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跟他說了是父親陸修文逼迫她跟陸啟帆在一起之后,他心里始終對夏瑜有一絲愧疚,畢竟夏瑜現(xiàn)在凄慘的命運,是由父親一手造成的。
而在陸景琰去之前,夏瑜剛發(fā)過一次瘋,將琴譜撕的整個琴房都是。
原因無他,只因她的看護去了一趟醫(yī)院回來,跟她說自己在醫(yī)院看到了陸景琰一家三口。
一開始夏瑜以為自己聽錯了,怎么可能是一家三口,他跟阮溪已經(jīng)都離婚了不是嗎?
而且據(jù)她所知,阮溪也已經(jīng)回了老家父母所在的城市生活,隔絕了跟d城這里的一切。
然而,等夏瑜看了那個看護偷偷.拍下來的照片之后,才發(fā)現(xiàn)果真是他們一家三口。
他抱著他們的女兒,阮溪則是跟在他們身旁走著。
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阮溪也冷著臉,兩人之間的交流似乎并不多。
可她就是看著刺眼,無比的刺眼。
她討厭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也討厭他抱著他們的女兒,那會讓她想起自己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了。
嫉妒和憤恨讓她瘋狂,她原本是在彈琴的,就那樣將手中的琴譜用力地撕碎了開來。
昨晚她給他打電話,他說在外地不方便回來。
現(xiàn)在看到這些照片,她也猜了個大概,昨晚八成他是跟阮溪在一起。
那看護說,他們今天好像是一起去產(chǎn)科探望什么朋友,因為怕被發(fā)現(xiàn),那看護也沒敢再多跟著他們。
看護之所以幫她,也是因為她打了一手同情牌。
她跟看護傾訴,說當初是阮溪橫刀奪愛,以懷孕上位,逼著陸景琰奉子成婚,她慘遭拋棄。
又被陸景琰的父親逼著跟了陸啟帆,被陸啟帆折磨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夏瑜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走錯了,明明上一次他在日本的時候,她裝作發(fā)病,他還連夜趕了回來。
怎么這一次他跟阮溪都離婚了,而且他還在國內(nèi),竟然都不來看她。
夏瑜一個人坐在滿是琴譜碎片的琴房里,咬牙想著原因。
后來她想通了。
她想,肯定是因為她現(xiàn)在這樣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讓他望而卻步。也肯定是最近她歇斯底里的次數(shù)太多,讓他厭煩了。
他離了婚,是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他若是再婚,按照他的家世和身份,怎么可能選擇她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更別說他父親本來就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所以,為了能匹配上他,她必須要盡快的好起來,然后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讓他以后將她帶出去的時候,能夠風光體面,這樣他才會繼續(xù)留在她身邊。
這一次他的冷落也讓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剛回國的時候,也許她這樣的凄慘能讓他心生同情,但是久而久之,她若是一直這樣消極下去,他肯定會厭惡她。
所以,她必須要調(diào)整戰(zhàn)略了,不能再裝瘋賣傻下去了。
想通了這些之后,她迅速起身,將琴房里滿地的狼藉收拾了起來,然后又將看護叫了進來,叮囑了她幾句話。
如果陸景琰再來的時候,讓看護在陸景琰面前使勁夸她,說她很是積極的配合治療。
她剛剛叮囑完那看護,樓下就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夏瑜喜出望外,趕緊沖到了窗邊,就見陸景琰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