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自從霍衍走后就有些心神不寧,在那想東想西的,一會想著太醫(yī)抽血之前會不會記得先將銀針消毒,一會想著萬一兩人血型不合怎么辦,想的頭疼,只能狂擼飯團(tuán)和麻團(tuán)的毛來緩解心中的壓力。
????“嗷嗚嗚——”飯團(tuán)敢怒不敢言,知道現(xiàn)在的主人惹不起,像一個委屈地小媳婦,乖乖地趴在寶珠身側(cè),接受她的□□。麻團(tuán)就精明了些,趁寶珠的魔爪往飯團(tuán)身上抓去的時候立馬逃開,甩了甩尾巴,抖了抖被抓亂的虎皮大衣,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睡覺。
????麻團(tuán)最近總是喜歡趴著一動不動,就像是人類懷孕那樣,該不會是揣崽了吧,寶珠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老虎的繁殖期一般在十一月到二月之間,現(xiàn)在遠(yuǎn)沒有到它發(fā)情的時候吶。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和衍哥哥也已經(jīng)成親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屬于兩人的寶寶。
????這么一想,寶珠看著麻團(tuán)的眼神又熱切了些,婆婆和兒媳婦一塊懷孕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娘親和纓姐姐不就是前后腳生下全哥兒和修杰的嗎,到時候小寶寶和小萌崽一塊長大,這畫面想起來就很美好。
????麻團(tuán)躺的正舒服,就覺得被什么人盯上了,朝寶珠瞅了眼,被她火辣辣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肚子,翻了個身,避開寶珠熱切的眼光。
????“飯團(tuán),你要加油啊?!?br/>
????寶珠語重心長的對窩在自己懷里的飯團(tuán)說道,千萬不能被它爹比下去啊??达垐F(tuán)一臉懵逼的樣子,又?jǐn)]了一把毛,心情總算愉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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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被叫去了皇帳,幾乎梁十前腳傳完旨意,后腳整個營地都傳遍了這個消息。
????正德帝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有出來了,皇帳外守滿了禁衛(wèi)軍,幾乎一只蒼蠅都非不去,別說是宮妃皇子了,連同行的大臣都在忐忑不安著,生怕正德帝出了什么意外。
????陸貴妃和二皇子多次在皇帳前請求面見陛下,可惜都被陛下厲聲駁回,丟了好大一番臉面。
????就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正德帝居然叫了一向最不得寵的大皇子過去,這是要變天的節(jié)奏么?
????不少人想到了大皇子的生母,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追封為元德皇后的那個女人,難道,大皇子這是是要復(fù)寵的節(jié)奏?不少已經(jīng)站隊的大臣都開始恐慌,思索著是不是要令覓明主。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艱難,在大皇子最不得勢的時候支持他,將來能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大,不少精明的大臣都開始觀望,只要正德帝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就立馬轉(zhuǎn)投大皇子門下。
????這個消息傳到二皇子和陸貴妃的身邊,那簡直是驚天霹靂。
????“你說,父皇叫了大皇兄過去!”
????霍淮大吃一驚,他的父皇不是最厭惡這個兒子的嗎,他曾經(jīng)好幾次從父皇看向大皇兄的眼神里看見過厭惡之情,所以即便珍妃被追封為皇后,霍衍成了實質(zhì)上的嫡長子,他也從來沒有將他視作過對手,可現(xiàn)在,父皇誰都不見,獨獨召見了他,這究竟是為什么。
????霍淮想不明白正德帝的心思,他陰沉著臉,對下首的人問道:“讓你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皇上龍體的事你調(diào)查的如何了?!?br/>
????“回殿下,何院正的身邊守滿了監(jiān)視的人,我們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他,至于陛下,最近這兩天,所有的宮人都不被允許接觸皇帳三尺之內(nèi),陛下的一切衣食起居,都有梁公公一人照顧,每日三餐送過去都會經(jīng)過層層檢查,才會送入皇帳,而且負(fù)責(zé)陛下飲食的御廚也被關(guān)在了一個有重兵把守的帳篷里,根本就查不出陛下最近是否有什么飲食的變化?!?br/>
????中毒一事,已經(jīng)讓正德帝恍如驚弓之鳥,稍有風(fēng)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覺,對于身邊之人,除了梁十,他是一個不信,派人將所有可能被下手的地方都仔細(xì)守了起來,以防再次中招。
????“什么都查不到,廢物?!?br/>
????霍淮氣得直接將手旁的茶杯直接向來人的頭上砸去,跪著的來人一聲悶哼,額頭頓時鮮血狂流。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再多派點人手安插到大皇子的身邊,既然父皇那里守緊了,那我們就從容易下手的人那里查?!?br/>
????霍淮咬牙切齒地說道,面目有些扭曲,哪還有外人面前禮賢下士,溫文儒雅的賢王之氣。
????一個霍彶就足夠讓他頭疼,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霍衍,真是可恨至極。
????陸蘊(yùn)慧的反應(yīng)倒是比他好了不少,一來,她深信化元大師當(dāng)日的解簽之言,堅信自己的兒子一定會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而來,作為正德帝的枕邊人,揣摸了他心思幾十年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德帝對這個兒子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厭惡。
????在聽到正德帝召見霍衍時,她只是吃驚了幾秒,立馬就清醒過來,懷疑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發(fā)生,但是一點都沒有將霍衍擺在跟霍淮相同的位置上的意思。
????“娘娘,你說我們該做些什么?!?br/>
????說話的是陸蘊(yùn)慧的心腹大宮女碧杳,一邊輕聲問著,一邊替她揉著額頭的穴道。
????可能是每天想著勾心斗角的緣故,陸蘊(yùn)慧總是會覺得頭疼,也只有碧杳,才能讓她的疼痛舒緩些。
????“陛下的身體絕對出現(xiàn)了大問題,不然,他不會讓人把皇帳守得這么嚴(yán)實?!标懱N(yùn)慧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還有一絲暗喜。
????她還記得那日皇帳中,正德帝一臉咳了兩次血,第一次咳血,正德帝動作小心,只有她一人發(fā)現(xiàn),第二次咳血,被正德帝以怒急攻心糊弄了過去,到底身體壞到了什么地步才會讓他接連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