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暗責自己糊涂了,光想著抓通緝犯,卻忘了這世間還有更迫切要找回來的人。
那就是被拐走的孩子。
通緝犯懸賞雖然多,但掛在公安系統(tǒng)里,一次兩次還行,可過多地領(lǐng)賞金,保不齊會引起警方注意。
再者說,通緝犯在逃,幾乎無法正常生活,提心吊膽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抓了。
國內(nèi)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越來越厲害,那些在逃的罪犯,就算現(xiàn)在沒找到,也遲早會被抓到,躲不了多久。
相比起來,被拐走的孩子,想找回來就難了。
很多父母,可能一生都找不回自己丟失的孩子。
“反正都要忙活,何不從這方面入手。”
找回丟失的孩子,也許得到的酬勞沒有通緝令多,甚至可能沒有酬勞。
但無所謂,沒錢也可以做,個別幾次有酬勞就行了。
畢竟這種事可以多次做,做多少次都沒關(guān)系。
因為給酬勞的是孩子父母,而不是國家機關(guān)。
就算他作為找回孩子的關(guān)鍵角色,需要警方記錄一下,也無所謂。
因為接觸到的有關(guān)部門,一定是全國各地的,沒誰會閑得蛋疼,統(tǒng)計這世上誰找回孩子最多。
墨窮念頭急轉(zhuǎn),見秦雅詫異地看著自己,急忙說道:“丟失小孩是大事,不如你把你堂弟的情況說一下,我記下來,試著也幫你找找。”
“畢竟找孩子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人多力量大,說不定有一天我就看到了呢?”
墨窮說得很認真,畢竟反正是打算這么做了,何不從身邊有需要的人開始呢?
他的這番話,頓時讓秦雅很感動。
過去她也和其他很要好的朋友說過,不過她們的反應(yīng),也不過是安慰她而已,說一些鼓勵的話。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了,沒有多少外人會對這種渺茫的,沒有頭緒的事情走心,幾乎不會有誰會主動要照片說‘我?guī)湍阏艺摇?br/> 鼓勵,已經(jīng)是作為朋友最正常不過的回應(yīng)了,
但是墨窮的反應(yīng),卻出乎她的意料。
他竟然要幫她,并很認真地想記下堂弟的情況,對這事上心。
或許他只是記住這事,有一天看到了,告知她。這點幫助,對找回兒童只是杯水車薪。
但這反應(yīng),卻是讓秦雅感覺很溫暖,因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鼓勵,抵得上一千句、一萬句的安慰。
“謝謝你?!鼻匮虐V癡地看著墨窮,感覺很暖。
“謝什么?還沒找到呢,等找回來了再謝不遲?!蹦F平靜道。
這話說的,好像在說‘這酒等我斬了華雄再喝不遲’。
給別人一種不是說說而已,仿佛非要找到一般的感覺。
秦雅輕輕嗯了一聲,開始講述她堂弟是怎么丟的,在哪里丟的,報警之后,又查到了哪些線索。
家里人又分別查過哪些地方,嘗試過哪些方法。
墨窮很認真地聽著,但其實這些對他沒用。
對他來說,這些別人要很認真研究的線索,統(tǒng)統(tǒng)不如一個……
“有照片嗎?不光是人的,還有走丟失的隨身物品?!?br/> “當然有,我發(fā)給你吧?!鼻匮劈c開手機,里面存了一張尋人啟事,以及各種隨身物品的照片、畫像。作為親人,她的手機里長期存著這些東西。
墨窮將手機遞過去,秦雅加了微信,還順帶幫墨窮記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將大量的照片傳了過去。
“果然兩歲還是太小了,現(xiàn)在的話,應(yīng)該都六歲了吧?!蹦F說著。
小孩是在秦雅十五歲時丟失的,如今已過去了四年。
如果是成年人,變化不會很大,照片還有參考性。
但兩歲的小孩,四年過去變化就太大了,估計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這種情況,照片都沒了參考價值,連試都不需要試,腦補一萬次都肯定不行。
“有長命鎖?”墨窮說道。
“是的,上面還有名字,叫秦梁,就這張。”秦雅站起身來,走到墨窮身邊坐下。
墨窮暗說有帶有名字的物品就更好辦了。
“好的,有消息了我就跟你說?!?br/> “嗯嗯?!鼻匮盼⑿χc頭。
她實際上并不覺得,墨窮真的會去找,充其量留心一下。
但墨窮的態(tài)度卻讓她很開心。
……
吃完之后,墨窮送秦雅回去。
大約下午的時候,第一批gps就送到了,共二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