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以啊,你們?yōu)榱诉@一天,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了很久了吧?”柳非月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能夠在重重御林軍的包圍下混進(jìn)來這么多人,給你們點(diǎn)個(gè)贊。”
那些人并沒有廢話。
柳非月在江湖上是一個(gè)傳說一般的存在。
他行走江湖很多年,從來沒遇見過敵手,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那些人深知這個(gè)道理,所以,打一開始就決定群攻。
“切?!绷窃吕淅涞匦χ湍敲凑驹谠鹿庀?,銀色的長發(fā)飄飛如雪。
殺氣四起,如風(fēng)過,斬落萬般花瓣散落。
月光之下,銀色發(fā)絲帶著殺氣飄出,陣陣殺氣如旋風(fēng)。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銀針已經(jīng)刺入他們的穴道里面?!斑@……”
那些人一臉不敢置信。
在這男人面前,他們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被刺中的那些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一刻鐘之后,他們身上開始化膿。
“柳非月,你做了什么?”那人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中了……”
“呵呵呵?!绷窃旅掳停澳闶窍雴?,他們?yōu)槭裁磿辛四銈冏约旱亩舅幨遣皇牵總髡f中的見血化膿,嘖嘖,可真是霸道的毒藥啊。”
“你剛才那匕首上,大概就是淬了那種毒藥吧?!彼f,“我只是廢物利用了而已。”
“如何?”
“哦,對了對了,我的銀針直接刺入到了穴道里面,你們吃解藥是沒用的。”他攤著手,銀發(fā)如雪,在月下,像個(gè)夜叉。
“柳非月,你!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蹦莻€(gè)人顯然很不甘心。
“——誒,不會放過我?好可怕,我可是最怕鬼了?!绷窃罗D(zhuǎn)過身,“所以,你們可曾聽過一句話,似柳非柳,似月非月?”
“你們可是,連鬼都做不成了?!?br/> 屋子里傳來陣陣腥臭的味道。
剛才還活生生的人,最終死在了自己的毒藥手里。
見血化膿,一刻鐘之后,身體化為一灘血水,無影無蹤。
柳非月打開窗子,又覺得那味道實(shí)在難聞,便抱著顧羽去了別的房間。
顧羽被點(diǎn)了穴道,睡得正香,小手緊緊地抓住他,頭用力在他胸前拱來拱去。
“小色狼?!彼麑⑴牧伺乃念^,望向疏御宮的方向。
那里,現(xiàn)在大概正有一場血拼吧。疏御宮,戒備森嚴(yán)。
這森嚴(yán)的戒備,原本是為秦釋之這只大尾巴狼準(zhǔn)備的。
可現(xiàn)在,倒成了甕中捉鱉的道具。
人生可真是神奇。
江晚覺得后背有些硌得慌,她稍微動了動,差點(diǎn)掉下去,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
在夜晚入睡之前,秦釋之跟她換了位置。
她去了房頂,睡在他平常睡的那根繩子上,而秦釋之則霸占了她的床。
房頂很高,她躺在那只有拇指粗細(xì)的繩子上,搖搖晃晃的,總覺得有生命危險(xiǎn)。
“顧羽那真的沒事么?”她有些不放心。
秦釋之抬了抬眼,“羅燕在那,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吧?!?br/> “……”江晚撇了撇嘴,秦釋之這個(gè)男人可真討厭,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羅燕是的功夫很強(qiáng),強(qiáng)大到令人無法形容的那種強(qiáng)。
可,她到底是哪一邊的人還沒定論。
重生之后,有太多的地方不一樣。
她這種智商的人,想要通過察言觀色來確定一個(gè)人是不是忠心,這種技能,用一生功夫來學(xué)也學(xué)不來。
“放心,沒事?!鼻蒯屩]上眼睛。
“那個(gè)羅燕,如果真要對我出手,我也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他想做什么不軌之事,早就動手了。”
江晚挑了挑眉。
秦釋之與羅燕對決的話,竟是羅燕更盛一籌么?
她張了張嘴,還想問什么的時(shí)候,秦釋之噓了一聲。
“來了?!彼÷曊f。江晚慌忙閉嘴。
她有些緊張。
果然,外屋點(diǎn)燃的蠟燭被熄滅,一股濃濃的殺氣縈繞。
那殺氣濃郁,就連江晚這種沒有功夫的普通人也感覺到了。
接近著,有密密麻麻的特制弓箭飛向床上。
那弓箭上都淬了毒,一旦沾染到,便會見血封喉。
密密麻麻的弓箭雨結(jié)束之后,幾個(gè)身著黑衣,帶著面罩的人闖進(jìn)來。
一個(gè)人跑到床邊,掀開被子。
被子里的秦釋之輕輕一笑,幾乎在瞬間,淬毒的弓箭插入黑衣人的心臟部位。
“你……”
一切只發(fā)生在眨眼間,那黑衣人似乎沒想到,瞪大眼睛,慢慢倒地。秦釋之站起來。
他倒背著雙手,嘴角輕抿,“喲,各位晚上好?!?br/> 那些黑衣人沒想到床上的人不是江晚,而是另有其人,不由得一愣。
“是你?!弊钪醒氲暮谝氯死渎曊f。
“沒錯(cuò),是我,你好像很驚訝?”秦釋之盯著她。
“呵呵?!蹦侨死湫χ肮?,你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br/> “是啊?!鼻蒯屩L身玉立站在屋子中央,雙眼微微瞇起,“不管是見血化膿還是幽夢,亦或者是鬼香,都不是宮里的東西?!?br/> “沒有人可以消除所有線索,除非,那個(gè)人根本沒有消除,而是利用信任將嫌疑甩了出去,是不是啊,奕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