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岑青禾被調(diào)到新奧售樓部之后,她跟蔡馨媛的節(jié)奏就再也沒有對上過。
她每天很早就出門,等到下班的時候,蔡馨媛又十有八九的有應(yīng)酬要陪客戶。待到蔡馨媛半宿半夜的回家,岑青禾又已經(jīng)睡了。
所以兩人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同一屋檐下,卻基本上見不到面,每天全靠電話聯(lián)系。
這天岑青禾剛好招待完最后一批客戶,回到新奧售樓部。手機響起,她接通之后,出聲道:“馨媛!
蔡馨媛那邊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壓低聲音道:“誒誒誒,你猜發(fā)生什么大事兒了?今天售樓部這邊兒都炸了!
岑青禾一聽,三分好奇三分狐疑的道:“出什么事兒了?”
蔡馨媛用模糊了震驚跟興奮的口吻,低聲說道:“聽說‘瑪莎拉蒂’懷孕了!”
隔著手機,岑青禾都能感受到蔡馨媛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強大八卦氣場。
她下意識的道:“誰跟你們說的?”
蔡馨媛興奮的道:“反正我今天一來,大家都在私底下八卦這事兒,現(xiàn)在整個售樓部的人都知道了……你怎么不驚訝呢?”
蔡馨媛后知后覺,岑青禾的反應(yīng)太過平靜,平靜的不像她。
岑青禾左右看看身邊沒人,這才拿著手機,很低的聲音回道:“我一直想跟你說來著,這幾天一忙還讓我給忘了。我上個禮拜六陪商紹城去醫(yī)院看病,電梯下錯樓層,你猜我看見誰了?”
聽岑青禾這么一說,蔡馨媛頓了兩秒,然后試探性的問道:“方藝菲嗎?”
岑青禾鄭重的‘嗯’了一聲,然后道:“可不是嘛,我想去骨科看腳,結(jié)果下錯樓層,進(jìn)了婦幼科。我看見方藝菲跟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在一起,兩人聊著打胎的事兒,方藝菲還跟那男的討價還價,說讓他幫她把這個月的業(yè)績給包了!
蔡馨媛擺明了一副剛聽見重大爆料的模樣,當(dāng)即道:“我靠,這么勁爆的消息,你怎么才跟我說?忘性也太大了吧?要是我,我立馬就給你打電話了!
岑青禾輕蹙著眉頭,低聲道:“你以為我不想?我當(dāng)時看見他倆,又聽見他們的對話,給我嚇得啊,生怕讓方藝菲發(fā)現(xiàn)了,趕緊躲洗手間去了!
“她看見你了嗎?”
“你聽我說啊,我躲了一會兒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方藝菲就在外面站著呢,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之前就看見我,故意在那兒堵我呢!
“你倆說話了嗎?”蔡馨媛急的不行,恨不能立馬跳岑青禾面前,兩人臉對臉八卦。
岑青禾站在立式空調(diào)邊兒上,面對著墻壁,當(dāng)真是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開口回道:“都面對面了,怎么能不說話?我問她來干什么,她說她來看個朋友,完全沒提打胎的事兒!
蔡馨媛語帶不屑的道:“那是當(dāng)然的了,她這么亂搞懷上別人的孩子,又不是什么露臉值得炫耀的事兒。你就算給她按手術(shù)臺上,她都能告訴你她在割闌尾,怎么會承認(rèn)?”
岑青禾又想笑又覺得不好,只得強憋著,出聲問:“這事兒怎么傳開的?”
蔡馨媛說:“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看你都給她撞上了,保不齊別人怎么知道的呢!
岑青禾馬上道:“我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你不提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蔡馨媛道:“現(xiàn)在售樓部里面都在傳她懷孕了,照你這么說,她現(xiàn)在胎都打完了?此@兩天還是騷氣蓬勃的樣子,你要是不說,我都覺得這事兒不怎么靠譜。她也是真想得開,剛做完手術(shù)就踩著高跟鞋各種趕場!
岑青禾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她蹙眉道:“那天方藝菲看見我了,她不會以為這事兒是我傳的吧?”
蔡馨媛馬上不以為意的回道:“她有臉做還怕別人說了?”
岑青禾道:“她愛干什么我管不著,我還不樂意撞見她這些屁爛事兒呢。關(guān)鍵我不想跟她攙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那么賊,笑里藏刀的,要是她誤會這事兒是我在背后傳的,指不定以后怎么陰我呢!
蔡馨媛說:“現(xiàn)在是不是你傳的都沒用了,整個售樓部都傳開了,估計你那邊兒最遲明天早上,也就都知道了!
岑青禾從來不懷疑八卦的傳播速度,流感都沒這么快。感冒是大家躲著走,八卦是大家迎著頭上。
她現(xiàn)在真是有種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錯覺,根本就是啞巴吃黃連嘛。
關(guān)鍵她還不能跑去跟方藝菲解釋,越描越黑。
蔡馨媛感覺到岑青禾的焦慮,她出聲勸道:“行了,不用怕她。首先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其次你有我呢,她這邊兒要是敢這個那個的,咱們大不了撕破臉,反正也沒什么交情,不用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