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集市。
高昀城,蘇喜,嚴嬋兒,龍炎,鳳凰,麒麟,常壽七人亦是蕭灑的緩行走在這京城集市。
街頭巷尾,沿街店肆林立,布莊,胭脂鋪,酒館,客棧,茶樓,當鋪,古玩,亦是五花八門。還有一座頹垣敗壁的廟宇,鼎立在店肆之中因燒香參拜的施主稀少,亦是年久失修。
往來行人有挑擔趕路的商販,有駕牛車送貨的客商,有停駐腳步,觀賞四周景致的游客,時有往來行人恬淡愜意的笑臉,亦是在這紛繁的京城街巷憑添一絲興致。
“終歸能有閑工夫逛逛這京城集市,你們沒發(fā)覺相比之前,這街頭巷尾的氣氛要好太多了嗎?”鳳凰空靈之聲響起,在集市亦是歡快的東瞧西望。
其余的六人自然知曉鳳凰的言外之意,亦是隨之鳳凰的視線,投向那些絡繹不絕的往來行人。
“可不是嗎?看來在這青凌湖祭祀的謠言之下,陶染著全城的黎民百姓,好在皇帝施以號令,消除黎民百姓心頭的陰霾,否則,全城的人只怕會人人自危,”龍炎贊許的點點頭說道。
“確實如此,若不是突然下了暴雨,龍炎的這一番操縱,只怕這青凌湖那么絕妙的景致要就此湮沒了?!摈梓胍嗍求@嘆一聲。
“莫要再提起此事了,若是龍炎提早知曉這青凌湖能出這么多幺蛾子,我是絕對不會再這么做的。我啊,就讓那雨水哪來的回哪去才好,那樣,我這也無須受鳳凰那一頓嘲諷了。”龍炎在空中那么一比劃,直把高昀城,鳳凰,麒麟,常壽亦是啞然失笑。
那傳說中在天際的邊緣,有廣闊無垠的滄海,穿過流光溢彩的巖洞,在彌遠的海底深處有座宮殿,亦是瓊樓玉宇,樓檐四處盞盞明燈亦是閃閃發(fā)光,在周邊綠植的映襯之下亦是翠**滴,這就是東海龍宮。
精妙絕倫的龍宮龍殿,龍門大開著,那華貴的龍椅之上,施雨的龍王正酣然入睡,睡夢中亦是鼻頭發(fā)癢,打個了噴嚏。
然而,蘇喜,嚴嬋兒被這舉動弄的云里霧里,對此亦是難以琢磨。直到高昀城一行人聽到不遠處嘈雜刺耳之聲,再仰頭一瞧,那往來行人在前面圍的是水楔不通,才從方才的話語之中婉轉思緒,轉移視線。
“前頭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多人在這兒圍著,我們去瞧瞧。”高昀城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兵P凰說道。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之中,那爭論之聲,漸漸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在眾人耳畔回響起。
“我說你就是個江湖騙子,本少爺不想事情鬧大,你詛咒我在三年后有性命之憂,本少爺忍了,可你要是說我這姻緣有問題,本少爺是定不就此忍你的。不僅不能忍,我還要揍你,口口聲聲老道,老道,瞧你那慫樣,年紀輕輕的,是不是道前頭不加個老字就對不起你那騙術?告訴你,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絕不輕饒,也好出了本少爺心頭這口惡氣。哼...”
只見一個俊逸的少年扭動束縛住一個算命先生的胳膊,直把那江湖術士揪的生疼,以至于面目猙獰,口中‘哼哼哼‘的只叫。
“不敢,不敢,老道,不,小道再也不敢了,還請你高抬貴手饒了小道吧,小道的道術委實才疏學淺,不該估算你的兇吉,更不該直接斷言公子的姻緣,還請公子放了小道吧?!蹦堑朗俊唬弧宦?,眼眸深處蔓延著痛楚。
“本少爺今天就放了你,晾你以后還也不敢?!蹦巧倌晁砷_了雙手,將那江湖術士一推,直推到座椅之上,速即,不顧眾人透露出的詫異目光,拂袖揚長而去。
至此,那江湖術士輕輕的揉搓了一下被束縛的雙臂,在座凳唉聲喃喃自語的抱怨:早知如此,我就不說這大實話了,沒掙到銀子不說,還招來這么一通揍,真是流年不利啊。
見那熱鬧已然散場,眾人覺得頗為無趣,故才紛紛散去,至此,那繁華的集市才能暢通。
“敢情這人是泄漏天機了,也怪不得那少年如此生氣,這一般的江湖術士最難做,也最惹人恨了,這人的一生,豈能有一帆風順的?可這江湖術士若是在先剛道出吉祥話,那前來算命之人后腳就倒霉,豈不是砸了招牌。倘若,那前來算命之人在春風得意之際,那江湖術士道出那晦氣言論,可不就是找罵,找打嗎?所以說啊,這江湖術士言語吉利話,說不得旁的。這江湖術士也且是個世間俗人,豈能算的準啊。”那鳳凰分析一通,且最末還要嘲諷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