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晨開車送秦壽回到小區(qū),就馬不停蹄離開。請使用訪問本站。有些路數(shù),需要她親自去籌劃,爭分奪秒,迫在眉睫。
拖著沉重的身體上樓,秦壽只覺每走一步,都如縷萬鈞。田詩晨想干一票大的,而秦壽似乎是她唯一信得過的人。雖然秦壽不用做什么,卻足以令人驚心悼膽。
鑰匙捅進(jìn)鎖眼,門剛剛打開,迎面飄來的食香讓秦壽頓時(shí)垂涎欲滴。想必是蘭蘭在做飯,可鞋架上明顯擺了兩雙鞋。休閑平板鞋是蘭蘭的,秦壽認(rèn)識(shí),還有一雙桔紅高跟鞋,又是誰的?
“蘭蘭,我回來了。”疑惑片刻,秦壽關(guān)門換好拖鞋。廚房傳出炒菜的的爆響,還有女人的竊竊私語。
“秦壽哥哥回來了?!迸艹鰜淼模谷皇乔镉昴茄绢^。
她今天穿著打扮依舊清新干凈,少女的休閑t恤襲身,淡藍(lán)色牛仔馬褲,如果搭配上那雙高跟鞋,給人的感覺既清爽又時(shí)尚。
本來就清秀,這丫頭笑吟吟的,感覺倒很甜。只是那雙泛出精光的眸子,笑言背后倒多了幾分與她實(shí)際年齡不相符的深沉。
“呃,秋雨,你又來了?!痹捓镉性?,秦壽還以笑容,語氣卻不像表面上那般和善。
上次這丫頭就莫名其妙的對秦壽不待見,處處跟秦壽玩轉(zhuǎn)小聰明。秦壽對這丫頭沒好感是小,她是女同,而且還是深愛著蘭蘭的女同,這才是大。
對蘭蘭懼有極其強(qiáng)大的危險(xiǎn)性,秦壽自然而然和她不對眼。
“什么叫又來了。秦壽哥哥不歡迎我?”怎么聽不出秦壽巴不得她不來才好,秋雨笑里藏刀?!吧洗胃绺缈纱饝?yīng)過我,腿好了請我來家吃飯。都過了幾天,哥哥應(yīng)該也好得差不多了吧?!?br/>
那天答應(yīng)她,不過是敷衍了事,結(jié)果小討厭鬼倒還真記在心上,還以此為借口。秦壽臉色一凜,不太好看?!拔彝冗€沒好?!?br/>
“還沒好嗎?啊,可是聽蘭蘭說你好了。我以為秦壽哥哥忘記了,所以今天和蘭蘭放學(xué)就回家,讓哥哥信守承諾。”
小討厭鬼眸子里射出一道得意的精光,這話分明就和秦壽針鋒相對,給予顏色。
結(jié)果,炒菜聲停止,就聽鍋鏟的鏟菜聲。廚房里,蘭蘭溫柔恬淡的欣悅喊道:“哥,等會(huì)兒就可以吃飯了。秋雨給你買了水果,說來看看你。你還不謝謝人家?!?br/>
謝屁,秦壽巴不得秋雨這小討厭鬼立即從眼前消失。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語氣,哪一點(diǎn)像是來看望病人的客人,更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秋雨狡猾笑言,得意的轉(zhuǎn)動(dòng)視線。秦壽隨她雙眼的轉(zhuǎn)動(dòng)瞧望,茶幾上放著兩藍(lán)子精美包裝過的水果籃。
兩個(gè)大籃子,估計(jì)少說也要花掉兩三百塊大洋。對于學(xué)生來講,算得上大出血了。
但她家里應(yīng)該很有錢才對,上次直接送給蘭蘭牛鞭,有錢也難以買到,就算有路子,價(jià)格也不低,她卻分文未要。出手之大方,可見秋雨應(yīng)該不在乎這小小的水果籃。
得意狡儈的笑意,卻對廚房里在炒菜的蘭蘭大氣推脫?!疤m蘭,我是真心來看秦壽哥哥,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還說什么謝不謝的。順便,我也蹭頓飯吃。”
這話可說得是滴水不露,客氣又大方得體。如果秦壽還擺著一幅臭臉,甚至出言不遜,讓蘭蘭瞧見了肯定會(huì)不高興。
她太善良了,處處為人著想。明明知道秋雨這丫頭心懷不軌,還想著感化她似的。
感化得了才怪,女同一伸手,老婆老公任我游。
也只有蘭蘭才會(huì)相信她,秦壽反正不待見這小討厭鬼。但好話還是要說,誰叫蘭蘭深陷其中,硬的來不了,就來軟的?!澳窃趺春靡馑迹镉昝妹?,謝謝?!?br/>
“不用不用,秦壽哥哥當(dāng)來這么客氣?!焙艽髿?,聲音也很好聽??汕镉暧|近到秦壽跟前,又探頭小聲嘀咕?!扒貕鄹绺?,你這聲謝謝,可真虛偽。”
正好賞了她一個(gè)爆粟,這么近距離,她猝不及防,躲是根本躲不過的。
痛得她哎喲一聲,想摸摸頭,就見秦壽觸近的臉,顯得如此龐大,凜然?!吧俑已b腔作勢。居然還沒大沒小的,在鬧小心打你屁股?!?br/>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小討厭鬼倒是個(gè)有性子的人,毫不畏懼,直視秦壽不閃身。“有本事就來呀?!?br/>
秦壽露出猥褻的笑容,作以恐嚇?!澳阋詾槲也桓?,知不知道,我最喜歡打女人的屁股?!?br/>
恐嚇是假,攻心為上。只要秋雨方寸大亂,一切皆在秦壽掌握中。
結(jié)果蘭蘭正巧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又正好看到兩人的不相枉讓。四目相對,瞧見蘭蘭,都怕她看出來,很有默契的躲閃開。“咦,你們在說什么?”
可看在蘭蘭眼里,兩人躲躲閃閃,畏畏縮縮的避讓,倒真像有幾分說不清的親近。
蘭蘭以為他們和好了,笑逐顏開,很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上次見面她是清清楚楚瞧見秦壽和秋雨互不待見,今天看來,那兩籃子水果表明了秋雨的態(tài)度,也表明了秦壽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