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深宮沉陷在陰郁之中,那些僥幸的宮人因逃過祭祀青凌湖,還甚是心有余悸。
東宮。
“蕭沐陽可有進(jìn)宮?”太子躺在拔步床,懶洋洋的道了一聲。
“回太子殿下,蕭世子還未進(jìn)宮?!蹦鞘绦l(wèi)恭敬的回道。
“不是命你們前去宰相府請蕭世子進(jìn)宮嗎?怎么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成?”太子越說臉色越晦暗。
“回太子殿下,前去請的人晚了一步,蕭世子去了京城郊外的青凌湖,故才沒有找到蕭世子。太子殿下不妨再等等,奴才想,蕭世子若是回府聽到太子殿下前去邀請,蕭世子定會速速進(jìn)宮的。還請?zhí)拥钕履鷼?,以防傷了身體?!蹦鞘绦l(wèi)勸誡的說道。
聽此,太子心思釋然才平緩了一些。
太子似是深深沉思:“青凌湖...”
“太子殿下,沈家那兩個兄弟已押往刑場了?!蹦鞘绦l(wèi)提醒道。
“本太子知曉了,父皇不在宮中,這正是好時機(jī),前去沈家告知沈長臨這一消息,不到午時不得斬首,本太子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救他的兩個兒子?!碧用黜婚W。
“退下去吧?!碧訐]了揮手。
“是?!蹦鞘绦l(wèi)道了一聲,退出了寢殿。
青凌湖。
城外的湖邊兩傍站滿了前來圍觀的黎明百姓,眾人臉龐上浮現(xiàn)或?yàn)楹闷妫蚴求@悸,或心生悲憫之色。
舉目遠(yuǎn)眺,滿盈盈的湖水波瀾壯闊,天際淡淡的柔光投映在湖面泛出波光,宛若明鏡,秋風(fēng)徐徐吹拂過湖邊的垂柳,亦是在斑駁的湖面蕩漾起微波粼粼。
“鳳凰?!备哧莱乔屏艘谎矍嗔韬f給鳳凰一個眼神,示意鳳凰行動,暗中將整個湖面施以靈氣,以保證這些宮人不受湖水威脅。
鳳凰揮舞著雙手,那靈氣融合淡淡的光乍現(xiàn)青凌湖,瞬間,原本靜謐的湖面波浪起伏,隨著靈氣波濤翻滾,一剎那,那湖面戛然而止,一絲絲漣漪都沒有,靜的出奇。
面對如此青凌湖那百名宮人臉龐漸漸晦暗,浮現(xiàn)或木然,或漠然,或驚恐之色,甚是詭異。
“在你們之中的那個小道士呢?為何這般時辰還不見他的蹤影?那道士不會是見勢不妙,臨陣脫逃了吧?”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環(huán)視四周,眸光一閃。
“皇上,沒有此人,這青凌湖的事我們幾個依舊能處理,接下來的事宜就交與我們幾個吧?!备哧莱窃诨噬淆堓偳罢f道。
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開始吧?!?br/>
高昀城施以號令,在那些調(diào)遣的士兵帶領(lǐng)下,二百名宮人排成隊(duì)列正要進(jìn)入湖中,可那些宮人浮現(xiàn)或悲憫,或驚恐帶有淚痕的面龐,高昀城才發(fā)覺迷惑之處。
“我瞧這些宮人頗有蹊蹺之處啊,他們不會不知曉只是前來青凌湖證實(shí)謠言的吧?”鳳凰向龍炎,麒麟,常壽,高昀城道出了困惑。
高昀城幾人彼此亦是頗有默契的互瞧了一眼,龍炎,麒麟,常壽皆是滿心狐疑,原來,不光是他看出了可疑之處。
鳳凰暗中對皇帝施以靈氣,才了然于心,憤然的道了一句:“看來皇帝還是不深信我們啊?!?br/>
這皇帝明面上是個好皇帝,可骨子終究還是逃不過天家的無情,他沒告知那些宮人實(shí)情,是想著倘若我們幾個失敗了,他還是狠心要將這二百名宮人祭祀與青凌湖。
在鳳凰拂袖回轉(zhuǎn)想要找皇帝理論之際卻被高昀城阻攔勸道。
“慢,這有關(guān)青凌湖一事在京城流傳了百年,皇帝不深信我們,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既然注定是謠言,那些宮人不會有事,也就莫要再計(jì)較了。”高昀城輕聲說道。
“那...這些宮人?”龍炎若有所思的盯向不遠(yuǎn)處的宮人。
聞聲,高昀城,鳳凰,麒麟,常壽默契的隨之視線凝視著那些宮人。
“現(xiàn)如今也只有暫時委屈他們了?!备哧莱钦f道。
麒麟的目光亦是盯著那些宮人,眼眸在這些宮人之間來回轉(zhuǎn)動,猛然發(fā)現(xiàn)那隊(duì)伍里竟然有蘇喜,這一下麒麟饒是上古四大靈獸之一,卻也被這人嚇的心慌膽顫。
麒麟眼瞧著鳳凰被蒙在鼓里,尚不知情,倘若這事讓她知曉,只怕會大亂啊,這宮中少說有萬人,怎么偏偏選上了蘇喜。
麒麟亦是在暗中靠近高昀城,龍炎,常壽三人,輕聲的說道:“蘇喜在那邊隊(duì)列之中?!?br/>
話音剛落,高昀城心驚了一下,卻也僥幸的說道:“青凌湖本就是個謠言,鳳凰已然施以靈力,這青凌湖并不危險(xiǎn),那么鳳凰也不會就此作出頗為瘋狂的舉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