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兄長臉皮薄,怕有好事的人跟來就不好了?!彼焓譃樵奇?,“云姝姑娘這邊請?!?br/> 進(jìn)入重重帳幔,便見一人衣著樸素,帶著兔面面具坐在桌邊,正看著窗外風(fēng)景。
“哥……哥……”小林子叫得莫名有些拗口,“云姝姑娘來了。”
沈言誠轉(zhuǎn)過頭,透過面具看向云姝,只見她一副世家小姐裝束,愈加襯得她比起做宮女時更加妍麗,肌容勝雪,她是一國公主,難怪有這般出塵的氣質(zhì)與性格。
小林子忙解釋,“云姝姑娘不要介意,我家兄長臉皮薄,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br/> 云姝搖搖頭表示無妨,打開藥箱拿出脈枕擱在桌上,坐到沈言誠對面,“請閣下伸出手來,容我切脈?!?br/> 沈言誠想了想,伸出了右手?jǐn)R在脈枕上。
脈象還如當(dāng)初在沈氏醫(yī)館為他診脈時一樣,云姝既然已知沈言誠的身份,自然便不會再像當(dāng)初一般詢問病情,只跳過此節(jié),問:“閣下這個病癥,不知道持續(xù)多久了?”
回答的卻是小林子,“約莫六年了?!币娫奇苫蟮鼗剡^頭,小林子尷尬一笑,“兄長壞了嗓子,說不出話,云姝小姐有疑惑之處,問我就是?!?br/> “因何產(chǎn)生?自發(fā)的還是外界因素所致,不同成因的療法不同,切忌對我隱瞞?!?br/> “這……”小林子不禁意地將探尋的目光投向沈言誠,見沈言誠眨了眨眼,這才如實說,“兄長初長成時,要事之上未懂節(jié)制,一時便傷了身,后來諱莫如深多年,一直未曾得以治療?!?br/> 云姝道:“誠如脈象所示,令兄乃腎陽虧虛之癥,對上你所言之事,我便也能確診?!?br/> 小林子激動道:“不知云姝小姐,可有立竿見影的藥到病除之方可以給家兄?”
云姝輕輕一笑,“你太貪心,既要立竿見影,又要藥到病除,殊不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只有緩治,才是良策?!?br/> “愿聞其詳。”
云姝取出紙筆,分別寫下了兩則方子交到小林子手中,“一則是抓藥煎服,一則是抓來用作藥浴,令兄沉疴已久,若非內(nèi)外一道治理,怕是難以見成效。等令兄手足寒涼之癥有所好轉(zhuǎn),你再來侯府給我消息,我來調(diào)整方子,再看看有何更好的治療方法?!?br/> 小林子如獲至寶般捧著兩張方子,“記下了記下了,多謝云姝姑娘,奴婢謹(jǐn)記姑娘教誨?!?br/> 云姝看著沈言誠,溫和道:“飲食上,切忌食用寒涼之物加劇病情,再者若與我的藥方相沖,更是得不償失。”
沈言誠點點頭,面具后面的唇角微微揚起,看著云姝收拾藥箱。
“若是藥吃下去有什么不適的,閣下便告訴小林子,叫他到越歸侯府遞個消息,我得了消息便會過來。”
沈言誠依舊頷首。
云姝希望沈言誠不要再為此事常年煩惱,加深性格的孤僻,愈加討皇帝的不喜,便道:“我雖一介女流,可在醫(yī)道之上,還算有幾分研究,自當(dāng)盡力為閣下醫(yī)好病癥,還請閣下耐心醫(yī)治,切忌心急?!?br/>