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和偶爾痛苦呻吟的聲音。
房門打開,烏泱泱的一群人,耿正愣了一下,看著那么多的醫(yī)生和警察,心里猛地一個咯噔,晉明川走上前,眸光冷凝,狠戾地盯著他。
耿正不明所以:“你是誰?”他不認識晉明川。
晉明川眼底冷氣更盛:“是李庸成救你出來的?”
耿正見眼前的陣勢,頓時心里明白了幾分,這么多年,他能拼出一份家業(yè),就是因為很會看人眼色行事,如今的情況只怕不妙。
“我不知道是誰救的?!?br/> 雖說他和李尚儀沒什么太過的交情,但也不能把她就這么出賣出來,李尚儀這一點倒是聰明,知道用她爸爸的名義把他救出來,這樣也不會影響到她。
他看著面前長相雋美的男人,在心里搜尋著蛛絲馬跡,想著自己從來沒見過這號人,也從來沒有得罪過這號人,心里就更加打鼓了。
“你現(xiàn)在不愿說?那就等你什么時候想起來再說吧?!睍x明川也不和他多說,側(cè)眸朝東尼看了一眼,東尼會意,朝身后招手。
后面的警察和醫(yī)生一擁而上,直接連床一起推走了,耿正嚇得連連驚叫,即使全身痛得快要散架,依然咬牙忍著爬坐起來,大喊著:“你們要干什么?大白天的就對一個病人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
東尼伸腿踹了他一腳,踹完不解氣似的,趴開警察和醫(yī)生,揮手把耿正打了一拳:“你大白天的開車殺人,那時候怎么不談王法?要不是我們晉總,白小姐就被你撞死了,你這個畜生!要不是你,我們晉總會受傷嗎?”
晉總?哪個晉總?
混亂間,耿正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著,他全身痛得要死,剛才那一拳還打在他眼窩子上,現(xiàn)在痛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晉總指的是誰,但他被打成這樣,一旁的警察都沒有上來阻止,來頭肯定不小。
“你們和白酥心是什么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他們不會拼了命的去救白酥心。
“還輪得到你來猜測?”東尼氣不過,又給了他一腳。
耿正也來氣了,伸著脖子叫道:“是她害我在先!她害得我傾家蕩產(chǎn)!”
“你把人家害的自殺快沒命了,出來后,又想謀殺她!現(xiàn)在還敢怪她,你還是不是個東西!”
東尼剛說完,晉明川眸光冷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他冷冷地盯著耿正,出口狠絕:“給我往死里打!”
他一出口,周圍的警察快速撲上去,圍在一起把他壓在床上狠狠的打了一頓,只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才放手。
耿正歪在床上,氣若游絲的,捂著胸口大口喘氣,臉上的舊傷還在流血,新傷又多了幾個,兩只眼睛都被打得差點陷進去了,全身像散架一樣的痛。
他蠕動著嘴巴,什么話也說不出了。
“不要讓我再見到他!”
晉明川不再看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東尼也跟著走了,他們一走,病房里的氣壓一下子降了下來,警局的負責(zé)人揮了揮手,說了句:“帶走?!?br/> 連人帶床,耿正眼睜睜看著一大群人推著自己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