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漪染拼命地點著頭:“是,是牙印,是牙??!而且,他胸口也有一道傷疤,是劍傷!是劍傷!”樓漪染此時不由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如果說老頭子真的是樓佳緣的話,那她是不是真的就是老頭子的孫女兒?那是不是說,她并不是沒有親人的?所以,一直以來,老頭子才一直讓她叫他爺爺,而她卻偏偏不肯?
此時此刻想起過往的種種,樓漪染才覺得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那些跟老頭子相處的細節(jié)一點點地回歸到腦海之中,她忍不住開始聯(lián)想一些事情。
樓漪染很是激動地看著樂瑤,臉上的表情已不是方才的那種似笑非笑,反而更加真實了許多,很是激動地握著樂瑤的手:
“奶奶,我見過爺爺!我真的見過他!他說過,他手上的疤痕是被他媳婦咬的,還說他媳婦當時肯定特別疼,否則,平時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一個傷疤,幾十年不消,似乎就是為了提醒他,他媳婦當年為了他受了多大的苦?!?br/> 樂瑤本就情緒有些激動,此時更是被樓漪染的情緒所感染,又聽到樓漪染說樓佳緣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不由得熱淚盈眶,笑道:“是,是我的佳緣,是佳緣。這樣的話,只有他說得出來,一定是他!”
樂瑤的眼中已經(jīng)裝滿了淚水,此時更是忍不住撲簌簌地往下落著,就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
樓漪染也有些激動地落下淚來,原來她一直是有親人的,原來老頭子真的是她的親人!她忍不住激動地想,這么多年來,原來她并不是孤單一個人的!
君久墨心疼地抱著樓漪染,見她眼眶濕潤,又紅了起來,不想看她又哭,連忙笑道:“阿染,既然是開心的事情,自然是要笑的,怎么能落淚?”
樓漪染一聽君久墨這話,扭頭瞪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意,心中一暖,眼中的淚水也便被她咽了下去。她也勸著樂瑤:“奶奶也不要哭了。爺爺他很好,身體健康,精神矍鑠,健步如飛,比年輕人都厲害,我每次打架都打不過他呢!”
樂瑤聽到樓漪染說樓佳緣很好,又聽說兩人打架,不由得愣了愣,笑嗔道:“那死老頭子還是這么不正經(jīng)!當年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他就成天抱著你,舒胳膊展腿的,說以后一定要將你培養(yǎng)成個絕世高手,絕不能讓你被人欺負了去!你娘倒是同意,你爹心疼得不行,但你爹向來聽你娘的話,所以也只能由著你爺爺瞎折騰了。我知道,你爺爺是因為我,才想讓你學武功的,他生怕你跟我一樣,被人欺負了。”
樂瑤說到這里,似是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處境,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又繼續(xù)道:“唉,當初我也該跟著他學一點兒的,至少那個時候,他就不會受制于人,也不必為了我......”
樂瑤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掉下淚來,一雙眸子恨恨地瞪著魏堅,似乎要將魏堅給瞪得全身穿上幾個窟窿似的。
魏堅聽說樓佳緣還活著,臉色早就已經(jīng)變了。他看了看樓漪染,又看看樂瑤,見兩人臉上的表情不似有假,心中不由得暗驚,難道樓佳緣真的沒有死,這些年一直跟這個小丫頭在一起?
可是,既然沒有死,以樓佳緣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任由樂瑤在他手中受折磨這么多年呢?既然樓佳緣沒有死,又怎么可能不來找他報仇呢?
想到這里,魏堅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小丫頭,你這故事可編的真是好極了,本王都差點兒被你給騙了!若不是本王了解樓佳緣的性子,恐怕今日就真的要被你這小丫頭給騙了呢!”
魏堅又是一怔桀桀地笑聲,一如先前在地宮中的那般,陰氣森森的,讓人聽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仿佛碰上的根本就不是個人,而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樓漪染忍不住想,恐怕連地獄中的黑白無常都沒有主人的笑聲這么讓人覺得陰森可怖的吧?
樓漪染冷笑。若是先前,她聽到魏堅這番話,可能還會心虛一會兒??墒乾F(xiàn)在,她已經(jīng)萬分確定老頭子就是他們口中的樓佳緣了,所以,便毫無畏懼地回視著魏堅的目光,眸子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雖然她并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會從齊夏跑到那個時代的。但是,她都能那個時代來到齊夏,那么老頭子自然也可能從齊夏去那里。
穿越這種事情,以往樓漪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是個無神論者,這些超自然的事情,一向并不怎么相信的。可是這一次的經(jīng)歷,卻是實實在在的告訴著她,有些事情,不管她是信還是不信,確確實實的就在那里,而且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只是他們還不知道罷了。
魏堅見樓漪染只是看著他,卻不說話,只當是樓漪染心虛了,便將她那不卑不亢的冷冷淡淡的表情當做了她是在強撐著了。他冷笑一聲,唇角勾起一抹淡然邪肆地笑來:“小丫頭,你不必騙我,你是騙不到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