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見紀浩喝完那杯罰酒,當下笑著道:“既然文澤罰酒喝完,那這輪酒令就算完了吧,咱們就讓令官大人繼續(xù)出題吧!不過,下次不管是誰輸了,可是絕對不許再耍賴的!酒令如軍令,需言出法隨,不能兒戲。”
紀浩一聽戚繼光還要繼續(xù)行酒令,不禁趕忙打斷了他的建議,再來酒令估計還是自己被罰,堅決不能再來了。
陸峰瞅著機會,趁機道:“既然不行酒令了,那總不能干喝,其實琴曲佐酒也是甚妙的!久聞柳行首琴曲雙絕,不知我們?nèi)私袢漳芊耨雎犚幌铝惺字钜??!?br/> 柳軒然聽了陸峰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慧黠,幽幽的嘆道:“奴家也想為幾位公子獻藝,奈何最近手頭實在沒有妙詞,實在是無曲可唱啊!以前經(jīng)常唱得的那些老曲,奴家實在是沒有興趣唱了,最近正為無曲可唱犯愁呢!”
柳軒然很會把握時機,文士才子們寫就的那些水準高的妙詞,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有些出名的大才子的妙詞可是千金難買的。
有了好詞,她才能唱出好曲。唱得好曲,才能更加有名。
此刻陸峰開口說想聽曲,既然知道眼前這個紀浩便是那做“人生若只如初見”妙詞的才子,她自然要把握機會,求上一首妙詞。
陸峰估計是喝得有些多了,此刻一門心思想聽柳軒然撫琴唱曲呢,一聽她說缺妙詞,想也不想,很是配合的接茬道:“那好辦,有我大哥這等堪稱風月班頭的才子在此呢!就請他為柳行首賦詞一首,不就行了?!?br/> 戚繼光此時也起哄道:“對對,文澤文采無雙,作詞定是極好的!讓他做首好詞,待會柳行首演奏一番,詞曲相諧,琴瑟和鳴,說不定又將是咱們登州城一樁有名的雅事呢。”
紀浩聽了陸峰和戚繼光的話,不禁有些無語!
戚繼光是他大哥,他沒什么辦法!
但是對于陸峰,紀浩下定決心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這小弟,以后一定要讓他管住自己的嘴。
這次必須來點狠的,若是再敢給自己吹噓什么詩詞無雙,那便直接把這家伙逐出門下!
哥們的詩詞都是好不容易“借”來的,一共沒記得幾首,這可都是打算留著換銀子用的。哥們的詩詞隨便賣上一首,可就是幾十多兩銀子的!
銀子不到位,哪能輕易“作”出來啊?!
當下,紀浩恨恨的剜了作為始作俑者的陸峰一眼,轉(zhuǎn)頭對柳軒然笑道:“柳行首別聽他們亂說,在下連個酒令都接不上來,實在是不會做什么妙詞?。?!其實老曲兒也挺好聽的,越是經(jīng)典的越有味道嘛!”
柳軒然聽了紀浩的話,不由的臉上帶上幾分委屈,嬌聲道:“奴家就這么不受紀公子待見嗎?你能為那云竹軒的月巧做了兩首絕妙的詞作,卻連一首都不肯為奴家做嗎?奴家哪點比不上月巧了?!”
顯然,柳軒然這是在使用漂亮女人撒嬌扮委屈的殺手锏了。
若是以往,她這招一旦使出,總是無往而不利。但是她顯然今天有些失算了,因為他以前接待的都是真正的風雅之士,喝點酒也沒什么,依舊還是斯文人。那些真正的文人雅士一見美女撒嬌,那憐香惜玉之心一發(fā)作,這詩詞就做了。
但是紀浩顯然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而是真的庸俗之人,對于美女的脆聲撒嬌,很是有些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