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崩蠊昧嗣睿ЧЬ淳吹赝讼氯?。
屋子里只剩下顧羽一個人。
他躺在床上,用手撫摸著胸膛,今天,他沒能控制好情緒。
退朝之后,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詭異的怒氣。
他怒氣沖沖回到雨霽殿,與那個宮女撞到了一起,那宮女跪在地上低頭祈求的模樣,竟有幾分像她。
在那瞬間,他幾乎沒經(jīng)過思考,便讓荔公公拿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
在那女人的尖叫中,他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所以,做得過火了些。
若不是被江晚撞見,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來。
顧羽看著自己的雙手,慢慢閉上眼睛,想起她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呼出一口氣,十八歲之前不能碰女人么?
前提是,他能活到十八歲。
江晚心驚肉跳。
她總覺得顧羽不太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尤其是那眼中的狠厲,像極了長大后的他。
她甚至懷疑,重生的人不止她一個,顧羽也跟著她重生了。
可,如果顧羽也是重生的,不可能跟她如此親近。
再說,重來一次這種事,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兩個人一起,就更不可能了。
大約,是她想多了。
顧羽那小子,大概原本就有偏執(zhí)病嬌的性子。
再加上他從小生活在骯臟的后宮中,見到了不少骯臟事,小小年紀懂得那種事也是正常的。
后宮果然是個大染缸,惡心地讓人想吐。顧羽才八歲啊,都學了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果然還是需要再加強教育。
胡思亂想著,本想著回天香殿,又覺得不太放心,轉了個圈回到了疏御宮。
暗衛(wèi)們都在一旁守著,確定四下無人之后,她才打開假山里的暗門。
付望舒和洛尋都在。
洛尋一臉震驚,站在那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一動不動,只是淚流滿面,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江晚挑了挑眉。
“辦妥了?”她看向付望舒。
“必須?!备锻嬲f,“小一先生跟我去了洛少卿住處,然后小一先生代替了洛少卿,洛少卿跟我來到了這里?!?br/> “三天時間還是可以糊弄過去的?!?br/> “那就好?!苯砣嗔巳嗝夹摹_@件事,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來,實在有點,超過了她的能力。
宮廷里的爾虞我詐什么的,實在不適合她這種隨遇而安的性子。
若不是有前世被摧殘被趕鴨子上架的經(jīng)歷,這件事她絕對做不來。
“洛少卿,這三天,你要寸步不離地守在姑蘇城跟前。”江晚冷著臉說,“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br/> “假死的藥在三天之后才失效,付太醫(yī)會告訴你具體的方法?!?br/> 她的聲音中帶著與以往不太相同的威嚴。
“這三天,不管外面發(fā)生什么,你都要堅守在這里?!?br/> “姑蘇城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洛尋原本有些懵。
聽到江晚的話之后,重重地點了點頭,“臣,一定不辱使命?!?br/> 付望舒將注意事項一一寫下來。
出了密室,付望舒還是忍不住,“那個洛尋,靠譜嗎?”
“我留了小七監(jiān)視著他?!苯碚f,“聽天由命吧?!?br/> 有風吹來,風有些大,吹動著兩旁的樹木搖曳。
天氣也陰沉沉的,云層厚重,半遮住太陽,遠看去,有種波譎云詭的感覺。
“啊,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彼p輕地笑著。
這三天,大概不太好過。
可能,是血雨腥風。
付望舒沒再說什么。
他行了禮之后,離開后宮。
江晚則回到天香殿。
還沒到,便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伴隨著陣陣花香,那味道將人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這……”她深深地吸了吸,眼睛晶亮,“哇,是烤肉啊?!?br/> “喲,娘娘回來了?!绷_燕跟紫荊正端著一些烤肉放在小亭子里,
“御膳房送來了一些材料,我覺得適合做成烤肉,便讓小廚房加工了一下,娘娘看看合不合胃口。”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折騰,江晚這才發(fā)覺,她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
“好吃?!?br/> 吃到第一口的時候,剛才的忐忑和不安,以及焦躁,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飛到了九霄云外。
果然,吃這種屬性才適合她。吃過午飯。
正午時還挺晴朗的天氣,到了下午時分便風雨大作起來。
一到陰天,江晚的腿就疼得難以忍受。
風雨還沒來,她便已經(jīng)疼得額角直冒冷汗,躲在被窩里懨懨的,動一動便覺得生疼。
羅燕端了一些熱水過來。
“感覺怎么樣?”他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要不要叫付望舒來看看?”
“不用了。”江晚哀嘆著。
陰天下雨,可真不是好日子。
她落下的這病根,是治不好的。
“這好好的天,怎么突然就陰起來了?”羅燕將窗子關上,“上午那會可是晴天晴的相當好?!?br/> “天氣這種事,誰能說得清。”江晚躲在被子里,雙腿疼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