘了,買不了。”凌央展顏一笑,露出了她腦海里【大學生大概就這么笑】的樣子?;乩锍燥堃彩怯蔑埧ǎ贿^沒有飯卡也能刷臉吃,按這位學生的意思,大概就是沒有飯卡就買不了飯的意思,于是她就順便這么答話了。
“你可以買飯票啊,你,你是新生吧?”那男生倒是熱心,往門口一指,“我?guī)闳グ伞!?br/> “好啊,謝謝。”凌央這輩子都沒對誰這么客氣。她跟上這位學長,然后迅速劃了一下手機,翻到雷勒的下一人,但沒來得及看。
“阿姨剛下班,才走,你跟我來,或許能追上?!蹦猩约鹤叱隽孙?zhí)茫仡^解釋了一句。
凌央跟著他出了大門,往右走了兩步,看著前面不遠的拐角,背著手準備了一個空間結界。
有熱情的學長她信,但是現(xiàn)在是四月份,哪來的新生。
就算再沒社會常識,她也知道普通學校開學是九月。
男生先一步右拐,轉進飯?zhí)玫膫让妫柩敕怕_步,丟了一個空間結界在拐角處,然后走過去。
果然,那男的撲過來,撞進凌央的空間里,轉眼換到了他們剛才走來的路上。
之前在鬼屋已經用過無限下墜了,凌央九階的尊嚴讓她做不到再如法炮制。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凌隊長圍著墻將那個男的束縛在內,繞著這位熱情的學長給他靠墻罩了一圈像屏風一樣的半圓封閉空間。
無論他從哪個方向走,都會經由空間走回來,如果有條件俯看他,就會發(fā)現(xiàn)簡直就像萬花筒一樣令人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