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左手作蘭花指翹起,揮舞回旋,施以靈氣向那木府車駕輕輕波動,那車駕緩緩消失,閃現(xiàn)在不遠處的傍邊,方才收手。
“哼,木府,鳳凰到要看看是哪個家伙,居然不顧街巷往來行人,膽敢如此胡亂駕車?!兵P凰閃現(xiàn)到那車駕傍邊。
車駕之上兩個家仆坐落在車駕外,眼眸深處彌漫驚懼,鳳凰抬起手一揮舞,借風掀起那輛馬車的布幔。
常壽也閃現(xiàn)到那車駕的傍邊,眼見那車駕的布幔被風掀起,向上飄拂搖曳,透過軒窗向那軟駕瞧去。
卻見一個少年虛軟的靠在軟氈之上,那俊逸之顏,已然沒了血色,卻依然流露出云淡風輕之色,深有與世無爭之氣。
“原來如此,難怪這兩個下人如此慌亂,現(xiàn)在看來,這二人所做卻也在情理之中?!背矍屏艘谎埒P凰,頗是恍然大悟道。
鳳凰漠然的看了一眼常壽,且不以為然,心不在焉的視線望向四處,投向傍邊的秋子羽和慕靈兒,那是靈機一動,狡詰一笑。
“鳳凰你莫不是又在打誰人的壞主意吧?”常壽眼見著鳳凰不懷好意的笑顏,亦是調侃一聲道。
“常壽,這,你就甭管那么多了?!兵P凰故作深沉一聲落下,抬起手,長袖一揮舞,施以靈氣,深入慕靈兒的記憶,宛若旋轉的花瓣飄落與秋子羽的腦海深處。
“厲害,厲害,不愧是神之鳳凰,你這番操縱,慕靈兒碰到你,可算是好運到頭了?!背垲H是詫異的目光向鳳凰投去,卻連連贊嘆。
“誒,你這神龜,你這番言語就好象神之鳳凰如瘟神一般。哼,那女子攀龍附鳳,委實居心叵測,心懷鬼胎,這姑且不談,最不可容忍的,她還視人命如草芥。以你之言,她若走好運,那以善為本的秋家就該走霉運咯?”鳳凰亦是故作深沉一聲落下,那雙眼眸深處卻彌漫著狡詰。
那常壽聽此一言,也只得扶額,深感無奈的搖搖頭。
“神龍,主人已然穿越回去了。事不宜遲,還是辦正事吧。”麒麟看向那街巷驚呼一聲落下。
神龍隨麒麟的視線,環(huán)顧四處,才發(fā)現(xiàn),京城街巷宛若府影般,衍生波瀾,微微涌動。
神龍?zhí)_疾步走向喬淵,蕭妤顏傍邊,將兩個靈果,分別放入喬淵,蕭妤顏飄浮的衣袖之中。
龍炎吹呼一口靈氣,那靈氣幻化成星星點點,輕輕飄落于喬淵,蕭妤顏二人腦海深處。
塵世,霎那間,時間緩緩流動,萬物蘇醒,那京城街巷之人深覺恍然如夢,卻也不知為何如此。
那趕著車駕的兩個家仆,心底亦是深覺恐怖,二人彼此之間,相視一眼,回眸看向白陌洹一行人,再看這車駕已然穿越他們且并無碰撞的落在此處,細細回想方才發(fā)生的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假,卻也無從得知了。
“可有撞到旁人?你們兩個,我都吩咐多少回了,莫要因我病情的緣故,駕這么快的馬車,你們就是不聽。”咳嗽之聲從車駕里漸漸傳來。
那坐落在車駕之上的木之禮強拖著病重的軀體,在兩個家仆的攙扶之下,走下車駕,落在街巷之中。
“少爺,你看,他們不都沒事嗎?這濟世閣到了,還是看你的病要緊,少爺?!蹦且粋€家仆攙扶住木之禮,苦心的游說道。
木之禮哪里聽的進去,亦是艱難的向白陌洹他們走去。
“在下木之禮,這車駕可有沖撞到你們,或者受到驚嚇?若是有任何冒犯之處,定然要如實相告,之禮定然不會置之不理,在下在此向諸位致歉?!蹦局Y亦是在左右家仆的攙扶之下,雙手作揖,以此致歉。
此時,木之禮站在風口處,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若不是那兩個家仆攙扶住木禮,只怕,他已然倒下了。
“原來是木家的少爺,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旁人,真不愧為在京城威名顯赫的木家。”
“誰說不是呢,素聞,木家少爺溫潤如玉且以禮待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深有君子風范,卻患有重疾,真是造化弄人啊。”
“真是令人惋惜啊?!?br/> 滿街巷的過路行人亦是交頭接耳,動容之處深是掀起嘩然之聲。
見此一幕,龍炎,鳳凰,麒麟,常壽彼此之間,相視一眼,對此亦是不言而喻。
“如此看來,這人倒是好人啊,此時若是有靈果,那這人就能得救了。”麒麟亦是深深感慨一聲落下。
“我們是沒有靈果,可有靈水啊,就這一小瓶夠他撐三年了。”龍炎凝視著握在手中的青瓷藥瓶,狡詰的一笑。
旋即,龍炎暗中施以靈氣,將那青瓷藥瓶拋向車駕,透過布幔,緩緩的落入車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