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欲言又止,她還有句話沒說。
父母在電話中的意思十分明確,是來與未來女婿商定婚姻的。
雖然。
她嚴(yán)厲拒絕了父母談?wù)撨@件事情。
……
夜涼如水。
晚上十點(diǎn),徐來架不住阮嵐一直對(duì)他撒嬌賣萌,只能去廚房為她做一頓夜宵。
主要小姨子太煩了。
簡(jiǎn)單下了碗面條,徐來就回到房間休息,而阮棠則給好閨蜜洛初發(fā)短信。
告知錢笑在她家里睡下,很安全。
做完這一切。
她撐著下巴看向狼吞虎咽的妹妹,扶額道:“你啊,吃飯矜持些行不行?!?br/> “姐,你也好意思說我?哪次吃飯不是你吃最多?!比顛蛊财沧臁?br/> “胡說什么呢!”
阮嵐臉色一紅,美眸瞪去。
阮嵐也不惱,填飽肚子后長(zhǎng)舒一口氣,愜意道:
“姐,過兩天記得去看比賽啊,我跟陸安學(xué)姐掌握了不少絕招,遇到蕭鈺蕭靈姐妹,定能屠她們大龍!”
不等阮棠說話,阮嵐自顧自道:“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柯吉賴在我們圍棋社不走了,還一直盯著陸安學(xué)姐,眼神灼灼,怪嚇人的……”
“姐,你說我奪冠那天穿什么衣服比較好?”
阮嵐自顧自說了一大堆,回頭詢問時(shí)只看到客廳中空蕩蕩的,姐姐大人不知何時(shí)已悄聲離去。
……
……
一晃便是次日上午。
海棠山腳下,有一男一女目光火熱的看著山頂?shù)暮L脑贰?br/> 中年男子穿著西裝,而身旁婦女則是一身晚禮服,穿著都格外鄭重。
只是……
在路人及來海邊的游客眼中,就顯得略微滑稽。畢竟又不是參加什么重要宴會(huì),穿成這樣不熱嗎?
說實(shí)話,的確有些熱。
但朱芬神色興奮中,又帶著一絲猶豫:“隱山,我覺得我們這身衣服還是不合適?!?br/> “怎么不合適?”
阮隱山笑呵呵道:“多隆重!”
朱芬這才放下顧慮:“也是?!?br/> 這兩套衣服很貴,當(dāng)時(shí)花了他們兩三萬買的呢,但一直沒機(jī)會(huì)穿。
“不過海棠苑寫的是咱閨女名字,徐來得多有錢啊,五個(gè)億……出手太闊綽了!”
朱芬美滋滋道:“得趕緊讓阮棠嫁給徐來,彩禮錢收他個(gè)百八千萬,金龜婿可不能放走?!?br/> 阮隱山也是抱著這個(gè)打算,背靠著阮家整天生氣,還不如背靠著未來女婿。
成為人上人,步入真正的精英階層,指日可待!
走到保安亭。
朱芬頤指氣使道:“我是阮棠的母親,你們快派專車送我們?nèi)ズL脑?。?br/> 走到山頂要至少一個(gè)小時(shí),大熱天的穿這么多,豈不是要累死?
朱芬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yǔ)氣,讓四名保安用看傻子的表情看過去。
“你們沒聽到嗎?”
朱芬訓(xùn)斥道:“我女兒住在海棠苑,我們來探親,小心我投訴你們?!?br/> “上回還有個(gè)叫阮宿的老頭,帶著個(gè)老頭跟老太太來團(tuán)伙盜竊,還說是海棠苑主人的爺爺呢。”
一個(gè)保安斜眼看去:“你們哪位啊?!?br/> “……”
阮隱山與朱芬面面相覷。
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件事,父親與大哥一家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被抓到了警局,羞愧的好久都不敢出門。
此時(shí)朱芬也怕鬧出這種烏龍,連忙打電話讓阮棠下來接他們。
很快。
阮棠開著寶馬三系下山,等二人上車后,還沖保安丟下得瑟的眼神。
到了海棠苑。
錢笑與徐依依兩個(gè)小孩子還在賴床,徐來與阮嵐都已醒來。
看著父母穿著夸張,阮嵐很是頭疼:“爸,媽,你們不熱嗎?”
“熱雖熱,面子不能丟!”阮隱山哼道。
他與妻子朱芬左看看右看看,都無法掩飾住眼底的欣喜,不愧是東海第一樓王。
這風(fēng)景。
這裝修。
簡(jiǎn)直是太完美了吧!
“爸媽,喝茶?!比钐暮?jiǎn)單泡了茶。
阮隱山抿口茶,眉頭一皺:“阮棠,這什么茶?也太難喝了,還不如朋友送我的茶?!?br/> 徐來緘默。
這茶產(chǎn)自鴻蒙茶樹,每一片茶葉,都足以讓仙域修士瘋狂。
因?yàn)榭梢詿o任何副作用的提升修為,并且感悟大道,是當(dāng)之無愧的至寶!
但他什么都沒說,甚至制止了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阮棠。
這時(shí)。
朱芬仔仔細(xì)細(xì)端詳著徐來,慢條斯理道:“小徐啊,我們之前在阮家見過一面,這次來呢,主要是有事跟你談?wù)??!?br/> “嗯?”
徐來挑眉,跟他有什么好談的。
“之前我跟隱山對(duì)你不了解,所以有些誤會(huì)。”
朱芬正色道:“但現(xiàn)在嘛……”
她摸了摸座下的真皮沙發(fā),又打量著寬敞的客廳,這才笑容滿面道:
“我覺得你跟我大女兒很適合,今天是特意來商議婚事的,比如彩禮啊什么的?!?br/> 婚事!?
徐來一愣。
阮嵐也愣住了。
唯有阮棠面色微變。
她明明路上囑咐了父母數(shù)遍不要提婚事,怎么還說?
此時(shí)低聲道:“媽!”
“你閉嘴。”
朱芬瞪眼道:“我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