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暫時不用,只是個挑梁小丑罷了,等到時候何少發(fā)怒了,一句話就能把他丟到里面去?!?br/> 放下手里花灑,周大福接著道:“承蒙上面看得起我周某人,把老干部活動中心這么重要的項目交給了我們上崗村,要是耽誤了這件大事兒,就是賣了他們整個石頭村,都不夠賠咱們活動中一個廁所的。”
聽完了周大福的話,黃毛撓了撓頭,神色之間變得更加恭敬,低聲道:“周哥,那要不我再去敲打敲打那小子?”、
“過幾天再說吧,你們先回去,要是那小子是在冥頑不化,你們在出手也不遲?!敝艽蟾]了揮手,拿去花灑繼續(xù)自顧自的澆起了花。
“好!”
……
躺在炕上,楊辰可謂是愁容滿面,要是這三人不提修路,他都快要忘了這茬了。
先前光顧著一廂情愿的想要修路,可他卻忘記了自己當(dāng)下的困境。
首先,他手里沒錢,修路不是個小工程,一條路怎么也需要五十萬塊。
而現(xiàn)在他手里,別說是五十萬,就是五千塊都沒有。
其次是村民,整個石頭村除了虎子,幾乎沒有人支持他修路。
面對種種困難,楊辰心中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還是特別強烈那種。
正當(dāng)他出神間,凌素弦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進了屋子,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他。
“怎么了?”
楊辰被她這目光看的一陣不明所以,當(dāng)下忍不住問道。
“沒事,就是待的很無聊,所以明天,你可以讓村里的孩子們來上課了,”凌素弦淡淡道。
她不說這個,楊辰都忘了她是來支教的。
想了想,他點頭道:“那也行,晚上我去通知一下,明天就讓孩子們上課吧。”
見他答應(yīng)下來,凌素弦點點頭,一言不發(fā)走出了屋子。
傍晚的時候,楊辰走出了村支部,來到離村支部最近的一戶人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這戶人家是一對村里剛結(jié)婚沒幾年的夫婦,男的叫做陳大河,女的叫做李春香,楊辰記得他們家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
“誰呀!”屋子里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腳步聲。
“春香嫂子,是我,楊辰,小豆子在家嗎?”楊辰清了清喉嚨喊道。
他話音剛落下,那道腳步聲忽然停在了門口,接著被他叫做春香嫂子的婦人喊道:“小豆子不在,你回去吧?!?br/> “春香嫂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開開門行不?”楊辰見她語氣生硬,沒有一點開門的意思,忍不住急道。
“楊辰,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我們家大河也不在家,你進來算怎么回事,趕緊走啊,再不走我叫人了?!贝合憬z毫不留情面的趕道。
“我特么的……”
楊辰只覺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定了定神,楊辰有氣無力的喊道:“那行,我走了?!?br/> 剛走出沒兩步,楊辰就聽屋里春香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昂?,就這膽子還想進門占我便宜?我呸!”
“我噗!”
這話一字不落的停在他耳中,楊辰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個跟頭。
第一家就出師不利,楊辰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當(dāng)他來到下一家的時候,情況甚至要比李春香家還要糟糕一些。
這家男人在家,楊辰剛說了兩句開門,就聽到屋子里想起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棍棒碰撞聲。
這尼瑪,是打算玩兒命呢。
不出意外的,楊辰又一次失敗了。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楊辰一共走了十一家,其中只有兩戶人家能好聲好氣的和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