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手上沾滿了我族人的鮮血,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要放過我們。你當(dāng)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李宇大喝一聲,雖斷一臂,但戰(zhàn)意不減?!皠e說是玄階武學(xué),就是黃階武學(xué)老子也不會給你!”
李懿一看了看重傷的李全,對李宇說道:“李宇叔,不要和這老畜生廢話,你帶著族長爺爺先撤,剩下的,交給我了!”
“不行,一一,你帶著他們走,我留下?!崩钊嬷乜?,剛說完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臉色變得煞白,氣息微若燭火。
“一一,我也留下,你們帶著村長走!”李宇眼中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對著四周人說道。
“不用爭了,你們誰都走不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張烈的冷哼聲出現(xiàn),烈陽部落之人已然包圍了上來,一個都不想放過。
“張烈交給我,你們突圍就好?!崩钴惨粚χ钣畹热苏f道,雙手握拳,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你開什么玩......”李宇還未說完話,李懿一的全身氣勢瞬間散發(fā)而出,直接鎖定張烈的氣息。
“這是......鑄體境九重巔峰......”
全身氣勢爆發(fā)而出,李懿一的身子不再停頓,滄瀾之力爆發(fā),向著張烈直飛馳而去。手中凝聚的靈力厚重如山,化作勁力對著張烈狠狠轟下,每一擊都如同萬斤巨鼎相碰,發(fā)出驚天的轟鳴。
鑄體境九重巔峰的修為,還有滄瀾之力的加持,李懿一在的力量的比拼上已然超過了張烈。
“小子,你還太嫩了!剛才的武學(xué)讓你消耗了不少靈力吧?沒有足夠的靈力,貿(mào)然使用玄階武技,你這是自己找死!”張烈哈哈大笑,不再與李懿一對拼力量,而是利用摧岳境雄厚的靈力凝聚武學(xué),不斷地消耗他的體力。
砰!
李懿一的拳頭還未落到張烈身上,便被張烈的靈力震退。
來不及招架,李懿一被張烈凌空一腳踢在了胸膛之上,恐怖的勁力將他帶出去數(shù)十丈遠(yuǎn),周圍的古木倒了一大片。
“咳~”
李懿一胸口宛如被被烈火灼燒,肋骨斷了好幾根,疼痛異常,臉色非常的不好,他艱難的讓自己爬起來,心中驚駭無比。
張烈步入摧岳境后,實力太恐怖了,不僅靈力磅礴,而且摧岳境強者還可以短時間踏空而行。
剛才那一腳,要不是滄瀾之力護(hù)住自己,很可能,就會被一腳踢碎胸膛。
張烈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剛才的那一腳就連一塊巨石都能踏得粉碎,鑄體境十重強者都不一定能夠扛住,這個小土著竟然還能爬起來!
李懿一面部的肌肉都在顫抖,斷骨之痛,撕筋之痛,幾乎要沖破他的腦殼,精神渙散,昏昏沉沉。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現(xiàn)在絕對不能倒下,自己一定要給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他顫抖著雙手從云龍戒指中取出兩根療傷的草藥,放到嘴里,直接嚼碎咽下,蒼白的臉色終于有所好轉(zhuǎn)。
張烈看到他手上靈光一閃的云龍納戒,雙眼放光,暗道:“這小子身上果然有秘密!”
趁著張烈正在思索的間隙,李懿一飛快地向著森林的深處沖去。
不知跑了多遠(yuǎn),兩人一追一趕,最后在一處萬丈涯邊停了下來。這里,已經(jīng)距離青蓮部落眾人有一段距離了。
“臭小子,你再繼續(xù)跑呀?”
漆黑的夜里,張烈凌空而立,雙眸中黑煞彌漫,冰冷陰寒,周圍的靈禽猛獸全部四散而逃。
天空中的明月被一層厚厚的烏云蒙住了雙眼,只有冷冽的寒風(fēng)穿過古木叢林,發(fā)出呼呼的低吼聲。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李懿一沒有繼續(xù)逃跑,他和張烈必須得有一個在這里留下腦袋!
“老畜生,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李懿一雙眼微微瞇起,滄瀾之力再不保留,湛藍(lán)的靈光將他徹底包裹,宛如黑夜中的一束火光。
張烈臨近的剎那,李懿一也動了!
“斷江神指!”李懿一奮力催動所有靈氣,混合著滄瀾之力,一連催動出五根藍(lán)金色的指印,五根指印每一個都如同一座小山鎮(zhèn)壓在張烈的頭頂,不斷凝實。
看到李懿一不要命地使用五次玄階武學(xué),駭然之色在張烈心中升起,一旦指印落下,自己必將粉身碎骨。
張烈心中驚駭萬分,想要逃脫指印的鎮(zhèn)壓,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深陷泥潭,氣息被死死鎖定。
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讓這小子鉆了空子。
“主人!快救我!我愿意貢獻(xiàn)我的鮮血!”張烈口中凄厲響起了求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