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卷發(fā)青年聽到墨窮提起沉船,抱歉道。
墨窮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接著,大家一起進入艙內(nèi),鎖緊了艙門。
狂風在外面呼呼地吹,而艙內(nèi)則相當溫暖。
墨窮先是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八個人,都是年輕人,四男四女。
再看內(nèi)部,裝修精美,還有大量酒水,就知道他們撞自己時估計在開派對。
這倒也無可厚非,開個游艇出來不玩還要干嘛。很多搞運輸?shù)乃郑诤I虾叫蟹浅o聊,都是一天到晚地找娛樂活動。
“你可以去臥室里換衣服,我們淡水很充足,你還可以洗個澡?!本砻嗄暾f道,他似乎是這艘船的主人。
墨窮點點頭,很快淋了一下?lián)Q了衣服,衣服也是卷毛提供的。
出來之后,在大廳里卷毛端了杯咖啡給墨窮。
“本來想煮點熱湯,但這太晃了?!本砻f道。
此刻的游艇置身于暴風雨中,晃蕩幅度極大,只能用咖啡機沖點熱咖啡了。
墨窮也想喝點熱的,就不多客氣了。
跟他們聊了一會兒,墨窮就大概了解這群人。
他們熱愛航海和極限運動,自詡于探險家,但沒什么正式工作,各項證件都齊全,但又不資深,大概可以說是喜歡出海玩的富二代。
“你怎么會在一個人開船到這來?”有個青年問道。
墨窮說道:“飄過來的?!?br/> 一般來說,他這種小船,不會有人駕駛它離開海岸線五十海里。
否則燃料夠返航嗎?遇到無常的風暴,這小船經(jīng)受得住多大的浪?
種種問題,都讓公海上不可能出現(xiàn)墨窮這種小船。
所以,若是墨窮說自己是出來玩的,那簡直是扯淡。
此刻聽到墨窮說自己是飄過來的,眾人立刻就相信了,認為他的船是遇上了什么故障,或是沒了燃料,又距離海岸線太遠,才越飄越遠,順著洋流都沖到公海來了。
“哇,這也太危險了,你看到我們的船,怎么不呼救?。俊鼻嗄牦@呼道。
墨窮說道:“當時我正在睡覺,還是你們撞上來才驚醒的?!?br/> 聽到墨窮提到撞擊,眾人有些尷尬。
他們也沒想到會這么不湊巧,正玩著呢,疏忽了。
不過緊接著,他們就覺得墨窮心也太大了。
“你都飄出海岸線一千多公里了,還睡得著覺???”有個美女驚愕道。
墨窮笑道:“求救無線電也壞了,發(fā)動機也壞了,我只能隨波逐流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br/> 眾人心想也是,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聽天由命,那不睡覺還能干嘛,醒著也無濟于事啊。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不是誰置身于那種氛圍下,可以睡得好的。
在海上無依無靠,一路漂流,等淡水用光,食物吃完,就只能等死。
這種絕境困局,一般人早就絕望地想死,吃不好睡不好,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精神萎靡了。
眾人見墨窮心態(tài)還這么好,頓時感慨于他的樂觀。
“哈哈,那我們撞上你的船,簡直就是上天指引我們來幫你啊。”卷毛笑道。
“啊……是啊……”墨窮無奈地苦笑,他新買的船啊。
卷毛說道:“雖然撞了你的船,但你人沒事就好,你可以坐我們的船回去,回去之后我還可以賠你一艘?!?br/> 墨窮聽了,也很無奈。
他現(xiàn)在的位置,是灣省東部的公海,再南下,就是菲呂賓海,大珍珠就在那片海域靠近菲呂賓的近海處。
總不能要求這些人帶自己跨境,近海處是菲呂賓的領海。
讓人就把自己丟在這茫茫大海上,這群人也是絕對不會干的。
他想了想說道:“你們原本的目的地是哪?”
卷毛說道:“我們沒什么目的地,出海就是為了找個海怪的?!?br/> “海怪?”墨窮古怪地看著他們。
卷毛正要繼續(xù)說,另一個青年卻嗤然道:“行了,張赫,我們就是出來玩的,扯什么海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