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隔山打牛
這時,一名侍衛(wèi)稟報:“小王爺,劉轉(zhuǎn)運使帶李慶安來了。”
“??!快讓他們進(jìn)來?!?br/> 片刻,劉長云領(lǐng)著李慶安走進(jìn)了房內(nèi),李俅呵呵笑著迎了上來,“李將軍,別來無恙乎?”
李慶安笑著施了一禮,“這幾天在江南遇到很多老朋友,讓人感覺天下其實很小?!?br/> “怎么,李將軍還遇到了別的京城來人?”
“沒什么,我只是在泗州盱眙縣遇到了以前的員外郎崔平,所以略有感觸?!?br/> “來!來!李將軍請坐。”
李俅已經(jīng)點了滿滿一桌子菜,他親自給李慶安倒了一杯酒,便舉起杯笑道:“這一杯酒是為我們能在揚州相逢,大家飲了?!?br/> “喝酒!喝酒!”幾個人都舉杯一飲而盡。
吃了幾口菜,李俅關(guān)切的問道:“李將軍,聽說你剛來揚州時被人刺殺,受傷了嗎?”
李慶安端起酒杯道:“擦破點皮,談不上什么受傷,不過覺得那次刺殺很是奇怪?!?br/> “怎么個奇怪法?”
“來之前沒有任何征兆,可事情發(fā)生后,卻消失又無影無蹤,至今快一個月了,再沒有任何事發(fā)生,就想做了一場夢一樣?!?br/> “李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李將軍,我不妨實話告訴你,這個刺殺你的人,我們已經(jīng)查出是誰了?!?br/> “是誰?”
李俅不答,他微微一笑,反問道:“那李將軍能告訴我,杜泊生你抓到了嗎?”
餐桌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連閻凱也沒有料到,李俅竟問得如此坦率直接,他和劉長云對望一眼,臉上皆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李慶安端著酒杯沉吟不語,半晌他才輕輕嘆了口氣,“王爺果然是厲害人啊!”
李俅精神一振,急忙追問道:“難道李將軍真的抓到他了?”
李慶安搖搖頭道:“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了,不錯,我得到情報,杜泊生很可能是藏身在潤州曲阿縣,我晝夜不停南下,等我趕到曲阿縣,還是晚了一步,杜泊生已經(jīng)先一步逃走了,他的娘舅梅放鶴矢口否認(rèn)他藏匿過杜泊生,令人遺憾之極。”
李俅注視李慶安半晌,心中也不由變得十分沮喪,這次讓杜泊生跑了,再想抓到他可就難了。
這時,閻凱忽然問道:“既然杜泊生是倉促逃走,那他的財物文書應(yīng)該還在吧?”
“對??!李將軍,杜家的財物和文書你可拿到?”
李俅臨走時得父親的反復(fù)叮囑,那他無論如何把自己那批黃金奪回來,還是那些私鹽販運記錄,也要銷毀掉,這兩件大事令慶王李琮寢食難安。
他滿懷希望地望著李慶安,不料李慶安卻搖了搖頭,“我既然沒搜到杜泊生,那梅家的萬貫家財我也沒有證據(jù)說是杜家的,別提了,我在都梁山大勝,但在曲阿縣卻鎩羽而歸?!?br/> 說到這,他取出一份清冊,遞給李俅道:“都梁山截獲的部分錢財,我已經(jīng)交給揚州官府了,這是清冊,請殿下過目?!?br/> 李俅連忙接過仔細(xì)地看了看,上面金銀珠寶皆有,寫得都十分含糊,看不出有黃金十萬兩的字樣,他心中焦急想問,可這件事又說不出口,只得嘆了口氣道:“多謝李將軍坦承相告?!?br/> 李慶安笑了笑問道:“那刺殺我之人是”
“我們推斷,可能和揚州大都督府有關(guān)。”
長安,一輛馬車緩緩?fù)T诶盍指Φ母?,兩名侍從扶著身體肥胖的慶王李琮從馬車?yán)镒呦?,早已等候在臺階上的李林甫迎了下來。
“殿下親來,微臣承受不起?!?br/> “有事相求,小王厚顏上門?!?br/> 李林甫連忙將李琮請進(jìn)了府中,兩人走進(jìn)書房,坐了下來,侍女送來了兩杯香茶。
“相國,小王是為揚州之事來求相國幫忙?!?br/> 李琮開門見山便說明了來意,李林甫滿臉疑惑,“揚州?殿下在揚州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琮心中冷笑一聲,但臉上卻陪笑道:“相國應(yīng)該知道,就是那個大鹽梟杜泊生之事,我兒李俅已經(jīng)奔赴揚州?!?br/> “哦!”李林甫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連忙道:“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平息了嗎?高力士已經(jīng)代圣上批了,此事暫時擱置?!?br/> “唉!李相國可能不知,此事并沒有平息,最近又起波瀾,李慶安出任江都團(tuán)練使,又把這潭水給攪渾了?!?br/> “李慶安?”李林甫重重哼了一聲,“此人我非常反感,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中郎將,仗著有高力士撐腰,便在京城中翻云覆雨,上次除夕東市大火,我因巡查營有責(zé),而建議圣上罷免了他,不料他卻懷恨在心,幾次在高力士面前說我的壞話,不知官場深淺,現(xiàn)在居然在揚州又不安分,看來,不好好給他嘗點苦頭,他是不知道為人處世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