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柔疾步走在京城街巷之中,那墨黑色如泉的秀發(fā)系有淡藍色的絲帶,幾縷發(fā)絲飄散在耳垂,因清風(fēng)吹拂的緣故亦是漫天飛舞,一枝翡翠玉簪垂著一縷銀流蘇斜斜的點綴在秀發(fā)之上。
蕭婉柔身穿藍色的翠煙衫,一襲淺藍色的長裙,玉腰間系有緋紅色束帶,那裙?在清風(fēng)吹拂之間搖曳生姿。
就這樣蕭婉柔左顧右盼的穿行在各家店肆,在一家酒樓門前停駐了腳步。
蕭婉柔抬頭往酒樓里面看了一眼,只見里面的人推杯換盞亦是高談闊論,思忖再三還是走了進去。
高昀城,龍炎,鳳凰,麒麟,常壽也來到了酒樓門前。
這酒樓正中門上的牌匾雕鏤有三個大字‘清云樓’,飛檐映日,對面樹葉間的縫隙,一縷縷陽光穿透而來,一絲斑駁樹影映照在牌匾之上。
蕭婉柔一雙深邃的眼眸,環(huán)顧酒樓的四處,滿心思忖:這三人究竟在哪里?若不是不小心聽到府上仆人私下的輿論,她竟不知大哥,二哥瞞著她,帶著堂姐上街逍遙去了,真是可惡。
每回都是這般,想要借著招待堂姐的托辭出門游玩,他們就告知蕭婉柔,他們已經(jīng)在外招待過了。
這下可讓她逮住了,那些丫鬟因父親的命令,一個比一個看的緊,若不是她靈機一動,只怕今日又要錯過招待堂姐了,現(xiàn)在就是要先找到他們,然后再來清算這些賬。
正當蕭婉柔左顧右盼之際,一陣清脆的碰撞之聲從樓上傳來。
這動靜驚擾了酒樓里的所有客人,亦是紛紛尋落聲源,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樓閣之上。
“你們想要作什么?也不睜大你們的眼,看看我們是誰。”一道溫厚之音從樓上雅間傳來。
問聲,蕭婉柔一怔,愣住了心神,這聲音好熟悉,再細細一品,這不是二哥蕭沐云嗎?
蕭婉柔循聲疾步向樓閣上走去。
門前的高昀城,龍炎,鳳凰,麒麟,常壽亦是走進酒樓,望著她的身影。
“我們可不想清楚你們是什么東西,我們只知道,這清云酒樓可是我們幾個在罩著的,這女子在清云酒樓里,自然也就歸我們哥兒幾個,你們?nèi)羰遣幌氚ぷ?,還想在這京城之地,就留下她,你們兩個滾出這清云樓,否則,惹急了我們幾個,你們?nèi)齻€哪個都走不了?!币粋€齜牙咧嘴的地痞流氓囂張跋扈的說道。
聞聲,那雅間相鄰的雅間傳來‘砰,砰‘的關(guān)門聲。
雅間外的蕭婉柔亦是大吃一驚。
“這你們都聽見了吧?這清云樓還真沒哪個敢大著膽子跟我們作對的。”
“可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京城在天子腳下,大庭廣眾之下,豈能如此目無王法,簡直荒唐至極?!笔掋尻枒嵢坏恼f道。
“天子腳下?天子他能管你一個無名小卒?你以為你是哪個?在這清云樓我們幾個就是老大,就是王法?!蹦堑仄α髅バU橫的說道。
“大哥,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跟他說那么多作甚,一群不講理的東西,找縣官,知府將他們依法就辦?!笔掋逶茟嵢坏恼f道。
聞聲,那地痞流氓倒是奸笑了一聲:“依法就辦,你又是哪個?縣官,知府豈能聽你的?簡直是大言不慚。”
那為首的地痞言畢,跟著他的手下亦是哄然大笑。
蕭婉柔向雅間里望去,只見蕭沐陽和蕭沐云將蕭妤顏護在身后與那些地痞流氓對峙。
蕭婉柔亦是大驚失色,瞪圓了雙眼,纖細的雙手捂住嘴巴,滿心思忖:這些個人膽子太大了,竟然對宰相的兒子如此無禮,可眼下那些地痞流氓人多勢眾,大哥他們?nèi)齻€又豈是這些人的對手?
蕭婉柔是萬分焦急,慌亂了心神,一雙深邃的眼眸在這雅間四處游蕩,腳步不敢向前,卻也不敢向后,一時之間,心緒被束縛在這雅間門外。
倘若,蕭婉柔不顧一切的闖進去,只能是給大哥,二哥平添一份負擔(dān),他們四個人固然也不是這些個人的對手,倘若,蕭婉柔喊人,照那些人所講,這清云樓是他們的,那這酒樓里的人自然怕招惹是非,不敢多管閑事。
蕭婉柔腦海里念頭一閃,回府喊人。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倘若,她回府喊人,瞧這里面的陣勢,等她回來,只怕大哥他們?nèi)硕家宦幼吡恕?br/>
“混蛋,你們兩個想好了沒有?要不要把這女子留下,如此墨跡,莫非你們兩個膽敢與我們哥幾個作對不成?”那為首痞子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