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兒,姑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你和你父皇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所以,姑姑一眼就能認(rèn)出你?!卑矐c公主說話的時候,又盯著水冥的臉看了一會兒,才收回了她那太過熾熱的目光。
“這是侄兒的榮幸。”水冥只說是榮幸,但是也沒有說是被安慶公主認(rèn)出來是榮幸,還是和太上皇長得像是榮幸。
不過,安慶公主并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又問了剛剛她在門外問的那個問題,“只是,冥兒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水冥淡淡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用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說道,“我年少輕狂,做事說話不知道輕重,惹怒了皇上,被皇上消了皇籍,趕出了盛京?!?br/> 許是因?yàn)樗さ恼Z氣太過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所以安慶公主聽了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安慶公主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她吃驚的看向水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在一個窮鄉(xiāng)僻壤見到了自己的侄兒,卻被侄兒告知,他被自己的哥哥趕出來了。
“那,太上皇沒有說什么?”
過了良久,安慶公主才干巴巴的問了一句。
其實(shí)她自己也知道,這問的純屬是廢話。
太上皇要是說了什么,那么水冥現(xiàn)在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又或者說,太上皇不是不想說什么。只是他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不比從前了,說了也不說,分量都不是那么的重了。
“皇上一言九鼎,旁的人自然是不能夠說什么?!彼び挠牡恼f道。
蘇語和姜祁自從剛剛進(jìn)來之后,就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此時聽見水冥的話,都看向了水冥。
蘇語這是第一次親耳聽見水冥說起他自己的事情,沒想到,水冥完全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想那些已經(jīng)毫無意義,憑借著他現(xiàn)在的本事,是不能和一國之君相抗衡的。
既然抗衡不了,就不能過多的糾結(jié),否則,只是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而已。
“不知姑姑怎么會到這個地方來?難道是聽說侄兒在此,特意來相見的?那侄兒真的是太過意不去了,原是沒有見過姑姑,也不知道姑姑住在哪里,要是早早的知道了,是應(yīng)該去拜會的。”
安慶公主被水冥的一番話說的很是尷尬,她根本不知道皇兄有幾個兒子,又怎么會知道水冥在這里,還特意來看他。
再說,水冥現(xiàn)在只是普通人身份,她還是身份尊貴的公主,來看望水冥那時更加不可能的。
“哎。說來也是巧了,我的女兒,也就是你那表妹月兒,和云雙一起出來游玩,可誰知,前兩天下人回去稟告,說是兩人都被抓走了,被一同抓走的,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謝宏,這不,我才趕緊趕來看看,哪成想,竟是見到了你。對了,月兒呢?”
安慶公主也一改剛剛那盛氣凌人的樣子,轉(zhuǎn)而打起了親情牌。
雖說現(xiàn)在水冥只是各普通人的身份,但是,他身體里還是流著皇家水氏一族的血,又和太上皇長的如此相像,說不定哪天,太上皇就會想起這個兒子,再把他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