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我怨我自己------只是這一次任務(wù)失敗，我哥又要受苦了。”我小聲說。
莫南忽然摸了摸我腦袋，笑得失神，“我倒希望你沒這么懂事，疼在別人身上，總比自己心里苦好過，不是么？在這行里頭呆這么久，你還沒學(xué)會狠心？”
我苦笑，我若不狠心，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又怎么說？
而后，莫南我叮囑了幾句，端著東西走了。
我靠在枕頭上側(cè)躺著睡覺，眼淚簌簌落下來，腦袋里全是我哥咳血的畫面。
......
自那走后，葉深就沒再來看過我。
出院那天，是向陽來接的我。
我十八歲那年，他就跟著我做事，即使比我大兩歲，也叫我一聲“老大”。
在醫(yī)院門口，我忍不住給檀京打電話，但方惠說他去送貨了還沒回城，得過兩天。
出任務(wù)一般都不帶手機，就算帶了，也是單向聯(lián)系的專用機子，我壓根兒聯(lián)系不上。這樣做，以防被條子或是對頭抓住，泄了機密，殃及池魚。若出事，死了就死了，七叔手下大把的人能頂上。可若要危及他的生意，死多簡單？怕的是生不如死。
方惠問我什么事兒，我沒敢說，寒暄了幾句就掛了。
方惠原來是在我手下一個場子里坐臺的，后來發(fā)生了點事兒，檀京把她救了，兩人電光火石地看對了眼，她就成了我嫂子。
檀京最寵我這個妹妹，方惠愛屋及烏，對我也非常好。
我收起電話準(zhǔn)備離開時，莫南追出來喊我名字，“海棠，海棠------”
他交給我一個口袋，我打開一看，正是那天我穿的衣物。
那個男人的白襯衣。
“衣服沾了血，怕是洗不干凈了�！蹦险f，“但你的東西，沒人敢碰，原樣給你。”
我笑了笑，“南哥，你真愛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