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策主意已定,這一晚主仆三人竟是一夜無眠,次日清晨,獨孤策后背上的傷也好了大半,襲人上藥時,也是驚奇不已,只道是獨孤凌云手下留情,她哪里知道,這是獨孤策重生之后,身體各項技能都異于常人的原因。
早飯自然沒有給送,即便是長孫氏遣人送來,怕是獨孤策也不敢吃,誰只道那婦人存了什么樣的心思,倘若在飯菜中下了藥,主仆三個豈不是死得冤枉了。
獨孤策也不叫人,只吩咐襲人,晴雯收拾好了行李,便悄悄出了門,門外正停著獨孤謀準(zhǔn)備好的車,扶著二人上了馬。
獨孤謀上前道:“大哥!當(dāng)真想好了???”
獨孤策笑道:“前日便議定了的,怎能說改就改,我今日便出發(fā),先去我外祖家辭別,再來和祖母說?!?br/> 想到獨孤策的遭遇,獨孤謀也是滿心憤恨,道:“都是那毒婦,還有大伯也是個糊涂的,竟然聽?wèi){那婦人惡人先告狀!”
獨孤策道:“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倒是你,我不在長安,你也少去跟著那些渾人往來,沒得闖了禍,倒是讓三嬸娘擔(dān)心!”
獨孤謀道:“我倒是也想跟著大哥去北疆從軍,只是怕我母親不答應(yīng),況且就是去了,我父親也定然不會留我!”
獨孤策笑道:“你才多大,日后還愁沒有軍前效力的機會,且好生練習(xí)武藝,等來日,你我兄弟一起在疆場之上搏一個功名富貴!”
獨孤謀聞言,喜道:“好!小弟一定將大哥教給的法子,好生練習(xí),日后咱們兄弟聯(lián)手,效命疆場!”
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也不想想,以他的出身,即便是從軍,想要一刀一槍在疆場之上殺個痛快,又談何容易。
獨孤策上了馬,兄弟兩個拱手而別,吩咐人趕著馬車,一路到了榮國府,獨孤策于這里也是常來常往的,自然不需下人通報,帶了襲人,晴雯徑直走了進(jìn)去。
正要去賈母那邊,半路卻碰上了王熙鳳,獨孤策連忙遠(yuǎn)遠(yuǎn)的行了一禮。
王熙鳳見是獨孤策,笑道:“策表弟前日剛回府,今日怎地這么一大早就上門了?!?br/> 獨孤策與王熙鳳也是說笑慣了的,道:“難不成二嫂子還要趕我回去!”
王熙鳳笑了一聲,道:“誰不知道策表弟是老祖宗的心尖肉,連你璉二哥,寶兄弟都要給比下去了,誰還敢攆你走,若是讓老祖宗知道了,又該尋我的不是了!”
獨孤策急著要去見賈母,也沒心思和王熙鳳斗嘴,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二嫂子,璉二哥可在家中!”
王熙鳳見獨孤策問起賈璉,道:“這會子正好在,自那一日跟著你出去逛了一圈,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了,整日的出去,問他干什么也不說,好兄弟,你若是知道了,便知會嫂子一聲,省得他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只我一個蒙在鼓里!”
獨孤策早就猜到了,這神仙醉的事,賈璉一定不會告訴王熙鳳,這夫妻兩個也當(dāng)真有趣,明明心里都極中意對方,特別是王熙鳳,將一顆心都撲在了賈璉身上,可卻又在錢財上互相防范著,王熙鳳放高利貸賺錢,不告訴賈璉,賈璉如今有了發(fā)財?shù)穆?,也不肯對王熙鳳說,既然賈璉都不說,獨孤策自然也沒那個心思多嘴,只好說不知道。
“二嫂子想知道,去問璉二哥就是了,左右你們是夫妻,他還能有什么瞞得住二嫂子的,我這邊有急事要去見外祖母,煩勞二嫂子和璉二哥說一聲,我過會兒去尋他!”
王熙鳳笑道:“知道了!你便學(xué)著你二哥一樣瞞我,早晚我能知道了。”
獨孤策聞言,也是一笑,接著想到王熙鳳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開始放高利貸,這可是國法所不容的,沒有人追究自然無事,倘若有誰抓著不放的話,那可就是大罪。
再加上王熙鳳是個膽大的,不但放高利貸,還拿著賈赦,賈璉的名帖,包攬訴訟,收受人家的好處。
這等事一旦泄露出來,便是問個死罪都不為過了。
書中榮國府最終被抄家,這其中可就有王熙鳳很大一份功勞。
想到賈璉如今跟著他一起搭伙做生意,更何況兩人關(guān)系也算親厚,獨孤策實在不想王熙鳳犯下這等事,日后害了自己,更害了整個榮國府。
“二嫂子!我前些日子聽人說閑話,說是府上有位奶奶賺利錢銀子,竟然逼死了人命,二嫂子可知道是誰做的!”
賺利錢銀子定然是有的,至于逼死人命,自然是獨孤策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